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都,紅袖會館。
這一刻戒備嚴密無比,各種安保守衛,到處都是。
作為紅袖閣在陪都的一個重要機構,紅袖會館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而且,因為位置特殊,所以,紅袖閣雖然這段時間遭受了不少的攻擊,但,陪都還有帝都以及另外兩三個地方的紅袖閣,還安然無恙。
明天,就是九王議會召開的日子。
紅袖閣作為這一次衝突的焦點之一,自然是被無數人給盯上了。
阮紅袖已經抵達了陪都,只不過,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去九王會館,而是,在紅袖會館休息。
此刻,涼亭之中。
天氣已經漸冷,阮紅袖卻仍舊在涼亭之中,生著火爐,煮著茶水,看著旁邊的亭台水榭,似乎是悠閒的很。
只不過,白芍站在阮紅袖的旁邊,還是忍不住開口勸說了。
「尊上,您的傷勢還未痊癒,還是回房間歇息吧,這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再讓您著涼了,那就加重傷勢了。」
白芍看著阮紅袖,一臉的擔憂。
這些天來,紅袖閣面對多方勢力的打壓,各個地方的紅袖閣,毀的毀,關的關,人員也是死的死,傷的傷,說句實話,那就是損失慘重。
甚至可以說,是紅袖閣成立以來,甚至是阮紅袖出道以來,從來都沒有過的慘重損失。
為此,阮紅袖好幾次,都差一點直接拔下輸液的針頭,直接提著長劍就要親自上陣了。
好不容易才勸說下來,而紅袖閣的人員,也全都暫時蟄伏了起來,再加上九王議會臨近,那些敵人也暫時沒了動作,這才讓阮紅袖的心情好一些。
可,這不是長久之事。
誰都清楚,現在越是平靜,回頭的暴風雨,便越是強烈。
而這些,全都壓在阮紅袖的肩膀上,阮紅袖心中的壓力,才是最大的。
阮紅袖看著白芍,輕笑了一聲,道:「天氣冷,有人心冷嗎?」
「然而,人心冷,冷的其實也不是我,我現在的內心深處,火熱無比。」
「白芍,不用擔心我,讓我在這裡靜靜吧。」
說完,阮紅袖看了看時間,笑道:「九王會館還是要住的,平日裡不住也就罷了,可現在這個形勢,我若是不去住九王會館,倒是顯得我怕了誰似得。」
「通知下去,兩個小時後,出發,前往九王會館!」
阮紅袖作為九王之一,九王會館之中,自然有她的專門宅院。
只不過,阮紅袖平日裡住的的確不多就是了,畢竟,自己在陪都有紅袖會館,住在哪裡,其實都一樣。
可現在,不一樣了。
人人皆知,現在很多人在針對紅袖閣,這個時候不住在九王會館,倒是顯得怕了誰似得,她阮紅袖一生要強,從不服輸,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被人看不起。
然而,白芍這一刻,卻很是有些擔心,看著阮紅袖,小聲說道:「尊上,真的要住嗎?」
「您就算不住在九王會館,也沒什麼事的,都這個時候了,他們想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好了,就怕他們會在這個時候,搞出什麼么蛾子來啊。」
聽到這話,阮紅袖哈哈大笑,搖頭道:「放心吧,九王會館,是有規矩的,這個規矩,雖然不是不能破,但他們,卻不會在這種時候搞事情,尤其是他們都覺得,自己必勝無疑的時候。」
「按我說的做吧,九王會館,我是住定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們敢做什麼。」
「真要是做點什麼,我還正愁沒理由發脾氣呢。」
說話間,阮紅袖眼中殺氣一閃而逝,顯然,對她來說,忍這個字,不存在。
她,就沒打算忍。
白芍看阮紅袖決心已定,也不再多說什麼,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這時,阮紅袖想了想,開口道:「風老那邊,聯繫我說,今天會到,他們是不是已經到了,你有消息了沒有?」
白芍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道:「風老那邊,我的確有消息了,只不過,還在確認消息的準確性。」
「但根據咱們的眼線所說,風老進入九王會館的時候,出了點么蛾子,竟然被人逼迫親自下車核實了身份,為此,風老倒是沒怎麼發脾氣,可是葉青的手下破軍,卻是大發雷霆,甚至在九王會館大門前,當眾叫囂!」
「總之,場面不太好看,那些人的手段,有些下作了。」
「不過最終,倒是沒發生什麼衝突,風老他們順利的進入了九王會館,臨了,也沒人出來解釋說明什麼。」
阮紅袖聽到這些,並沒有生氣的表情,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真是好膽,那些人也夠下作的。」
「一個個,這是臉面都不要了嗎?」
「搞出這麼噁心的事情來,呵,底線都沒有了,可悲,可憐啊。」
白芍這一刻,似乎也是感同身受,想到了,如果是阮紅袖碰到這種局面,她肯定很憤怒。
「就是,這些人簡直是不要臉了,進大門這種事,都能拿出來搞事情,簡直是無恥。」
「不過幸好破軍發了脾氣,否則的話,風老這也太窩囊了吧。」
「要是我的話,我肯定直接打死這幾個看門的,看他們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了。」
白芍氣呼呼的開口。
阮紅袖笑著說道:「你說,我們等會去的話,會不會也被針對呢?」
阮紅袖笑容玩味,眼神之中,殺機閃現。
白芍咬牙道:「他們敢,真要是敢用這種下作的方式,來欺負您,尊上,您不用出手,全都交給我就行了。」
「九王會館又如何,司馬仁義又怎樣,既然他管不好自己手下的狗,那我就替他教訓一番,到時候,我就讓九王會館門前,血流成河,殺光這些狗東西。」
看著白少怒火滔天的樣子,阮紅袖哈哈大笑,道:「好,等會如果他們真敢這樣做,那就動手好了。」
「風老有所顧慮,在乎規矩,或者足夠仁義,我阮紅袖可睚眥必報,他們敢用這種方式來落我的臉面,那我就直接把他們的臉皮給撕下來。」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些人針對一下風老,差不多就夠了,我去的時候,或許不會碰到這種糟心事。」
阮紅袖說到這裡,輕嘆了口氣,道:「破軍,親自出手,並且揚言自己是東南王葉青的手下,這是,還沒死心,還在為葉青揚名呢。」
「葉青,真的死了嗎?」
阮紅袖眉頭緊皺,眼睛裡,閃過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意思。
有些難過,有些可惜,也有些,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