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清緊捏著手中的四張機票,眼中滿是隱忍的不甘。
是的,他一共買了四張機票,為的就是能在最後一秒,帶著沐晚晚一起離開。
明明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帶著晚晚離開霍北梟了!
即便內心萬般不甘,他也只能攥緊了手,壓下心中的衝動。
保鏢見自己主子走遠,放開了兩人撤走了。
「走吧。」陸晏清拍了拍沐淮左的肩膀,勸說道:「你放心,我保證晚晚一定會沒事,你先帶著天天去和年年團聚吧。」
天天……
沐淮左聽到他的話,頓時一愣,「對啊,天天呢?!」
陸晏清神色也是一凜。
「他不會被霍北梟的人發現吧?」沐淮左緊張道。
「不會,天天那麼聰明,一定是看到霍北梟來,自己找地方躲起來了。」
陸晏清仰頭看了一眼登機牌,沉聲道:「差不多已經到了登機時間了,等天天回來,你們就趕快走吧。」
「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確保晚晚的安全!」
陸晏清再次被沐淮左拒絕,聽著對方斬釘截鐵的語氣,他也不好再勸,只得深深嘆了口氣。
沒將晚晚帶回去,沒將天天和沐淮左勸回去,他的這次行動,還真是一無所獲。
而兩人此時口中的天天,確實是躲在柱子後,但他看見了渣爹帶走沐晚晚的全程。
可惡的渣爹,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小傢伙看著汽車遠去的背影,握緊了小小的拳頭。
這麼欺負媽咪,當他是吃素的嗎!
他抿著唇,手指翻飛,「晏清爸爸,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解救媽咪,報復渣男!」
……
回別墅的車裡,沐晚晚又踢又踹,可只有徒勞,到了別墅後,霍北梟更是直接抱著她上了樓。
「霍北梟,你這個混蛋!除了強取豪奪你還會幹什麼!快放開我,你這個流氓,土匪!」
女人憤怒的呵罵聲傳入吳涵的耳朵里,嚇得他頭更低。
心中卻暗暗豎了個大拇指。
夫人,是個真漢子!
霍北梟緊抱著沐晚晚腳步不停,「先前是變態,現在又是土匪,你還有什麼花樣,都罵給我聽聽?」
「你!」
沐晚晚氣得語塞,她之前只知道這個男人難纏,可沒想到,他的臉皮竟然這麼厚!
也是,能這麼死皮懶臉纏著她,一定是不要臉的賴皮!
可沐晚晚眼見自己離臥室越來越近,心中逐漸響起警鈴,這男人不會要對她做什麼吧?!
她眼中的警惕,讓霍北梟沉了眸色。
有和別的男人私奔的膽子,還能對別的男人親密的笑,對他就只有抗拒和害怕?
男人心中的怒火愈發高漲,眸色也陰暗下來,走到臥室門口,直接抬腿一踢——
砰!
門板被重重地踹開,撞在白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沐晚晚被猛地一下,身子往後一縮,抵靠在霍北梟的身上,感受到身後堅硬而又溫熱的肌肉之後,她又瞬間避開。
那眸中一閃而過的嫌棄,激怒了霍北梟。
連靠近都不願了嗎?
他將沐晚晚按在臥室的大床上,俯下身看著她目光隱忍,「沐晚晚,別挑戰我的底線。」
不然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他不想傷害她。
沐晚晚穩住重心,揉了揉被摔疼的手臂,毫不懼怕地對上霍北梟深邃沉冷的眸,「明明是你一直踩我的底線,霍北梟,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再敢囚禁我我就要報警了!」
霍北梟冷笑,「好啊,你報警,那我們正好去警局聊聊你哥哥刺殺我的事情!」
「……」
一聽到這男人又用哥哥的事情威脅自己,沐晚晚氣得冒火,「霍北梟,你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霍北梟眸中透出狠戾的笑意,他嗤笑一聲,「卑鄙,以為罵我就能掩飾你和野男人遠走高飛的事實?」
「什麼遠走高飛?」
「都被我在機場捉姦了,還嘴硬?」
霍北梟陰著臉,他陰沉到極點的表面下是涌動著的怒火,仿佛一座火山一樣,一爆發就會天崩地裂。
沐晚晚有些發憷,明白眼前的男人已然到了發瘋的邊緣,如果再激怒他,後果一定會不堪設想。
她深深吸了口氣,耐心解釋道:「我沒有要和他一起離開。」
霍北梟冷笑,「沒有離開你們買三張機票?」
「我不是……」
沐晚晚正要脫口而出第三張機票不是她的的時候,突然想到天天,猛得閉上了嘴,硬著頭皮道:「是,我就是要離開你,怎樣!你這麼霸道又野蠻,誰會想呆在你的身邊!」
「沐晚晚,你終於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霍北梟居高臨下,緊緊地盯著沐晚晚,不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俯身將沐晚晚壓在了身下。
「我告訴你,這輩子你是我的人,也只會是我的人。」
他狠狠掐住女人的腰,湊在她的耳邊,語氣瘋狂偏執,森冷的唇在她耳畔灑下熱氣,「你別想逃離我。」
他身上氣勢逼人,帶著濃烈的壓迫感,讓沐晚晚心驚的要喘不上氣來。
她嗓音發緊,伸手錘打著男人,「你……放開!」
「唔——!」
她掙扎著想躲,霍北梟卻變本加厲。
沐晚晚不甘心永遠被壓制,下了狠心,貝齒狠咬,口中頓時瀰漫起一股血腥味。
男人吃痛,悶哼一聲依舊沒有放開她。
沐晚晚顫抖著聲音,「你……你這是婚內強姦!」
霍北梟吻去她唇邊的血,一字一句笑的偏執,「我們,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