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北梟堅定的神色,沐晚晚無奈地撫額,「這件事真不是晏清乾的,你相信我。」
「不是他幹的還能是誰幹的!那天來我們家的外人就只有他和湯秋彤,湯秋彤是你閨蜜,我和她素來也沒有交集,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霍北梟目光冷厲,「只有他!陸晏清!先是想要利用孩子對我下手,現在又用上了機器,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居心叵測!」
沐晚晚嘆了口氣,霍北梟對晏清的敵意真是重到一定境界了,無論發生什麼,都能怪到他頭上。
「北梟,你聽我說,這件事和陸晏清真的沒關係,他現在負責的方向和你沒有任何利益衝突,而且他性格敦厚溫柔,不可能去做這種事。」
「證據都這麼確鑿了,你還替他說話?」
在霍北梟看來,沐晚晚這明顯就是在為陸晏清開脫,他也徹底被激怒。
「沐晚晚,為什麼每次你都寧願相信別的男人,也不相信我?高瀚是,陸晏清也是。」
霍北梟的眼底流露出一抹痛色,「我才是你的丈夫啊,沐晚晚!在你心裡,所有人都比我重要嗎?」
沐晚晚被劈頭蓋臉一頓質問,心底也冒出了火氣,「霍北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別的男人都比你重要,我說過無數次了,高瀚也好,陸晏清也罷,我和他們都沒有任何的曖昧關係!」
「沒有?呵,你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霍北梟氣急,有些口無遮攔起來,可這話剛說出口,就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沐晚晚滿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不過幾秒,眼底的驚訝化作了深深的失望,「霍北梟,你終於還是說出口了,你對我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
「從始至終,你都沒有相信過我,在你的心底,我和高瀚搞曖昧,和陸晏清有一腿,從始至終,你都不相信我只愛著你一個。」
沐晚晚語氣沉重地說出了這些話,深深地看了霍北梟一眼,眼底的情緒讓他心驚。
一瞬間,霍北梟覺得他好像快要失去她了。
他語氣瞬間慌張起來,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晚晚,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放開!」沐晚晚拍落男人的手,「話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你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
她站在樓梯上,從高出冷睨著男人,「霍北梟,你真是太虛偽了,你裝出高冷孤傲的模樣,心底卻一直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執著地想要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你敵視每一個可能奪去你東西的人,你在心底認為我和孩子們都是你的專屬物,所以警惕著每一個靠近我的男人。」
霍北梟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我……我不是,只是那張照片……」
沐晚晚深深地凝視著他,像是要看透他的靈魂,「不,這不是那張照片導致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那張照片不過加速了這個過程罷了。」
「有時候,我真可憐你,霍北梟,你從未有過正常有愛的家庭,所以你也缺乏正常愛人的能力。」
沐晚晚說完這句話,就徑直朝房間走了過去。
在國外待了這幾年,她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滿心滿眼都是霍北梟的女人,現在的她已經明白了什麼是一段有毒的關係。
在這段關係里,霍北梟對她幾乎沒有一絲的信任,這也讓她無數次陷入自證的怪圈,自我消耗。
她不想繼續這樣下去。
或許,到了抽身而退的時候了。
她站在窗戶旁看了眼樓下,別墅門口仍有一小群記者堵在門口,顯然不挖到什麼勁爆的消息,他們絕不會輕易離開。
這更加加劇了她離開的決心,她要保護孩子們,絕不能讓他們挖出年寶的秘密。
不再猶豫,她收拾好行李,拖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晚晚,你……你要走?」
沐晚晚剛剛的話讓霍北梟振聾發聵,他還沒來得及整理完心情,就看到沐晚晚要走,連忙攔住了她。
「是,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這樣對彼此都好。」
「晚晚,是我不對,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
霍北梟的眼底浮現幾分悲涼,他死死地攥住沐晚晚的手腕,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求生的樹枝一般。
沐晚晚嘆了口氣,「霍北梟,放手。」
眼見男人依舊紋絲不動,沐晚晚抬眸望著他,「我已經打定主意要走了,你這個樣子,是要再次把我囚禁起來嗎?」
「不,不是!」一聽到那個詞,霍北梟就猛地鬆開了沐晚晚的手,他怎麼捨得再次囚禁她。
男人驚慌的眸色讓沐晚晚有一瞬的心軟,「霍北梟,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這樣糾纏吵鬧下去,對孩子們也不好。你仔細想一下我說的話,我們真的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晚晚……」看到女人堅決的神色,霍北梟知道已經沒了迴旋的餘地,只得不舍地叮囑道:「我會好好想想你說的那些話的,你在外面注意安全,如果有什麼事情,及時和我打電話,我一定馬上趕到。」
沐晚晚心底也有些酸澀,「好,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們,你也……照顧好自己。」
她放下行李箱,走進了孩子們的房間。
收拾完孩子們的東西以後,沐晚晚讓年寶鑽進了行李箱。
「媽咪,我們一定要離開爹地嗎?」月寶抱著霍北梟送她的兔子玩偶,依依不捨地問道。
沐晚晚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額頭,「是,媽咪和爹地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要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月月會理解的,對不對?」
「嗯,那媽咪,等你和爹地都冷靜下來後,我們還會再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