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寶嚇得蘋果都不要了,等兩人離開之後,忙不迭地回到了天寶身邊。
等天寶知道了霍啟明的真正目的,俊朗的小臉立刻沉了下來。
他眉頭緊緊皺起,聽著外頭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心沉到了谷底。
現在媽咪和渣爹不知去向,他和姐姐在這個城市裡人生地不熟的,還能找誰來救救他們呢?
找哥哥?
不行,哥哥遠在海外,即便給他發了消息,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有了!林查里!
天寶的眼睛頓時一亮,抬起電話手錶就朝林查里發去了求援消息……
……
沐晚晚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身體輕飄飄的,耳邊傳來男人虛弱的聲音。
「晚晚,我……」
霍北梟俊美無鑄的臉上是大片大片的血污,他的臉早已蒼白得像是一張白紙,連一貫泛著堅毅光芒的雙眼也早已失去了光澤。 說話間,大量的鮮血從薄唇流出,「晚晚,我可能沒辦法繼續陪……」
「北梟!」沐晚晚撕心裂肺地呼喊著他的名字,她伸手想要扶住男人,可她的手卻穿過了他的身體,只抓住了一片虛無。
「晚晚,活下去。」
不要!你不要死!
沐晚晚撲向霍北梟,嘶吼著出聲,下一秒,她卻猛地驚醒!
刺目的光瞬間射進她的雙眼,她抬手擋住,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自己身處的地方。
這是一個由無數塊木板搭建成的簡陋小屋,四周的牆上掛著一些魚叉一類的東西,空氣中隱隱瀰漫著一股腥臭的海水味。
眼見她睜眼,一旁立刻湊上來了一個小麥膚色的青年,「你醒了?」
「你是?」沐晚晚的心仍有些暈,一對顧盼生輝的美眸看著眼生的青年,疑惑地問道。
那青年被她看得一愣,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俺叫祝安,昨天是我把你救上來的。」
這時,木屋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破舊卻一臉慈藹的老婦人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進來,看見情形的沐晚晚,歷經風霜的臉也露出驚喜的神情,「女娃娃,你終於醒了?快把這杯熱水喝下去,喝下去你就不會感冒了。」
沐晚晚連忙道謝著接過水杯,按捺不住內心的擔憂,急切地問道:「謝謝奶奶和這位小哥,請問你們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他大概這麼高……」
「有有有,」那老婦人握住了沐晚晚的手,輕柔地安撫道:「是那個長得很俊的男娃吧?安娃水性好,也把他救上來了,只是他身上有傷,所以送去村裡的醫生那兒了。」
聽到霍北梟已經被送去救治,沐晚晚腦子裡緊繃的弦才鬆了下來,長長得舒了一口氣。
那名叫祝安的青年臉色微沉,猶豫了一會,大著膽問道:「那男人是你的什麼人?」
「他是……他是我丈夫!」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霍北梟對她深深的愛意她不再懷疑,一想到他為了保護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毫不猶豫地和她一起從懸崖上跳了下來,她的心就疼得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丈夫!
祝安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看向沐晚晚的眼神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可沐晚晚卻沒有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她一臉著急地看向老婦人,「奶奶,那醫生的地址在哪兒?我想去看看。」
「哎喲,女娃娃誒,你自己的身體都還沒好呢,就這麼著急著要去看他?」那老婦人看見沐晚晚堅定的眼眸,嘆了口氣,「罷了,安娃,你帶著她去老祝頭那看看吧。」
「謝謝奶奶,謝謝祝小哥!」
沐晚晚忙不迭地道謝,強撐著起身,跟在祝安的身後顫顫巍巍地走著。
她蒼白的面容隨著動作泛起幾抹潮紅,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嬌喘連連,勾得祝安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