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引子2

  秦牧一雙桃花眼上挑,灩瀲的臉上帶了幾分戲謔,薄唇一勾,「亮著怎麼了,在府內,誰敢胡言亂語,你只管處置了就是...」

  他一邊說,手熟練地游移在女子的身上各處,捏揉著,很快,懷中女子眸光迷離,身子嬌軟,秦牧眼神里閃過一絲冷漠厭惡。

  為了讓自己不被發現,他強行讓自己幻想著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果然那絲厭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頭滾燙。秦牧想著她的容貌,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手中的動作更加快了幾分。

  女子微微喘息。

  見差不多了,他抬手把人抱起,大步邁向床榻,不一會兒就響起「吱嘎吱嘎」還有一些微妙的聲音。

  外頭伺候的人都移開些距離,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神色肅穆站的板正,好像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

  虞涼月估摸著,朝堂的局勢今年年底之前一定能定下,二皇子倒台,這件事兒必然蹊蹺,他就算是真有心,也不會選在這一刻做出如此傷風化的事兒來。

  皇上身體不佳,面對年輕力壯的兒子們只會愈加忌憚。

  二皇子能走到今日,成為皇位的有力競爭者之一,絕對不是蠢人。

  那這件事兒是誰做的呢?

  秦司珩....

  不,她很快就否決了。

  此事兒明顯不是秦司珩的風格,秦司珩從小被當做太子教導,做事兒規矩,如此噁心的招式不應當是他想出來的。

  那還能是誰呢?三皇子,四皇子.......亦或者是在宮內的秦牧?

  想到此種可能,虞涼月心頭一跳。

  她已經斷了秦牧的許多條路,讓他無法像上一世一般,那般順遂地去成就自己的帝王夢。

  難不成他找到了別的辦法?

  一旁的青柳見主子面色閃爍不定,有些擔憂,「主子,你這是怎麼了。」

  「青柳,秦牧無論如何,不能登上那個位置。」

  那樣他們就全然完了。

  這些日子,秦牧再也沒有傳消息,亦或者遞話進來,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等他登上那個位置,自己兩人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秦牧的性子,睚眥必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青柳安撫道:「主子,太子爺根基穩固,手下更是有一群能人異士,想來必然是不會輸給五皇子的。」

  青柳這話說得十分在理,秦司珩在那個位置努力了一輩子,經營了一輩子,手下更不缺人,朝中大臣多半兒都是站他這一邊兒的,但為何自己卻心頭不安呢?

  主要她想起秦牧那些詭異沒有底線的手段,就感到深深的心寒。

  「仲絲呢,她行走在宮內,必然能得到許多消息,這些日子你找個機會把她叫來。」虞涼月當即決定,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與其聽天由命,不如放手一搏。

  秦牧跟她的仇,她便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他再度坐上那個位置。

  幾日後,她假意說自己生病,讓仲絲來看診。

  這一日,望月閣內關門閉戶,屋內只剩下三人。

  「你是說,皇上不對勁?」

  仲絲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往日裡給陛下看診的都是醫正,但如今他的脈案,已經移交給另外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太醫,脈案也被封存,還不允許任何人擅自看。」

  這事兒就蹊蹺了。

  虞涼月心下覺得,一定跟秦牧手中的那一種藥有關。

  那藥雖說短期內能讓人感覺身體輕盈康健,精力充沛,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會上癮,直至再也離不開這種藥,然後把生命力全部耗干為止。

  「難道太子等人不懷疑?」虞涼月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她能看出不對勁的事兒,難道其他人看不出?

  她還沒有自大到如此地步。

  「不是沒有人懷疑,而是這些人都見不到皇上......」仲絲給出的答案的驚人的,旋即她拋下一個更重要的消息,「如今皇上只見身邊兒的林公公,再則就是五皇子,其餘人只能在早朝時見上一面,而且無論如何求見他都是閉門謝客。有人說.....皇上這是忌諱年輕的皇子,五皇子則是太重孝道,皇上現在喜歡他。」

  虞涼月暗道糟糕,看來這藥比她想的速度還要快些,皇上這是徹底被藥物控制住了。

  恐怕那個林公公,此刻也早已成為了秦牧的人,兩人合起伙兒來欺上瞞下。

  這事兒已經沒有她插手的餘地,她能做的,就是儘快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秦司珩等人現在沒有動作,無非是因為莫不這頭腦,分不清楚皇上為何如此。

  但若是他們知道,那就好辦了。

  她做了決定,沒想到晚上就迎來了這一次機會。

  「聽說你身子不舒服,請了醫女來看。」秦司珩坐下後開口道,虞涼月見他眸光沉沉,神色疲倦,便知道這些日子他定然是沒能休息好。

  身為太子,秦司珩沒有退路,要麼登上那個位置,要麼下場將會是極為慘烈的。

  連帶著他們這些東宮內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嗯,妾婢興許是感染了風寒,不過現下已經好些了。」虞涼月腦中思索著該如何開始這個話題,誰知道秦司珩話音一轉,「說起這事兒,你說這世間為何有些人突然就如此反常呢。」

  秦司珩低垂著頭,手指敲擊在桌子上,這話似是喃喃自語,又或者自問。

  「這世間哪裡有什麼突然反常的事兒,必然是有蹊蹺。」

  「哦,蠻蠻這些日子讀書倒是很有自己的見解。」見他漫不經心,虞涼月便知道,他絲毫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裡。

  繼續道,「以前妾婢住的村子裡,出了一件怪事兒。」

  秦司珩被勾起了興趣,抿唇不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虞涼月微微一笑,繼續道:「有一戶富戶,某一日突然性情大變,居然對家裡人不聞不問起來,常常得一連好幾日的不歸家。」

  「為何。」這時候語氣有了起伏,虞涼月知道,魚兒上鉤了。

  「後來啊,聽說那人是被餵下了一種藥,那藥能控制人的心神,讓人每日都離不開藥物,一離開就發瘋,以此控制這個富戶,讓他交出家中的錢財。」

  虞涼月的每一個字,仿佛都敲擊在秦司珩的心裡,不知不覺,他心頭的迷霧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