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陷阱2

  「池承徽這話說的,孟太子嬪剛說一句,你如何得知她接下來要說什麼?還有,孟太子嬪的話,你如何知道是真的假的,就在這裡妄下判斷。」

  池秋煙等著看虞涼月吃癟,忍不住終於能奚落兩句,沒想到虞涼月絲毫不怯場,反而回懟得讓她啞口無言。

  「你......我不過是好心。」

  「好心亦或者壞心,也得聽完再說吧。」虞涼月說完,對上跪在正中央的孟聽歡,「孟太子嬪接著說,我也好奇呢,我到底做了什麼事兒。」

  孟聽歡眼神有些疑惑,虞涼月實在是表現得太鎮定的,鎮定的過了頭了。

  她心裡細細思索,難不成被她發現了?亦或者哪裡露出了破綻。

  可惜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什麼來。

  「好熱鬧,這是怎麼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隨後秦司珩邁步走了進來,擦著跪在地上的孟聽歡身邊走過。

  太子妃從座位上起來,給秦司珩行禮,秦司珩抬手把她扶起來,「太子妃不用多禮。」

  閔氏笑了笑,在他身邊兒坐下。

  秦司珩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聽歡,神色一斂,眼神犀利,「孟氏,你要說什麼。」

  孟聽歡沒料到此刻秦司珩來了,心中有些慌張,但很快就被她壓下,她抿唇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妾婢要高發虞承徽謀害郁良媛及其孩子。」

  秦司珩餘光看了一旁坐在哪裡乖巧的虞涼月,見她始終面色淡淡的坐著,神色既不慌張,也不害怕,十分鎮定。

  「你說說看,她怎麼謀害的。」

  「妾婢曾經送過虞承徽一條手串,跟郁良媛因此受害的那一條一模一樣,這手串是妾婢曾經在宮外的時候,父親曾經送與我的,絕無問題。」

  「所以你是說,你懷疑虞承徽用你送的那條珠子手串做了手腳,然後換了郁良媛的那一條,是這個意思嗎。」

  秦司珩渾身透著一股子威嚴,孟聽歡畢竟第一次做這種事兒,心中難免驚慌,但到了這個地步,她是不做也必須要做了,沒有退路。

  「是!」

  「好。」秦司珩的眼神落在虞涼月身上,「蠻......虞氏,你如何說。」

  他離眾人遠,下意識地叫錯一個字,並無幾人聽到,唯有他身邊兒太子妃眼神動了動。

  「妾婢冤枉,還請太子和太子妃為我做主。」虞涼月說著不卑不亢地走到屋內中央跪了下去。

  許琨瑤看著她如此,笑道:「往日裡孟太子嬪跟虞承徽交好,你們兩人親如姐妹,孟太子嬪如何會害你,左右不過是良心上過意不去,我看啊,孟太子嬪這話應當是真的。就連臣妾啊,都覺得害一個孩子,實在是太過歹毒.....」

  許琨瑤字字珠璣,正中不少人心裡。

  大家細想之下也覺得在理。

  孟太子嬪跟虞承徽交好,這些日子有目共睹。

  肯定是因為良心過意不去,不然為何突然反目,毫無理由!

  虞涼月挺直了腰板兒,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眼圈兒一紅,拿出袖子裡的帕子擦了擦眼睛,「孟太子嬪一直主動跟我示好,我還以為孟太子嬪真心想跟我交好,沒想到.......」

  孟聽歡像是被踩到了腳的貓,不可置信的看著虞涼月,聲音也尖銳了幾分,「你胡說!若是我早知道你如此蛇蠍心腸,絕對不會跟你交好。」她說著看向秦司珩,「太子爺.....虞承徽不悔改,還污衊臣妾....」她聲音帶了幾分哭腔。

  虞涼月白眼一翻,演戲誰不會演呢,當即眼淚滴落在地,「孟太子嬪,你......」

  說著做出一副快要被氣得昏過去的表情。

  「口說無憑!你有什麼證據!」她故意如此開口,結果正中孟聽歡的下懷,她當即直接表示,「太子爺,其實要證實我的話是否屬實十分簡單。」她抿唇,「那就是搜!搜出來,就知道我此話是否屬實了!」

  搜宮可是大事兒,誰也難保自己宮裡有點兒什麼見不得人東西。

  秦司珩眼睛微眯,懶洋洋地開口,「虞承徽你怎麼看。」

  閔氏突然開口,「臣妾倒是搜宮未免也太聲勢浩大了,傳出去......」

  孟聽歡一聽,太子妃這分明就是為虞涼月說話,忙道:「可是這不搜,何以還郁良媛一個公道!」

  她話說得義正嚴詞,閔氏還想說什麼,虞涼月先一步開口,「搜宮,妾婢沒有意見!」她頓了頓,眼神堅定又委屈地開口,「但妾婢還是那一句話,妾婢什麼都沒做過,更不會去害一個孩子!」

  秦司珩定定看了她一眼,大手一揮,「好,既然虞承徽如此說了,就搜宮。」他眼神森寒的掃了一眼孟聽歡,「但若是只搜一人的難免不公平,孟太子嬪如此說,自然是心裡沒鬼,那就兩人一起搜吧。」

  孟聽歡當然不樂意,但如此也無法。

  只能咬牙道:「只能要還郁良媛一個公道,妾婢自然沒有意見.......」

  其他人,宋側妃,白良娣,池承徽,還有許側妃當然都沒有意見。

  今日這場大戲當真好精彩,郁良媛傷了身體,只剩下一個孱弱的郡主,孟太子嬪指證虞承徽。

  他們恨不能三個人一塊兒打包一起失寵了才好。

  趙前帶著人去搜,望月閣離得近,臨搜之前,他特意低聲囑咐,「搜的時候注意一些,別把東西碰了。」

  「是。」

  下面的小太監得了命,一個個收起心裡的想法,搜起東西來儘量不破壞了東西。

  趙前今日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個圈套,只是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剛才看太子爺言語間,似是有保虞承徽的意思。

  他們身為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看主子臉色,何況虞承徽對他們這些下人都十分好,自然是不會趁機做手腳。

  往日裡搜宮,丟一些錢財,損失一些東西也是常有了。

  花蓮和翠竹不知望月閣為何突然被搜,虞涼月為了保密,事先也沒跟他們通氣,兩人面上都十分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