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像是一道驚雷,瞬間把霍北梟給劈懵了。
半晌,他才回了神,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驚喜,「晚晚,你說的……」
「是真的。」沐晚晚踮腳吻住了他的嘴,滿心的無奈。
真不知道這個素來雷厲風行的冷麵閻王怎麼會變得這副呆呆蠢蠢的模樣。
霍北梟激動得手微微顫抖,他摟住女人的細腰,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晚晚說愛他,說一直都只有他……
他的內心被巨大的喜悅充斥,可很快又變成了深深的歉意。
「對不起,晚晚,我不該……」
男人濃郁的氣息瞬間將沐晚晚包裹,她體內還沒徹底散去的藥效再次發揮起作用。
「你……你先放開我,好熱。」她感到渾身燥熱,害羞地想要掙脫,可她這一動卻瞬間點燃了霍北梟壓抑的慾念。
在經歷了剛剛一番神情剖白之後,霍北梟也想迫切地做些什麼來確認彼此的心意,來確認自己懷中深愛著的女人,是真真正正地屬於他的!
他忍不住將沐晚晚壓在身下,欺身而上穩住了女人的睫毛。
可沐晚晚此時卻覺得極度不適,她顧不得男人的動作,皺著眉頭呢喃道:「好熱,好難受。」
霍北梟連忙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燙!她發燒了!
他連忙起身,心疼地將女人一把抱起,開車衝去了醫院。
轎車一路疾馳到了醫院,一路上,霍北梟都心驚膽戰,好在醫生診治了一番說她並無大礙,只要好好休息吃點藥就好。
霍北梟放下心,開車將她送回了酒店房間。
將沐晚晚安置在床上,霍北梟蹲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晚晚,我也愛你。」
他深邃的雙眸凝視著女人,眼中的神情幾乎凝結成絲。
他滿心的仇怨,恨自己為什麼僅憑一張照片,就誤會了她這麼多年,如果他當年能夠開口問一句,他們之間也不會分開這麼久。
他越想越恨,可更恨的,是高瀚那個人渣!
這時,他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生怕驚醒沐晚晚,他連忙去了衛生間,按下了接聽鍵。
「誰?」
「霍先生是嗎?您好,我這裡是公安局。我們現在在拘審犯罪嫌疑人高瀚,不過他一直不肯配合我們的調查,強烈要求見你一面,才願意開口,請問你方便過來一下嗎?」
高瀚!
霍北梟一聽到這個名字,眼神就冷了下來。
「我有空,現在就過去。」
他掛斷電話,眸色划過一抹狠意,轉頭看向沐晚晚,卻又化作無限的柔情。
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霍北梟就披上衣服朝警察局趕去。
剛走進警局,霍北梟周身的殺氣就引得所有人紛紛避開。
「你……就是霍北梟?」趕來的小民警也被他嚇得汗毛直豎。
霍北梟將周身的殺氣略微收斂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我是為高瀚的案子來的,他人呢?」
小民警頓了頓,頭皮發麻地對上他的目光,「呃,他現在在審訊室,我……我帶你去。」
他怯生生地走在前面,帶著霍北梟走到審訊室門口。
「他要求單獨見你,不過你放心,我們都有監控,如果有什麼事,我們會馬上衝進來的。」
「嗯。」
霍北梟冷冷應了一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高瀚滑膩詭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霍北梟,你終於來了。」
霍北梟看向他,眉頭皺了起來。
高瀚原本生的冷峻剛硬,可現在卻狼狽邪佞,連鼻樑上的金絲眼睛都戴得歪歪扭扭,更顯奸邪。
果然是相由心生。
霍北梟森冷地看向他,「你還有膽子見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哈哈哈哈!」高瀚突然放聲大笑,眯眼看向霍北梟,「你殺我?為什麼?因為我睡了你的女人?」
眼見霍北梟被他激怒,高瀚更加的得意,「如果是因為這樣,那我也算是個風流鬼,畢竟能睡到霍總的女人,我也算是賺到了不是?」
「嘖嘖,早知道這次會失敗,我就在上次宴會的時候把她辦了,畢竟我也好久沒上過她了。我還記得那滑膩的觸感,那瑩白的肌膚,」他裝作惋惜地長嘆一聲,「那滋味啊,真是絕了!」
霍北梟眼角泛紅,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握成拳頭的指節咯咯作響。
要不是有監控,他早就把這個男人打成肉泥了!
「高瀚!閉上你的狗嘴!我已經知道你從頭到尾都在作假了!晚晚說她從來沒和你發生過什麼!你那張圖就是p的!」
高瀚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眼神閃爍了一下,可很快就又露出遊刃有餘的模樣。
「p的?霍北梟,你就別騙自己了,p圖哪能p的那麼高超?」
他捻了捻指尖,放在鼻子前輕嗅,滿臉的沉醉,「我還記得,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她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我都摸過,那手感,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
轉頭看向霍北梟,高瀚眼底滿是鄙夷,「霍北梟,你怕不是戴綠帽戴傻了吧,這麼確鑿的證據都放在你面前了,你還在騙自己,有意思嗎?」
砰——
被三番四次的挑釁,霍北梟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氣,直接揮拳朝高瀚的臉上打了過去。
「晚晚不會騙我,你休想再破壞我和她的關係!」
高瀚被打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還沒等他反應,又是一拳,高瀚被打的吐血,可詭異的是,他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扶著受傷的臉哈哈大笑。
「霍北梟,你真是可憐。不如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聽了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