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委屈的趙前

  段順儀緩了一會兒,終於恢復了一些,撐著身子艱難地坐起來,「浮綠,仲醫女可是說,那鐲子有問題?」

  浮綠點頭又搖頭,「仲醫女說不確定,得帶回去研究一下。」她語氣一頓,「奴婢記得,這鐲子好像是.....主子的姑姑在主子及笄禮上送的。」

  段順儀扯了扯嘴角,「你記性很好,確實是姑姑她送的。」

  說到此,她眸光有些恍惚,想到那個一向溫柔端莊,待人接物如同春風一般的女子。

  難不成,當真是她害了自己?

  秦司珩這幾日也不知道怎的,日日都在午間喚虞涼月一塊兒在御書房用午膳。

  下午陪著自己批閱奏摺,然後才肯放人回鳴鸞殿。

  闔宮上下都看出,好像這誤會解除後,皇上和容貴妃的關係更好了一些。

  而且,有心之人更是看出,往日裡都是容貴妃更為主動,如今反過來,倒是皇上好似整日離不開她一般。

  想到此,大家不由心裡都是酸意。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御書房內。

  虞涼月丟下研墨好的墨水,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語氣嬌嗔,「皇上,臣妾累了,今日不如臣妾就先回鳴鸞殿了,明日再來。」

  批閱了一下奏摺,她就研墨了一下午,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這紅袖添香的活兒,誰愛干誰干吧,反正她不樂意做。

  剛準備扭頭就走,手腕子就被人握住了。

  秦司珩牽住她的手,手搭在她纖細的手腕兒上,輕柔地捏起來。

  「這幾日辛苦你陪朕了,可有想要的東西。」

  虞涼月眯起眸子想了想,「聽說不日皇上要出宮冬獵,臣妾也想去。」

  見她不假思索地提著這事兒,秦司珩沒有立刻答應,眉頭微蹙,「為何突然想去冬獵,朕可記得蠻蠻你最是怕冷。」

  「皇上,可是你要臣妾提要求的,臣妾說了,你又不答應。」她聲音綿軟地拉住秦司珩的衣袖輕輕搖晃。

  飽滿的嘴唇微微嘟起,讓人看了便心頭火熱。

  秦司珩這般想,當然也這般做了,攔住面前美人兒,當下就要行不軌之事。

  剛要碰上,就被一隻手指制止了,虞涼月笑得很是無辜,「皇上,臣妾月事來了。」

  秦司珩喉結攢動,美人在懷,只能看,不能吃,最難受的是,下腹更是難受得緊。

  他手臂一松,輕咳一聲兒,「是朕唐突了。既然如此,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但冬獵一事.....」

  眼瞧著今日不答應了,她勢必不可罷休,秦司珩擺了擺手,「行,朕依你還不行嗎。」

  「行,臣妾告退。」虞涼月眸光往下,看到某處地方,眼底全是戲謔之色,轉身腳步輕快地往外走。

  手腕子累了一天,還要折騰自己,沒門兒。

  找別人去吧,她可要回去好好休息了。

  虞涼月一走,秦司珩速度極快地站起身,朝著御書房內的浴室走去。

  等進了浴室,低頭看著自個兒不爭氣的小兄弟,搖頭苦笑。

  趙前推門兒進來,環顧四周沒瞧見人。

  頓時有些詫異,這容貴妃剛走,皇上應當還在御書房內啊,這會兒人去哪兒了?

  他頓時急了。

  皇上不見了呀!

  當下尖著嗓子喚道:「皇上,皇上您在哪兒,你可別嚇奴才,奴才膽兒小,禁不住您嚇呀.....」

  「您快出來吧。」

  旋即他看到浴室的門有一條縫,抬手就要開門。

  「出去!」

  只聽一聲冷呵,趙前的手從門上落下,聲音委屈,「皇上,奴才還以為您有什麼事兒呢,不過,你在浴室做什麼呀,可是要沐浴?要不要奴才給您叫熱水來。」

  秦司珩扯了扯嘴角,如今自己現下這樣被人看到,他還要不要名聲兒了。

  忙道:「不用,朕整理一下衣服,馬上出來。」

  整理衣服?在浴室?

  趙前有些狐疑地順著門縫往裡瞧了一眼,只可惜什麼都瞧不見。

  半晌後,秦司珩黑著一張臉從浴室內出來。

  趙前忙上前,「皇上,奴才可是做錯什麼了,你,你怎麼生氣了.....」

  秦司珩此刻只想把趙前丟出去,以前怎麼沒發覺這人如此聒噪呢?像只喋喋不休的鸚鵡。

  從御書房回來。

  幾人又是揉腿兒,又是揉胳膊的,許久後虞涼月才算緩過來。

  側躺在床榻上,聲音懨懨,「青柳本宮餓了,傳膳吧。」

  青柳有些心疼,覺得皇上也太不會疼人了,這些伺候人的事兒就讓別人去做好了,怎麼能讓主子這般辛苦呢。

  聽到主子餓了,忙不迭地朝外走去叫膳。

  大廚房的食材每日都備著,一聽鳴鸞殿傳膳,自然不敢懈怠,不一會兒膳食就裝入盒內,青柳提著食盒就往回走。

  等回到殿內,秦璇璣也正巧回來,正倚靠著虞涼月,母子倆正說笑呢。

  見青柳回來,他鼻子皺了皺,「好香,今日我們吃什麼呀,母妃。」

  虞涼月捏了捏他臉頰,手感極好。

  孩子又長肉了,她心裡頗為有成就感,有種養小動物,看著他們茁壯成長的滿足感。

  秦璇璣得虧不知道自家母妃的心思,若是知道自家母妃把自己當做小動物,准要鬧。

  食盒的菜一樣一樣擺上桌子,母子倆坐下開始用膳。

  秦璇璣說著近日來的所見所聞,又把大皇子被罰抄書的事兒說了一遍。

  「大皇兄又被太傅罰抄書了,太傅說他交上去的作業字跡不工整,心思浮躁,讓他多抄幾遍。」說著,眸光滿是狡黠。

  虞涼月看了他一眼,「這事兒,跟你有關吧。」

  「母妃,跟兒子可沒關係,兒子可什麼都沒做。」說著扒拉了一口飯,笑得一臉無辜。

  她看了兒子一眼,滿臉寫著不信,端看這件事兒,就覺得跟秦璇璣決計脫不開關係。

  兩人聊到別的,說起冬獵的事兒。

  秦璇璣:「母妃,冬獵你說,若是兒子去求求父皇,他會不會帶上。聽說冬獵可好玩兒了,兒子自打出生以來,還從未出過宮...」

  說著,就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虞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