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梟本想搖頭,卻又怕自己剛才說的話漏餡,忙道:「確實有點熱,這辣椒有點辣。」
沐淮左做的菜里確實放了不少辣椒,知道霍北梟確實不能吃辣,沐晚晚也就沒再懷疑,給他倒了杯水。
「吃點別的清淡的菜。」
「好。」
霍北梟默默點頭。
幾個菜味道都差不多,其實也沒什麼清淡不清淡的。
沐晚晚給孩子們一人夾了個雞腿,讓他們不要再纏著沐淮左了,趕緊吃飯。
孩子們聽話,乖巧的端起碗,安靜的開始吃飯。
然而才吃第一口,菜就被他們吐了出來。
月寶更是沒忍住乾嘔了一聲。
「怎麼了?」沐晚晚擔心的問道。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媽媽,你自己嘗嘗吧。」最後還是年寶小聲的說了一句。
沐晚晚嘗了一口,小臉頓時哽住,連忙從旁邊抽出紙巾,將菜吐了出來。
這是把鹽當成糖放了嗎?糖醋排骨怎麼又咸又苦的?
見霍北梟還在吃,她連忙摁住了他的筷子。
「別吃了。」
「有這麼難吃嗎?」
見一個兩個的吃了自己做的飯都這副表情,沐淮左皺著眉問了一句。
只覺得他們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他雖然是現學現賣,但也是完全跟著教程做的,就算不是很好吃,也絕不至於到入不了口的地步。
他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裡。
所有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他臉上。
只見下一秒,他臉都綠了。
忍了又忍,還是不顧面子的把菜吐了出來。
「我應該是把鹽放多了。」他尷尬的道。
看到霍北梟面前的菜已經空了半盤,沐淮左的表情更是尷尬了幾分,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這其實是我第一次做菜。」
「哥,沒事,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我重新去做一點就好了。」
沐晚晚安慰了一句,起身去了廚房。
今天買的菜都被沐淮左用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點青菜。
想著大家還都餓著肚子,沐晚晚決定做點簡單的。
下了一把麵條,又煎了幾個雞蛋,最後放上了那把青菜,幾碗香噴噴的清湯麵就出鍋了。
「哥,北梟,你們來幫我端一下。」
做好後,沐晚晚叫了兩人一聲,讓他們來廚房幫忙。
雖然只是簡單的麵條,但大家都餓了,上桌之後,誰都沒說話,一個個悶頭吃麵。
轉眼間,幾碗麵條就被吃得乾乾淨淨。
沐淮左甚至是意猶未盡的把湯都喝了。
「晚晚的廚藝還是這麼好。」
他許久沒吃過妹妹做的飯,如今只一碗麵條,便讓他覺得十分滿足。
霍北梟也不甘示弱的誇了一句。
「晚晚不論做什麼都好吃,真厲害。」
見兩人跟小孩子一樣,幼稚得連這都要計較,沐晚晚只覺得好笑。
氣氛卻和諧了不少。
飯後,沐淮左愧疚的主動承包了收拾的活。
沐晚晚將幾個孩子都哄睡著了,才從樓下下來,見霍北梟坐在沙發上發呆,她走過去坐到他身邊,問道:「在想什麼?」
聽到她的聲音,霍北梟立刻回頭,牽過她的手,往廚房看了一眼,確認沐淮左還在裡面忙,這才期待的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今天晚上我睡哪啊?」
晚晚對他應該不會那麼絕情,那會說的話,一定是搪塞沐淮左的。
「睡客房。」沐晚晚無情的吐出三個字。
霍北梟一臉失落的啊了一聲。
「我不能和你睡嗎?夫妻睡一個房間很正常。」
「不行。」
沐晚晚果斷拒絕。
那會才答應了哥哥,要考驗霍北梟,如果轉頭就睡一起的話,沐晚晚不敢想像哥哥將是什麼表情。
「可是我一個人睡不著。」霍北梟還是不死心,繼續纏著沐晚晚希望她能心軟。
「那也不行。」
看著他可憐巴巴的表情,沐晚晚確實是心軟了一下,但還是沒答應。
霍北梟見她神情堅決,只能放棄了。
「那你幫我收拾一點洗漱用品,我去客房睡。」
他妥協道。
兩人一起上了樓。
聽到動靜,沐淮左出來看了一眼,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這些你拿過去。」沐晚晚幫他收拾了一些洗漱用品,又將新買的浴巾浴袍給他。
「我還不想走。」
霍北梟沒接,反而輕輕攬住了她的腰,不舍的看著她。
沐晚晚看著他這模樣,有些無奈,但一想到他今晚受了諸多委屈,也沒掙扎就任由他抱著。
對上她眼裡的柔情,霍北梟嘴角上揚了幾分。
「好啦,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洗漱,早點睡覺吧。」
兩人膩歪了一會,沐晚晚忍不住推了推他,提醒道。
霍北梟的表情再次垮了下去,賴著不想離開。
最後,卻還是被沐晚晚推出了門外。
「快去睡吧。」
沐晚晚萬分無奈的道。
霍北梟失落的點頭,卻在她要回去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人拽入了懷裡。
沐晚晚被他拉入懷中,用手抵在他的胸口上,臉一下紅了,羞赧的道:「幹嘛呀?」
「要一個小獎勵。」霍北梟溫聲道。
說完,便低頭吻上了她粉嫩的唇。
沐晚晚本有些抗拒,可呼吸交織後,她卻再難以抗拒。
綿長的一吻結束,霍北梟鬆開她,讓她稍微喘了口氣,便又將她整個人抵在門框上,狠狠吻了上去。
這個吻帶著點急切,幾乎要將她吞裹入腹。
沐晚晚抵擋不住他的熱情,呼吸漸漸凌亂,身體好像化成了一灘水。
就在一切理智都要潰敗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冷冽的咳嗽聲。
「咳咳——」
沐晚晚瞬間清醒,慌忙將霍北梟推開,尷尬的道:「你快去睡覺吧。」
說完,她便轉身關上了房門。
霍北梟懵了一下,一轉身就對上了冷著一張臉的沐淮左。
就在他尷尬的不知該做何解釋的時候,沐淮左冷聲說了一句:「還不去睡覺?」
「現在就去。」霍北梟立刻接話,灰溜溜的回了客房。
進屋後,他鬱悶的坐在床上,
誰家真夫妻會像他們這樣,親一下都跟做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