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三確認這玩意兒沒有副作用後，在沈星羅一副「不要把東西浪費在驗證上」的眼神下，最終打算給自己人服用。
事實證明，基因改造液是真的好用。
他對異能激發液更有信心了。
「記錄下他們的反應，另外安排好醫護人員以防萬一。」
「是。」
五天的時間轉瞬而過。
等他再次踏入店主之家時，旁邊的居民樓已經從最初的一棟擴建成了五棟。
***
沈星羅和程溪並沒有在店主之家打發時間。
那畝紅土地的蔬菜可以採摘了。
透明的玻璃罩下，每個品種的蔬菜都綠油油的，只需看一眼就能令人食慾大增。
程溪指揮著從系統買來的機器一一進行收割，思路已經跑到了別處。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她說，「我們總不會在這兒待一輩子，是吧？」
末世位面對於倖存者來說是他們的家園，可對兩個外來者來說只是一處旅遊景點。
儘管這個景點危險重重。
系統里的機器功能五花八門，但不能真正代替人類。
它可以播種可以收割可以售賣，可如何把收割下來的蔬菜清洗搬運就插不上手了。
更何況居民樓和超市還有些需要人與人溝通才能解決的事情。
沈星羅也想到了這一點，沉吟片刻。
「我想我們需要店員。」
「系統，位面小店可以添加店員權限嗎？」
【這個.之前確實沒有先例。】
「如果添加一個程序呢？」
什麼？
【啥？】
程溪和統兒齊齊懵住了。
沈星羅把一筐青椒搬到角落，「既然系統是科技產品，那麼就用科技來解決麻煩。」
「比如在系統中添加一個子系統？」
「對。」
「.」
不，一點都不對。
這不是對不對的問題，而是添加子系統需要技術支持。
程溪剛欲反駁，就想起沈星羅最近經常捧著一堆計算機讀物的場景，心中頓時毛毛的。
「.你不會，有辦法吧？」
「可以試試。」
沈星羅並沒有把話說滿。
然而不管是隨意抬手的舉止還是淡定的表情以及素來看不出深淺的眸子，都不足以讓人覺得這個試試只會是試試。
程溪再次覺得自己是個渣渣。
這次就連日常活潑的統兒都沒叭叭。
「現在你可以考慮怎麼招聘到合格的店員了。」
「.」
這麼自信的嗎。
是誰剛才說試試的，這是試試的態度嗎？
程溪面無表情起身，把自己扔進旁邊的椅子上。
目空一切。
「其實，我還真有候選人。」
「肖婉？」
「.閉嘴。」
沈星羅適時安靜下來，搬完最後一筐蔬菜洗洗手拿出了一塊小型筆記本。
他坐在程溪身側，敲擊鍵盤。
子系統不需要有太多權限，另外還得接受主系統的管理。
所幸沈星羅不僅掌握了如何開發一款程序，前世的經驗更讓他知曉如何馭人。
什麼事情是店員可以自行決定的，什麼事情需要提交報備，什麼事情需要得到店主許可才能進行下一步.
鍵盤敲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不出一會兒就羅列了幾十條事項。
然而沈星羅畢竟是個古人，所思所慮皆帶著一股木得人權的霸道勁兒。
坐在他旁邊傲嬌的程溪瞄了一眼屏幕。
扶額。
又瞄了一眼。
黑線。
又.
她坐不住了。
「第三條需要改改.」
「第五條也得改.」
最後一個人的活兒演變成了兩人參與，從最初的你問我答不知不覺變成了兩個領導人商議探討如何管理一家.農場。
一個下午過去，沈星羅的子系統已經完成了大半兒。
「啊這，設計個程序也沒那麼難嘛！」
「嗯，不難。」
沈星羅眼皮微抬，看了她一眼，此時小姑娘完全沒了剛才的彆扭，快快樂樂的拿著一個清脆的蘋果咯吱咯吱啃。
腮幫子鼓鼓的，跟倉鼠沒兩樣。
她跟他是不一樣的。
儘管都有段不幸的過去。
沈星羅在別墅空間裡待得足夠久，久到能用他聰明的大腦把程溪前世的生活拼拼湊湊補齊。
她很聰慧。
她有個幸福的童年。
她在最好的年華遭遇父母逝去。
家族鬥爭，公司篡權。
她用雷厲風行的處事手段接管一切，下手果斷凌厲毫不手軟。
然後
她想窩在有花有草有食材的別墅里愜意躺平，觀看電影，品嘗美食，睡到地老天荒。
她明明有和他同等的聰慧，卻活得比誰都隨性。
「懶姑娘。」
***
華中基地的異能者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增加。
當然，是秘密進行。
「為基地提供基因改造液並不是長久之計。」
程溪抱著沙發抱枕，把自己白嫩的下巴擱在柔軟的布料上磨蹭。
隔著幾米遠的距離，沈星羅正坐在餐桌前輸入程序最後一步的代碼。
「基因改造液是星際系統的科技產物，原本並不是這個世界應有的，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分析出裡面的成分和配比。」
華中基地要自己研發出來才行。
歸根結底還是那句話，他們是外來者。
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發展方向，兩人一統只能起到輔助或者引導作用，而不是用超高科技掌控這個世界。
最終解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末世的倖存者必須依靠自己的能力和科技戰勝困難，而不是寄希望於外來物。
即便這條路走得艱難。
「你這是不想賺錢了？」
沈星羅一心兩用，「不用擔心，不管能不能分析得出來，許青舟很快就找上門的。」
「你別污衊我，賺錢當然是第一位的。」
程溪據理力爭，「我這是知己知彼，如果他們自己研發出來，那咱們就得趁著研發這段時間大賺一筆！」
「.」
我相信。
這確實是程溪能幹出來的事。
但她為這個世界擔心也是認真的。
沈星羅按下回車鍵，好心情的不戳破她的狡辯。
「我這邊的子系統完成了。」
剩下的就看系統怎麼安排。
在666的基礎上加入一個子系統不是件難事，難點在於如何綁定一個店員。
沈星羅總不能交給店員一個可移動的數據終端——萬一店員出了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