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沒和你一起來嗎?真是可惜啊,大家都想見識見識這位冷麵閻王的風采呢。」
晚宴上,同學們笑著調侃著沐晚晚。
「不急不急,等各位有時間來懷城,我和北梟做東請各位吃飯。」
沐晚晚客氣地笑笑,眼見自己成了眾人的焦點,只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才勉強脫身。
「晚晚,同學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就喝一杯嗎?」
高瀚端著兩杯酒走來,自然地將其中一杯遞給沐晚晚。
「再陪我喝一杯吧。」
「是啊,晚晚,我們這些同學裡,除了湯秋彤,你當時就和高瀚最好了,你再和他喝一杯吧。」
周圍是其他人的起鬨聲。
沐晚晚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接過高瀚手中的酒,在眾人的注視下仰頭一飲而盡。
「學妹真是果決利落。」高瀚笑著讚嘆一聲,也順勢仰頭將手中的酒灌入肚中,在這一片祥和之下卻沒人注意到他眼中的陰霾。
沐晚晚又客套了幾句,才艱難的從眾人的包圍圈中逃了出來,剛一出門,就覺得頭暈乎乎的。
難道是剛剛喝的酒度數太高了?
還是提前吃的解酒藥沒效了?
她本就對酒精過敏,一喝就醉,這次來晚宴前特意提前吃了解酒藥,按理說今晚應該不會有這麼大反應呀,怎麼會還是……
突然一陣眩暈襲來,沐晚晚連忙扶著一旁的門框,可雙腿卻還是虛軟無力,漸漸滑落了下去。
「晚晚!你怎麼了?」
突然,身後傳來高瀚擔憂的聲音,接著她就感覺有人扶住了她的手臂。
「我……我沒……」她想要推開,手卻沒有任何力氣,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高瀚離她越來越近。
「都醉成這樣就別嘴硬了,」高瀚嘆了口氣,「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酒店吧。」
「不,不用,我自己可……可以。」
沐晚晚還想拒絕,可這次高瀚卻格外得堅決,扶著她直接朝他的車走去,「學妹你別跟我客氣了,現在這樣你自己回去我怎麼能放心?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聽到高瀚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沐晚晚也不好再推拒,再加上暈眩感和疲憊感越來越重,甚至還隱隱約約有些……燥熱起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從前喝了酒從不這樣啊,難道是解酒藥的副作用?
就這麼一路暈乎乎的,高瀚的車終於到了目的地。
他半拖半拽帶著沐晚晚下了車,將她帶進了早就預定好的酒店房間。
空氣中傳來一陣陌生的香薰味,沐晚晚雖然意識模糊,可嗅覺卻意外的靈敏,她立刻覺察到——這不是她住的酒店!
內心頓時擂鼓作響,她強壓下心頭的緊張,「學長,我來的路上已經訂好酒店了,或者你幫我打個電話給秋彤,讓她來接我回酒店吧。」
她想要掙脫高瀚拉著自己的手,可她一動,高瀚卻握得更加用力。
沐晚晚心頭的不安瞬間變成了現實。
「高瀚!你快點放開我!我要回去!」
「呵,」她的耳邊傳來一聲低沉聳然的冷笑,「沐晚晚,有時候真覺得你也是夠蠢的,到了現在才意識到不對?」
高瀚撕開了偽裝,用力將沐晚晚一把推倒在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高瀚!」
沐晚晚嚇得尖叫起來,剛喊了一聲,就被男人的大掌狠戾地捂住了嘴巴,「我勸你最好乖一點,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
沐晚晚瞪大了眼睛,他是瘋了嗎?!
她奮力扭動身軀想要掙脫高瀚的禁錮,可換來的卻是他眼角的猩紅。
「沐晚晚,我警告過你要乖一點了吧?既然這樣,你可怪不得我。」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駭人的弧度,滿眼的瘋狂,一個下壓,潔白的牙齒對準了沐晚晚的脖頸,兇狠地咬了下去。
「啊!」沐晚晚痛地尖叫一聲,濃郁的血腥味瞬間在房間裡蔓延,她伸手在床頭亂抓,好在抓到了一個菸灰缸。
砰——
重重的一聲傳來後,沐晚晚握著染著鮮血的菸灰缸迅速地後撤了幾步,滿眼警惕地看著面前的高瀚。
他竟然真的對她心懷不軌!
此刻她也明白了一切,不是她的解酒藥出問題,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她的酒里給她下了藥!
「嘶,你這小野貓咬人還真疼啊,你以為這樣你就能逃掉嗎?」
高瀚摸了把後腦,看向沐晚晚的神情愈發的陰狠可怖。
「沐晚晚,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我絕不會再輕易地放過你!」
一個猛衝,高瀚再次如鬼魅般衝到了沐晚晚面前,用力地扯下她的外衣,伴隨著「撕拉」的聲響,沐晚晚雪白圓潤的肩頭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高瀚,你究竟在說些什麼!我從來不知道你喜歡我!」
沐晚晚想要遮蓋自己外泄的春光,可她剛抬起手,柔嫩的手腕就被高瀚狠狠地捏在了掌心。
「是啊,你是不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我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我最痛恨的人!」
「痛恨?你明明和霍北梟沒有任何交集!」
沐晚晚看著近乎瘋癲的高瀚,滿心的困惑。
她和霍北梟相識相戀於大學校園,那時高瀚都快畢業了,也沒聽說他在霍氏集團工作過,那他這股對霍北梟的恨意到底是從哪來的?
可現在也不是搞懂他們愛恨情仇的時間,她一定要儘快找到辦法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