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這話說得堅決,卻也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現在的她,只想快點和霍北梟斬斷孽緣。
帶著孩子們回到國外開始全新的生活。
可這一段話聽到霍北梟的耳中,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這女人,竟然敢用名譽威脅他給她離婚協議書!
「想和我離婚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沐晚晚,你想都別想!」他抵著沐晚晚不讓她掙脫。
隨即緊緊地捏住女人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他吻得霸道果決,甚至沐晚晚的貝齒都磕到了他的薄唇,一股鐵鏽般的血腥味頓時在兩人嘴中蔓延。
「你……唔!」
沐晚晚還沒來得及掙扎,呼吸的氣息就被男人阻斷,她想要扭頭躲避,下巴卻被男人錮住。
動彈不得。
只得揮手不停地捶打著男人的胸口。
可她的力氣,在霍北梟的眼中,不過是撓痒痒罷了。
眸色漸深,他用左手一把攬住女人的細腰,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兩人之間頓時沒了一點空隙。
沐晚晚再也無法掙扎,隨著一吻的深入,她漸漸開始覺得有些頭暈,臉上也泛起了潮紅。
走廊上的氣氛也逐漸變得曖昧起來,可這時,兩人的身後卻突然出現了陸晏清和月寶的身影!
陸晏清看到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軀,溫柔的眸色霎時間暗了下來,眼中射出了一道駭人的幽光。
可一旁的月寶卻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她大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的驚喜,一雙小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聲音打破了這熱烈的局面。
「哇,爹地最近也太給力了吧!好霸道好浪漫啊!」
「……」
陸晏清聽到月寶的驚呼,俊美不由得皺起,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小孩兒非禮勿視,不能看這個哦。」
他的聲音不低,打斷了親熱的兩人。
霍北梟頓時停下動作,抬頭一副好事被打擾的不悅,瞪向陸晏清,關鍵時刻跑來打斷他好事。
這男人怎麼這麼綠茶!
「放開我!」
沐晚晚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她用盡全力推開了霍北梟,用手背嫌棄地抹了抹嘴唇。
狗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占她的便宜!
她看向霍北梟的目光滿是譴責和厭惡,而這道目光,也被陸晏清捕捉個正著。
男人眼中頓時漾起幾抹意味深長。
他來之前,還一直擔心沐晚晚會對霍北梟舊情復燃,現在看來,不過是他想多了。
沐晚晚依舊是對霍北梟心存恨意的。
那他就放心了。
沐晚晚氣的踢了一腳霍北梟,快步遠離他身邊。
陸晏清便順勢側身擋在了她和霍北梟之間,淡淡勾著唇,笑意卻沒達眼底客套道:「霍總,沐小姐雖然名義上還未和您離婚,但您也不應該違背沐小姐的意願,強行猥……親吻沐小姐。」
他本想說出「猥褻」二字,可考慮到霍北梟在懷城的實力,稍微委婉了一些。
他也不想因為說錯話,讓沐晚晚受牽連。
霍北梟看著躲在陸晏清身後的沐晚晚,眼底凝成了一片寒冰。
她竟然躲在別的男人身後,只為躲他!
這個認知,讓霍北梟心中怒火翻湧,翻湧中還夾雜著幾分晦澀的失落,像是潮水般,幾乎將他淹沒。
盯著兩人看了許久,霍北梟的眸色愈發暗沉。
時間在靜謐的氛圍中度過,他終究是什麼也沒說,神色複雜地看了沐晚晚,又剜了陸晏清一眼後,轉身離開了。
沐晚晚愣了片刻。
嗯?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沐晚晚以為憑霍北梟的脾氣,肯定會暴怒或者為難他們兩個,沒想到竟然什麼都沒發生。
「晚晚,他走了。」
陸晏清溫潤的聲音,讓沐晚晚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一向溫柔如玉的男人,她不禁在內心暗暗感嘆。
同樣是男人,怎麼人品就能差這麼大呢?
「這次多謝晏清解圍啦。」她牽住一臉茫然的月寶,笑著對陸晏清說道。
「這不算什麼,晚晚,我說過很多次了,你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
陸晏清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語氣中帶著幾分親昵,他探出手想要觸碰沐晚晚的臉,卻被她輕輕避開。
男人嘴角笑意微不可查的一滯,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
沐晚晚看見了,但垂眸當沒看見。
說實話,陸晏清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可她已經滿身傷痕,不想耽誤他了。
她看向月寶換了個話題,「月寶,你想不想大哥呀?」
「嗯嗯!月月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大哥了,嗚嗚嗚~月月好想他,哥哥一個人會不會很孤單呀?」
「別擔心,他不會的。」
陸晏清自然地接過話題,他走過來伸手捏了捏月月圓嘟嘟的小臉,說給月寶聽的同時,也是說給沐晚晚聽,「我每天都去看他,這段時間他一直……乖乖的上幼兒園呢,有小朋友陪伴不會孤單的。」
啊湫!
在國外正操盤的某小隻打了個噴嚏。
陸晏清太過於體貼,讓沐晚晚很是愧疚,「這段日子辛苦了。」
陸晏清搖搖頭,笑了,「照顧他們,我心甘情願。」
沐晚晚心臟微微一頓。
陸晏清依舊溫潤笑著,rua了下月寶的小臉,「月寶,吃飽了嗎,沒吃飽你還可以再吃一會兒。」
小傢伙很快被轉移視線,蹦蹦跳跳的回了包廂。
沒了月寶的存在,陸晏清問了孩子不適合聽的話題,「晚晚,你現在和霍北梟什麼情況?」
「他沒有簽離婚協議。」
陸晏清聞言擰眉,眼眸晦暗不明,「我看霍總似乎對你仍有幾分情誼,所以才不願放手?」
「虛偽的情誼!」
沐晚晚冷嗤一聲,眼底滿是嘲諷,「他如果真的對我有情誼,當時又怎麼會和沐白柔出軌?現在不願簽,不過是大男子主義作祟罷了,我才不會慣著他!」
「可如果他堅持不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沐晚晚打斷了,「沒有如果,這份離婚協議,我一定會讓他簽名!」
這婚,她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