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想告訴她鈺兒的身世

  霍北梟和老爺子的關係似乎一直不太好,不怎麼來往,沐晚晚也沒見過霍北梟的父母。

  他……

  沐晚晚看著男人落寞的神情,不知怎的,心中竟然起了幾分隱隱的難受,說不上的感覺。

  沐晚晚將腦海中的思緒揮散,抱起月月上了樓。

  小傢伙已經哭累了昏昏欲睡,她將月月抱上床,溫柔地抱著她貼著孩子的面頰,安撫著她的心情。

  「是媽咪沒有護好你。」

  對不起……

  都怪她,孩子被霍北梟相認,還要被親太爺爺罵作是野種,一想到此,沐晚晚心就扎的疼 。

  月寶被哄睡後,沐晚晚下了樓。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點點雨滴匯集成水流從大大的玻璃上留下,水聲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寂寥。

  霍北梟只穿了一件襯衣,很薄。

  客廳里,一台高高的落地燈靜靜地發出暖黃色的光,孱弱的亮色投在他身上,在牆面上形成了一個孤單的虛影。

  沐晚晚看到他這副模樣,突然心尖一顫,一種不可言喻的感情包裹住她的全身,她走了過去。

  卻在看到他後背時,眸猛的一顫。

  霍北梟的後背被打出了一條深深地血痕,血浸透襯衣染紅了一片,紅的觸目驚心!

  他,他竟然為了護她,傷的這麼重嗎?

  沐晚晚有些想不明白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霍北梟面對霍老爺子的時候,會那麼的隱忍。

  在她的印象中,霍北梟歷來都是霸道冷酷的,做事帶著雷霆手段,何須這麼的謙卑忍耐?

  她更不明白,那霍家老爺最後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霍北梟就一定要和沐白柔結婚?

  他到底背負著什麼?

  沐晚晚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將好奇壓了下去,沉聲道:「霍總,你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他是因為她受的傷,於情於理,得幫一下上藥。

  霍北梟回神,深深看了一眼她,嘴角勾了勾,「不疼。」

  「那也得上藥!」

  沐晚晚蹙眉直接扒了他的衣服。

  男人寬闊的後背脫了衣服更明顯,一條條的血痕,泛著青紫色的淤紅,看上去簡直慘不忍睹!

  「不要亂動啊……」沐晚晚生怕弄疼了霍北梟,像是對天寶一般,放低了嗓音。

  她挑起藥膏塗抹在男人寬厚的背上,清涼的膏體剛一碰到傷口,霍北梟就悶哼一聲蹙起了眉。

  沐晚晚下意識一鬆手,「我弄疼你了?」

  霍北梟緊抿著唇,「我沒事,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

  沐晚晚無語瞪了他一眼,「男人喊疼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承認的?疼了就說!」

  當沐晚晚以為霍北梟會黑臉的時候,突然,男人笑了。

  他挑眉,看著沐晚晚似笑非笑,「你關心我。」

  這一句不像問句,從他的薄唇中吐露出來,倒像是一句斬釘截鐵的肯定。

  「……」

  這狗男人,真是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

  沐晚晚冷聲,「少自作多情,我不過是想快點給你上完藥罷了!」

  她心中羞惱,手下也沒了輕重,指尖重重的一點,讓霍北梟頓時疼得眉頭又皺了起來。

  沐晚晚見他抽氣,哼了一聲,「你話多的下場!」

  霍北梟眼底的笑意更甚,他知道這女人歷來嘴硬心軟,看這表情,顯然就是心疼他傷勢。

  他唇角勾起弧度,深邃的眸底划過一抹沉色。

  氣氛變得融洽起來,隨著女人的指尖在男人寬闊的後背上起舞,房間裡的溫度也在迅速攀升。

  「好了!」

  沐晚晚收了手,「這兩天就別碰水了。」

  霍北梟轉過身,狹長的雙眸帶著侵略性地盯著比他低了一截的女人,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女人脖頸露出的雪白肌膚。

  這時,沐晚晚感受到男人的久久沉默,有些疑惑地抬頭,卻正好看到男人緊緊盯著她的黑眸。

  「你……你要什麼?」

  突然,霍北梟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強而有力的臂膀一個發力,就將女人拽到了自己的懷中。

  沐晚晚被他猝不及防地一拉,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霍北梟懷中。

  「霍北梟,你幹嘛!」

  可她的問題卻沒有得到回答,此時的兩人,僅僅隔了一件薄薄的女士睡衣,沐晚晚能清楚地感受道霍北梟那炙熱的溫度。

  「沐晚晚,你的臉紅了。」

  霍北梟的黑眸看著懷中女人泛著紅潮的面容,眸色漸神,魅惑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就是捨不得離開我。」

  沐晚晚閉著眼,心頭砰砰亂跳。

  她狠狠咬唇,逼迫自己不安躁動的心臟冷靜下來——

  「我這只是生理反應罷了。」

  她立刻側頭躲開男人,故意冷下聲,冷硬硬道:「霍北梟,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這句話問出口,霍北梟的神色驟冷。

  動作也停了下來。

  沐晚晚本以為話會起作用,緊緊攥著拳等著霍北梟起來,卻不想,他突然笑了。

  深邃眼中閃爍的光令人心悸。

  「想走?」

  霍北梟緊繃著俊臉,伸手扣住沐晚晚的後腦,直接將她按在了床上,「走之前,先和我生個孩子再說。」

  說完,他高大的身軀再次壓了上去,一股濃郁的烏木沉香在沐晚晚的鼻尖漫開。

  「你……!」

  沐晚晚整個人都懵了,身體被男人霸道的禁錮,強烈的雄性氣息密密麻麻將她包裹著,沉重的禁止她動半分。

  推拒,無用。

  她不明白,她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霍北梟依舊不願離婚,到底在想什麼?

  腳踏兩條船?

  沐晚晚擰眉,「霍北梟,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們離婚了,不可能在一起!」

  「更何況,你已經有一個兒子,霍氏集團的下一任接班人,你是想再多一個私生子讓他恨你嗎?」

  沐晚晚的神情平和整肅,看不出帶了任何的私人情感,仿佛真的冷靜地在為霍北梟尋找最優解一般。

  霍北梟眸色顫了一下,眼中的慾念瞬間散去。

  他神情複雜,看著沐晚晚,「其實珏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