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寶心裡咯噔一下,渣爹沒聽到什麼吧?
沐晚晚看著門口氣場強大的男人,下意識挪動身體移到床邊,將玩偶藏進被子。
霍北梟敏銳地察覺到沐晚晚的動作,狹眸閃過暗光。
「你們怎麼在這裡呆這麼久?」
「我……我喜歡這個漂亮阿姨,所以多和她聊了一會兒天!」月寶擔心媽咪暴露,主動站出來解圍。
霍北梟挑眉,「聊了這麼久也聊完了吧,你先出去,我和這個阿姨有話要說。」
渣爹要幹嘛?
有什麼悄悄話是她不能聽的嗎?
月寶撅起嘴,委屈地剛想說不出去,突然,她小腦袋中靈光一現。
等等,她不能聽的話……
難道是爹地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思念,要和媽咪攤牌了?說他其實一直愛著媽咪?!
突然想到這點,月寶猛地就激動了起來,「好的,沒問題!」
說完,她像兔子般飛速跑了,臨走前還不忘關上了房門。
沐晚晚:「???」
剛教育完,這孩子又這麼聽這渣男的?!
一抬頭,對上霍北梟幽沉的目光。
幹嘛總是盯著她不放,沐晚晚被他盯的不自在,撇過頭轉身往門口走。
「站住。」
可惡的渣男,變態冷麵閻王!
沐晚晚看著離自己不過一步之遙的木門,在心裡罵了霍北梟九九八十一句後,轉頭客套垂眸,「請問霍總有什麼吩咐?」
「上次酒吧的事,給你帶來了麻煩,我很抱歉……」
沐晚晚實在沒想到霍北梟會突然來這麼一句,整個人都愣住了,是她聽錯了嗎。
從來不對人服軟的霍北梟在向她道歉?
沐晚晚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她攥著拳,抿唇道:「事情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我只希望霍總以後自重,不要再做出這種讓人為難的事情。」
見她這樣,霍北梟眼底划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他逼近了一步,微微俯下身對上沐晚晚四處躲閃的目光,薄削的雙唇輕啟,「我一直很自重,是因為你長得和我的妻子太像,所以我才誤認了,將你誤認為了她。」
誤認,妻子?
沐聽到這兩個詞,晚晚的眸色冷了冷。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何來妻子之說。
精蟲上腦就直說。
找什麼冠名堂皇的藉口說像,她可不屑當替身。
沐晚晚垂下眼瞼,將眼底的不屑和諷刺掩蓋,回答的相當淡定,「哦,原來是這樣,還真是巧。」
霍北梟盯著面前的女人看了許久,也沒能在她臉上捕捉到破綻,有些不甘心繼續道:「剛剛我進門之後,你把什麼塞進了被子?」
他竟看到了?!
沐晚晚頓時有些懊惱,早知道剛剛就不藏起了。
那個玩偶對他和她來說意義非凡,她剛才見霍北梟進門,下意識地把玩偶藏了起來,就是為了避免霍北梟發現她對這個玩偶的特殊感情。
可現在他發現她把玩偶藏了起來,不就直接證明她不想讓他看到這個玩偶?
沐晚晚有些唾棄自己掩耳盜鈴的行為。
但事情已經發生,她只能強裝淡定,「沒什麼……」
一句話還沒說完,霍北梟已經走到床前掀開了被子。
「這是我送給月月的玩偶,你為什麼要藏起來?」他拿起玩偶逼近沐晚晚,「難不成……這個玩偶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霍北梟的目光如獵鷹般緊緊地盯著沐晚晚的臉,不放過她面上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想要借玩偶試探她?
沐晚晚氣定神閒地勾唇,她標準化的笑意滴水不漏,「霍總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這個玩偶實在太醜,怕污了您的眼睛,想要把它扔出去,卻沒來得及,這才只能匆匆把它藏起來。」
「太醜?」
霍北梟深深的看了眼沐晚晚,隨即冷嗤,「確實很醜。」
他揚起手,指尖一松,玩偶高高飛起砸在了沐晚晚腳邊。
本就飽經風霜的玩偶經過這麼一摔,縫合線全線崩潰,填充的蕎麥皮撒了一地。
霍北梟冷冷道:「這麼醜陋的東西,不配出現在我的別墅里,你拿去花園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