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吱嘎吱嘎

  床榻上「吱嘎吱嘎」地響個不停,外頭突然下起了小雨,虞涼月的尷尬症總算是好了一些,心中想著,有了這一場雨,她的動靜應該不那麼大了才是。

  見她緊咬嘴唇,飽滿鮮艷的嘴唇幾乎要被咬破了,秦司珩啞著嗓子,「乖,別咬傷了自己。」

  虞涼月越是克制......他反而越是.......放肆。

  後半夜,她被蹂躪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皇上........」

  聲音嬌軟,更刺激的秦司珩那一處。

  「叫我名字。」

  虞涼月瞪大了雙眼,知道皇上不是表面上那般正經,但這也太不正經了。

  她不想如了對方的願,索性閉緊了嘴巴,不吭聲兒。

  秦司珩反而被她逗笑了,見她執拗,抬手把嬌小的人兒翻了個面繼續.....

  直到後半夜,隱約聽到嬌軟的女聲喊著,「司珩,司珩,輕....輕點......」

  外邊的雨聲漸漸小了,屋內的兩人,卻像是淋了一場大雨。

  一晚上足足要了三回水,虞涼月收拾好了,扶著自己的腰,惡狠狠地看著床榻上一臉饜足的男人,她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事實上她也確實這樣做了,到了一個頂點時,她唯恐克制不住自己的聲音,畢竟現在許太后快要不成了,許婉儀腹中孩子也不保,她要是搞出大動靜,實在是不合適。

  思來想去,看到男人結實的肩頭,一口便咬了上去。

  床榻上的秦司珩注意到她的視線,垂首看見自己肩上還沒有消散的壓印,笑道:「朕還不知道,我的蠻蠻是屬狗的。」

  這是罵她呢?

  「臣妾不屬狗,臣妾屬豬,這輩子只想吃喝不愁,衣食無憂。」虞涼月挑了挑眉,隨口胡謅。

  豬?未免也太不雅了。

  「朕覺得,豬不適合蠻蠻。」

  「當豬多好,吃了睡,睡了拉。每日還有人伺候著。」

  「朕有時候不明白,你的腦瓜子裡怎麼有這麼多有趣的東西。」秦司珩一把拉過她,摟在懷裡,悶悶的笑了。

  感受著胸膛處傳來的溫度,虞涼月莫名的安心,毛茸茸的頭在他身上蹭了蹭。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抱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對方已經要睡著時,秦司珩喃喃開口,「朕原本是恨她的,看到她如今模樣,反而恨不起來,只覺得她可憐......她原本定了親,有自己相愛之人,被許家送進宮。為了榮華富貴,把一生葬送。朕可憐她.....」

  「臨到頭了,還被自己的侄女算計....」

  虞涼月眼皮子很重,耳畔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很快便堅持不住,沉沉睡去。

  懷中嬌小人兒傳來均勻的呼吸,秦司珩垂眸看著她白皙無瑕的臉頰,只覺得這一切莫名地讓他心安。

  「睡吧,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幾日後。

  虞涼月正帶著秦璇璣看書,指著書本上的字一個個教他,「這字讀什麼。」

  「這字讀天。」秦璇璣很快答道。

  「那這個字呢....」

  「讀地。」說完,他突然反應過來。

  「母妃好像還沒教過你這個字,你是如何知曉的?」虞涼月挑了挑眉,察覺到膝蓋上坐著的小人兒略顯僵硬,眼中的戲謔越來越濃。

  「兒臣,兒臣之前聽母妃念書,聽過後,便一直記得了......」

  反正母妃念的書多了去了,到底有沒有這個字,估計她自己也算不清楚。

  虞涼月若有所思地看了兒子一眼,突然把他從膝蓋上放下,然後一巴掌打到他的小屁股上,「去玩兒吧。」

  一聽到可以玩兒了,秦璇璣眼睛亮亮的,往前跑了幾步才想起來還沒有行禮。

  又退回原處,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母妃辛苦,兒子先去玩兒了。」

  「行了,讓你奶娘給你餵些水,餓了先吃點心墊墊肚子,晚上母妃讓御膳房的人給你準備了你喜歡的菜,可不要吃太多點心。」

  秦璇璣一聽自己喜歡的菜,臉上笑得更甜了,「還是母妃對兒子好,兒子最喜歡母妃了。」

  他嘴巴跟抹了蜜一般,把大家都逗笑了,虞涼月也不例外,嗔了他一眼,「行了,快去玩兒吧。」

  「是。」

  看著面前的人兒「登登登」地跑遠,她搖頭失笑,「這孩子也不知道隨了誰,這嘴上的話,一套一套的。」

  青柳眨了眨眼,「奴婢倒是覺得小主子的容貌倒是越來越像主子你了。」

  秦璇璣這些日子活泛得多,老喜歡出去撲蝴蝶,也喜歡去百壽園跟動物一塊兒玩,這活動的多了,身上的肉就掉了些。

  之前圓嘟嘟的臉,現在也隱約看到一絲熟悉的輪廓。

  想到自家兒子那張小圓臉,虞涼月只覺得,秦璇璣眼睛和鼻子像她,下半張臉卻像極了秦司珩,特別是一張薄唇,不笑的時候,特別有氣勢。

  不過,據她觀察,這孩子實在是比一般的孩子聰明得過了頭。

  只希望,這不是什麼壞事兒吧。

  虞涼月搖搖頭,很快把這件事兒丟出腦外,因為,許太后去了。

  花蓮幾乎快把鞋子跑丟了,第一時間趕回來通知了這件事兒。

  「聽說是昨晚也不成了,迷迷糊糊地說了半晌的胡話,到早上就不成了.....」花蓮道。

  虞涼月想了想,環顧了一下四周,立刻道:「這這屋子花花綠綠的裝飾都換下來,帘子也換成素色淡雅的,把本宮的那些衣服都收起來,素色簡單的拿出來,估計這宮裡,很長時間都要這般了。」

  人死如燈滅,饒是你是太后,是皇上,任何身份,遲早也要走這麼一遭。

  皇上萬歲,皇后千歲,但凡體肉胎,就終會有一死。誰也逃不了。

  上天對所有人唯一公平的一點就是,或許就是出生,和死亡。

  虞涼月說不上痛快,只覺得許太后去世,對於皇上,皇后,包括她,都是一件利大於弊的事兒,若非許太后非要找她麻煩,甚至想害了她的性命,她倒也跟許太后談不上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