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沐晚晚頓時心疼得不行,連忙上去抱住了男人,激動道:「哥哥是我,我是晚晚!我還活著!」
神采盡失的哥哥,讓沐晚晚幾乎崩潰。
她早該回來的,如果她沒有一直躲在國外,或許哥哥就不會受到這樣的苦難,都怪她……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而沐淮左也整個人僵住了,眼眶通紅。
「你……真的是晚晚,不是我在做夢吧……」
在妹妹車禍之後,他一直以為只有死了才能再見到她,可沒想到,她竟然再次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做夢,我真的還活著!」
唰!
男人的眼淚湧出了眼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沐淮左因為妹妹的死幾乎已經成為行屍走肉。
此刻,他真正的活過來了!
沐淮左上上下下打量著沐晚晚,「你這些年你去哪兒了,你……你過的好嗎?」
沐晚晚抹去眼角的淚珠,「哥哥你別擔心,我過的很好……」
我在國外不僅沒有受到欺負,還給你添了三個冰雪聰明的外甥。
可霍北梟就在門外等待,這些話註定說不出口,她只能在心裡悄悄的回覆給哥哥。
兄妹二人分別了太久,有說不完的話,但時間緊迫,沐晚晚只能先說最重要的事情。
兩人坐下。
沐晚晚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下心情,問道:「哥哥,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那晚在酒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沐淮左身體頓時一頓,眼神也瞬間暗淡了下來。
他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掙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那天,我去酒吧工作,原本一切風平浪靜,可當我快要下班的時候,我遇到了沐綠染。」
「她帶著人來找我麻煩,我不想理會,卻強行被她的朋友拉到了包間裡,之後的事情……」
沐淮左的眼中露出極為後悔的神色。
沐晚晚攥著拳,緊張道:「後來怎麼了,哥你究竟有沒有對沐綠染……欲行不軌?」
聽到那四個字,沐淮左的眸色顫了顫,他沉默了幾秒,終究是不堪地閉上了眼,點了點頭。
一瞬間,沐晚晚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怎麼會這樣……
沐晚晚呼吸顫抖地看向沐淮左,不甘心地問道:「哥哥你在好好想想,那天還有沒有什麼異常?」
「異常?」
沐淮左陷入沉思,「那天我工作時劃傷了手,同事替我包紮了一下,可在酒吧工作,這也是常有的事,算不上什麼異常情況。」
沐晚晚卻敏銳地嗅到一絲陷阱的氣息,她在國外這麼多年,知道有些藥便是通過傷口進入體內。
或許哥哥那次,就是這樣被人暗算的?
她就知道,她的哥哥絕不可能做出這樣事情,更何況對象是沐綠染。
要不是她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深知哥哥的為人,或許還就真的被她給矇騙了!
她眼底醞釀著風暴,腦海中的思緒不停地上下翻飛,試圖向這些線索捋成一條線。
沐綠染先派人通過傷口朝哥哥下藥,接著故意偽造哥哥想要侵犯她的假象,最後將哥哥置於死地。
肯定是這樣,惡毒的女人!
她絕不會讓她得逞!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明真相,還你清白!」
從看守所出來,沐晚晚的臉色依舊陰沉沉的。
「你打算從哪裡入手?」霍北梟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看著沐晚晚,眼神深邃。
聽到霍北梟的話,沐晚晚頓時神色一緊。
她今天本來是想自己來,可霍北梟卻執意要和她一起,她反抗了數次都無濟於事,只得將他帶上。
斂著眸,沐晚晚腦海中思緒紛飛。
雖然說霍北梟把監控藏起來,是為了保護哥哥不被定罪,可她心底卻依舊對此持懷疑態度。
畢竟他背叛她選擇沐白柔的事,鐵板釘釘。
說不好這一切都是霍北梟的計謀呢?
他這次執意跟著她來,說不定也是為了探聽消息。
想到這兒,沐晚晚的眉眼冷峻下來,語氣更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多謝霍總關心,接下來的事情,我還沒想好。」
還沒想好?
霍北梟眸色昏暗如夜,心裡閃過一絲惱火。
她到底在生氣些什麼,他都這樣幫她了,還這麼冷淡,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霍北梟的眸色愈發暗沉,轉身進了車,「吳涵,走!」
「那雲……啊不,沐小姐……」
「既然她自己能解決,何必上趕著!」
「是是是。」
吳涵的頭頂留下一滴冷汗,再也不敢提出任何質疑,連忙命令司機開車離開了看守所。
沐晚晚:「……」
哼,小心眼的暴躁狂!
不過,這也方便她的計劃。
沐晚晚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迅速地朝Lose·Demon酒吧而去。
白天的酒吧里一片懶洋洋的景象,員工都懶懶散散地坐在四周,眼見沐晚晚闖入,也只是瞥了一眼,「我們還沒開門,你來早了。」
沐晚晚冷著臉,「馬敘在哪?」
她咬著牙說出陷害哥哥人的名字,剛剛在路上,她已經通過大寶獲得了當夜和哥哥一起在酒吧工作的人員名單,通過層層篩查,她確認這個人正是給哥哥包紮傷口的那個人。
她的語氣格外的嚴肅,那領班被嚇的一愣,幾秒後才回過神來,有些緊張地開口道:「馬……馬敘不在這裡,他早就不幹了。」
辭職了?!
沐晚晚頓時覺察到了陰謀的味道,「那他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這……這我……」
那領班有些為難,支吾了半天,看到沐晚晚越發冷淡的神色,這才不情不願地開口道:「他好像去了盧森堡。」
「盧森堡?他不過一個普通的酒吧侍應生,哪裡有錢去物價那麼高的地方?」
沐晚晚下意識覺得這人在騙自己,疑惑地盯著領班。
「這……這我哪知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說他之前運氣好,小發了一筆財,所以不幹了走了。」
果然!
這是沐綠染的陰謀沒跑了!
買通服務生,給哥哥下藥,假裝被哥哥侵犯,再將他告發入獄,好厲害的手段!
沐晚晚眼底閃過恨意,她壓下心中的情緒,問領班要了馬敘的聯繫方式和居住地址後,離開了酒吧。
出門路上,她撥去了馬敘的電話,先是不接,隨即是停機。
預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