「對了,這事兒虞姨還想問問,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她到如今,也只知道個大概,多的一概不知道。
秦璇璣還昏迷著,也沒人跟她說清楚。
「我.....我,我當時太慌亂了,有些記不清楚了...」陸冶有些失落地搖頭,他現在心底還慌亂著,總覺得那頭大棕熊隨時要撲上來,歉意地搖頭。
虞涼月有些失落,正愁不知道去何處打聽,就聽到門口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虞姨,這事兒我來告訴你吧。」
「張尋!你去哪裡了,你身上可有受傷,我派人去尋你,都說你回來了,又出去了。」
張尋點頭,「虞姨,我回來換了一身兒衣服,這件事怎麼想怎麼不對勁,我便有外出了一趟,想找找,是否有什麼證據。」
他說著攤開手,手中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結果找到了這個。」
「這是什麼。」虞涼月蹙眉道。
「這東西一般用於狩獵吸引出獵物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這東西居然灑在了二皇子的馬匹上。」
「二皇子?那為何這熊出現在外圍,又追著你們幾人跑。」
張尋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說,又說了一遍,二皇子落在人後的事兒,其中遇到他們,還耽擱了。
「你的意思是,這畜生是尋著二皇子來到外圍的?結果二皇子遇到你們耽擱了,這粉末當時也灑在了你們在外圍。」
「是,這只是我的一些猜想,做不得數。」
「這,這,可為什麼要害二皇子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這粉末在二皇子的馬上發現,但未必目標是二皇子。」
二皇子若是不耽擱時間,勢必是跟在皇上身邊兒的,但皇上防範森嚴,二皇子倒是個不錯的下手對象。
張尋這般想,但不敢說。
也不能說。
「本宮知道了,這件事兒,立刻去通知皇上。」她扭頭吩咐了花蓮一聲兒。
花蓮:「是,奴婢這就去。」
陸冶坐在床上聽得雲裡霧裡的,但也知道了,這件事兒不簡單,想來,他們也是被殃及了,目標並不是他們。
想到這兒,他更加委屈了。
忍不住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這是無妄之災啊.........」
書房內,秦司珩扶額,「馬上派人下去把林子圍起來,命人把整個地方,前前後後都排查一遍,朕要知道,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對朕的皇子動手。」
在這種大事情上,沒人敢馬虎,趙前也正了神色,正打算帶著手下的人去指揮著下邊兒的士兵排查。
就聽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
「趙公公,趙公公,我是容貴妃身邊兒的花蓮,我這邊兒有事,要見一見皇上。」
趙前推門出來,「花蓮姑娘,這會兒皇上正為了幾個皇子受傷的事情頭疼呢,恐怕這會兒不得空見你。難道,是容貴妃讓你來的?」
「是,是我家娘娘派我來的。讓我把這東西拿給趙公公您看看。」
說著把帕子遞過去。
趙前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有的打開手帕,便看到了裡邊兒白色的粉末。
「這是?」
「據我所知,這是專門用於捕獵的引獸粉,聞到這種粉末,林子裡的畜生便會出來。」
趙前點頭,珍而重之的收起來,「敢問花蓮姑娘,這東西你們是在何處得到的。」
花蓮:「這東西,本是放在二皇子馬上的,這玩意兒一路落了一地,二皇子因為事兒耽擱了,落在人後,正巧遇到了四皇子一行人,在外圍又灑了一些粉末,這才讓那畜生跑到了外圍來。事情就是這樣。」
「行,我明白了,勞煩花蓮姑娘走一趟,奴才這就進去稟告了皇上。」
趙前正愁這事兒沒有信息呢,花蓮就送來了這,有了東西,有了眉目,這可就好辦多了。
花蓮笑著點頭,轉身就走了。
趙前進屋子,當著眾人的面,把花蓮剛才的話復訴了一遍。
「豈有此理!居然敢讓這種東西出現在堂堂皇子的馬上!管理馬的人呢!讓他來回話,二皇子的馬,究竟是誰在管理!」
秦司珩怒不可遏。
如今,這事兒就不光是牽涉了二皇子和四皇子,恐怕這人還有別的心思,或許更有加害他這個皇上的心思。
而且就在眼皮子底下,居然這般大膽,他如何能不生氣。
「奴才這就命人去,把他找來。」
等了不多會兒,小太監苦著一張臉回來了,說道:「回皇上,奴才去到哪兒,管理馬的師傅不知道為何,居然死在了馬棚里,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屍體還被馬踩踏得不像樣子,奴才找了好久才發現.....」
這一句話,讓在座的不少大臣黑了臉。
不光是用心險惡,這事兒還做得如此周全,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這引獸粉,是從何而來的。」
「莊子上有些獵戶偶爾會外出打獵,這東西用的上,但他們都說,自己的東西都在,沒有丟失。」趙前忙回道。
剛才一聽花蓮說,他就忙命人去打聽了。
「皇上,這些獵物的話算不得數,依照臣的意思,應該挨個查過去,把他們單獨關押起來審問,每個人何時去買的,買了多少,何時用的,挨個排查。」
邑硯突然出聲道。
「你說的不錯,就按照這樣辦。」秦司珩擺了擺手,心情煩躁。
「這件事兒不如就交給臣去辦,臣一天之內,一定給皇上個答覆。」
「好。」
邑硯領著人就走。
絲毫沒有留意到,一群人中,一人眼神沉沉的看著他的背影,眼睛裡滿是陰霾。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到第二日早上,太陽剛升起。
秦璇璣終於是醒了,他面色白如紙,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虞涼月憔悴的臉,眼下的烏青濃重的遮掩不住,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母妃......」
「四皇子醒了,快端水來!」虞涼月激動地吩咐,又親自上手去攙扶著兒子坐起來,在他身後墊了一個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