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白沉默,因為他無法反駁什麼。
那個人,就是他。
起碼,所有人眼中的那個壞人,那個在那對母子絕望之中,還落井下石的人,就是他。
看著林墨白沉默不語,風三少哈哈大笑,道:「看吧,你自己都沒辦法狡辯了,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風三少拍了拍林墨白的肩膀,冷笑道:「都已經做了壞人,就不要妄想把自己洗白了,要壞,那就壞到底好了。」
「我現在的手中掌控的名單里,像那對母子那樣絕境崩潰中的人,多不勝數,所以,有的是你施展手段的人選。」
「林墨白,讓我好好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壞,只要你能讓我滿意,讓我覺得好玩,榮華富貴 ,應有盡有,從此以後,我護著你。」
風三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瘋狂,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絕望中的人,被欺負的各種崩潰的樣子了。
風家擁有自己的慈善基金,不管是裝模作樣,還是為了積德行善,總之,慈善基金中掌控的那些窮苦人家的名單,是真的很多很多。
所以,風三少,說的不是假話,他只要願意,這樣絕望中的人,他能找到很多很多。
林墨白看著風三少,冷聲道:「我再說一遍,我那樣做,是為了救人,而不是,為了害人!」
風三少眼睛微微眯起,看著到了現在依然嘴硬的林墨白,輕笑道:「玩笑話 ,說一會就行了,說的多了,就沒有意思了。」
「林墨白,你再繼續這樣下去,我就會覺得,你在欺負我了,而我這個人呢,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負我了。」
「所以,你確定,你要繼續欺負我嗎?」
林墨白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畏懼,看著風三少,沉聲道:「風三少,你家世優越,錢財對你來說,或許只是一個數字,可你剛剛在說什麼?」
「你,想要玩弄那些絕望中的人,甚至想要吸納我這種所謂的壞人,那你的心,又該有多惡毒呢?」
「相比做這些讓人崩潰絕望的壞事,你只要動動手,就能拯救無數絕望中的人們,得到他們的感謝,這些,難道不比害人,更有意思嗎?」
林墨白的話,讓白喉他們都無語了,竟然開始說教起來。
而一直坐在亭子裡,一句話都沒說的風靈兒,而這一刻,突然捂著嘴輕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嘲笑風三少,還是笑話林墨白。
但林墨白這一刻,眼睛變得有些冰冷,直接上前,重重一腳踹在了林墨白的臉上,然後右腳狠狠的踩在了林墨白的左手上。
「林墨白,我是給你的臉太多了嗎?」
「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廢物來教訓我了?」
「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現在,我再問你,到底要不要跟隨我,然後繼續做你的壞事,如果你敢拒絕,我保證,今天會讓你哭著喊著,求著我原諒你的。」
林墨白被打的口鼻流血,躺在地上,看著高高在上的風三少,仍舊倔強的搖頭道:「我林墨白,縱然什麼都不是,也絕對不會像你這種人妥協。」
「如今,我落在你們的手中,要殺要剮,隨便就是!」
風三少聞言,頓時冷笑起來。
「殺你?」
「你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嗎?」
「我告訴你,在西南三省,乃至整個龍國,只要我們風家的人想要誰死,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活不了,明白嗎?」
「現在,要麼做我的一條狗,要麼,就等著我爺爺大壽的時候,被當眾斬殺祭旗,你自己選。」
林墨白冷冷的看著風三少,道:「即便是被殺,我也絕對不會助紂為虐,你,想要讓我做你的狗,你不配!」
好一個不配。
風三少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對於風三少來說,這,其實就是一種羞辱。
「白喉,你是個廢物嗎?」
白喉本來靜靜的站在那裡,突然聽風三少的口中冒出這麼一句話,當即愣住了。
「三少,怎麼了?」
風三少指著林墨白,怒吼道:「你說怎麼了?就這麼一個垃圾,到現在被你抓來這麼久了,嘴巴還這麼硬,你是怎麼做事的?」
「要是這個邊州的大佬不想做了,你就直說,有的是人想做。」
白喉聞言,立刻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著風三少道:「三少息怒,我這就做事,只是,手段可能殘忍一點,三少,您別太介意就是。」
風三少一聽這話,當即冷聲道:「越殘忍越好,我要的,只是他的腦子而已。」
「他若是不願意臣服我,那,我要他也沒有任何用處!」
「做你該做的事情去,記住,我只要求一點,那就是,他,再也不敢給我嘴硬,我要他趴在我的腳下,求我收留他,懂嗎?」
白喉聞言,立刻點了點頭,道:「懂,我懂,三少,您放心,我這就做事,絕對讓他哭著喊著求您原諒!」
說完,白喉對著亭子外面的手下大喊道:「還愣著幹嘛,把這狗東西給我拉出去,狠狠收拾,敢讓三少不高興,那我今天,就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著白喉的一聲令下,當即來了幾個小弟,直接把林墨白給拖走了。
而且,就在亭子外面,直接動刑折磨,好像,要讓風三少親自觀看,這才能讓風三少滿意。
而此刻,紅瞳已經帶著胖驢,來到了白喉家的大門外。
「這就是白喉家了,是嗎?」
胖驢連忙點頭,生怕回答慢了,又要受欺負。
地一命令手下停車,然後迅速跑到紅瞳的車輛前,恭敬的說道:「大人,此處,就是胖驢大佬,白喉的家了。」
紅瞳點了點頭,淡淡的開口道:「恩,讓胖驢,去敲門吧!」
胖驢都傷成這樣了,讓胖驢露面,這怎麼看都像是一種下馬威。
然而,對於紅瞳來說,胖驢還活著,這就是給足了白喉的面子了。
很快,胖驢就來到了大門前,開始敲門。
而大門很快打開了一個小門,守衛似乎認識胖驢,但,看胖驢的慘樣,嚇了一跳。
「胖,胖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