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皇太后的寢宮。く √ √
「皇奶奶,你,你說什麼?父皇他,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暗提了我,我和東方大哥之間的婚事?東方大哥他還,還答應下來了?」,飛燕公主,此刻嬌顏含羞,但雙眸如水,瞪大了眼睛看著皇太后。
「呵呵呵,飛燕啊,我們皇家的女子,婚姻大事都不能憑自身做主,更別說找一個如自己心意的郎君了,古往今來,不知多少皇家女子,出嫁之前甚至連自己夫君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哇,你呀,很幸運,比她們所有人都幸運」,皇太后,眼中帶著慈愛的神色,看著飛燕公主說道。
「皇奶奶…你…難道…你也……」,這個話題,對於一直都生長在寵愛之下,如快樂的小精靈般的飛燕公主而言,卻是太沉重了一些,飛燕公主瞪大了眼睛,盯著皇太后。
「我這老婆子,有什麼好說的?都過去這麼多年,兒孫滿堂了,倒是你,一輩子沒經過風雨,皇奶奶希望你呀,一輩子都快快樂樂的,一個女子最大的幸運,就是嫁得一個如意郎君,什麼事情都可以相讓,偏偏這個不行,你懂皇奶奶的意思嗎?」,對於飛燕公主的話,皇太后先是平淡的笑了笑,旋即又認真的看著飛燕公主說道。
偏偏如意郎君,決不能相讓?因為這關係到女子的一生?對於自己皇奶奶的這個話,飛燕公主的腦海中,閃過東方玉和林月如兩個人的影子,旋即重重的點點頭,道:「皇奶奶,飛燕懂得」。
梵安寺。
主持空性,端坐於自己的禪房之內,只是他此刻卻並未打坐念經,而是坐在自己的桌旁,雙目無神,手指無意識的在桌子上畫著,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畫些什麼東西,神遊天外……
「阿彌陀佛……」,只是,就在此刻,空性主持的禪房的木門,卻被人推開了,只見一個身穿灰白色破舊僧袍,腳踏粗布芒鞋,須枯槁,看起來卻有些邋遢的老僧人,緩步走了進來。
「師叔」,看著這個走進來的邋遢老僧,空性回過神來,開口道了一句。
「空性,師叔能感覺到你的心很亂」,邋遢的老僧,渾身上下看起來都很破敗的樣子,這模樣如同難民,可他卻有一雙深邃的雙目,這一雙眼睛,似乎能洞悉世間萬物,微微一頓,接著問道:「你還在為了國師之位的事情,耿耿於懷嗎?」。
「師叔,我沒有,我……」,聽得這邋遢老僧的話,空性開口辯解道,只是還未等他說完,邋遢老僧卻是擺擺手,
打斷了他。
「你看外面,陽光明媚,此刻正是皓日當空,可天下間不可能永遠是這幅景象,初晨旭日升起,午後落下,直到晚上轉而為明月,此乃天道,生生不息,循環不止,天下萬物概莫如是,國師之位,乃至王朝更替亦復如此,此一層,你莫非還參悟不透?」,老僧的聲音渺渺,如同天外禪音,只是落在空性耳中,卻像是暮鼓晨鐘,振聾聵。
「阿彌陀佛,弟子不敢執迷」,低聲宣了一聲佛號,空性開口答道。
「不敢?僅是不敢?還是不?」,老僧淡淡問道,說話間,灰白色的僧袍衣袖揮了揮,一陣微風拂過,只見空性面前的桌子上,出現了無數的字跡,這些字跡看起來雜亂無章,可其中卻依稀能夠辨別出許多的字眼。
國師、東方玉、神龍、飛燕、劍聖、拜月、破道、趙靈兒……
雜亂無章的痕跡,只能依稀辨別出這幾個字眼而已,其他的看起來,似乎都是一些雜亂的線條,亦或者說是某些雜亂的線條,將這些都串聯了起來。
老僧揮了揮僧袍衣袖,讓這些字顯現出來,淡淡的說道:「你的心情,現在就像你寫的這些字,看起來內有乾坤,可卻雜亂無章,你的心何時能平靜?」。
不敢執迷不悟,也只是說空性嘴硬罷了,此刻看著這些東西顯現出來,空性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不知該如何接嘴。
「阿彌陀佛」,看著空性的模樣,老僧微微一嘆,道:「百年前,我衣著華麗,被稱作為錦衣僧,你雖不是我弟子,但卻與我親近,我便知曉,你與我相同,都是喜歡衣著華麗,對名利執迷之人,只是我早已放下名利,得悟菩提,你何苦還執著不肯放下?」。
「回稟師叔,失了國師之位,我雖不喜,但卻不足以令我靈台蒙塵,只是我梵安寺,卻不可再被那蜀山壓一籌,堪破名利?只要那蜀山落敗,我自然能勘破這一層了」,一直都藏在心裡,不敢表現出來的東西,今天既然都被師叔給揭開了,空性索性也就直話直說了。
「阿彌陀佛,若是你覺得此舉,有助於你證悟菩提的話,那你便放手去做吧」,低眉垂目,微微一嘆,放下此言,老僧轉而離開。
「名利?」,空性低頭看著自己面前桌子上,雜亂無章的字眼和線條,雙眼之中閃過計算的光芒,手掌一揮,將桌子上所有的字跡和線條,完全拂去了。
蜀山。
酒劍仙,御氣飛行,直接從蜀山之上落下來,而在酒劍仙的身後,同樣一道人影,負手而立,御氣飛行,度比酒劍仙還快,飛行之間,如同閒庭散步一般……
在追趕之下,也知道自己很快會被追上的,酒劍仙折身,抬手射出幾道凌厲的劍氣來阻攔,但是卻都被劍聖揮揮手,將這些劍氣給擊潰了。
最後,兩人來到山腳下的一處湖泊之上站定,不遠處,一掛瀑布如九天銀河似的落下,出轟隆的聲響。
「師弟,當年的心結,你還是放不下?你還是要插手這件事情?」,劍聖,眼神平靜的看著酒劍仙,開口說道。
「不錯,我放不下,我一直都放不下,這次東方師弟插手,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一定要下山幫他,打敗拜月這個魔頭,為青兒報仇」,酒劍仙聞言,開口叫道,神色堅定。
「你以為,東方師弟出手,就能改變嗎?」,劍聖負手而立,神色依舊平淡,對於酒劍仙的話,開口問道。
「當然,我相信東方師弟能做到」,酒劍仙聞言,認真的點頭。
東方玉的手段,他的身份,還有他的測算之能,酒劍仙相信既然東方玉出手了,就一定能做到的,李逍遙是自己的弟子,趙靈兒,她是青兒的女兒,酒劍仙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該出手相助。
「道雖無常,可道亦常勢」,對於酒劍仙的話,劍聖平淡的說道,說話間,指了指不遠處的瀑布,道:「你看那瀑布,飛流直下,如同道之勢,不可擋,即便偶爾有一塊巨石橫在那瀑布之中,只能分開水勢而已,卻不可能抵擋住水流落下的大勢,天道亦如此」。
「你別和我講這些所謂的道,放棄心愛的女兒是道?看著她犧牲也是道?麻木不仁也是道?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道的話,我寧願一輩子執迷不悟下去」,對於劍聖的這些話,酒劍仙顯然是有些深痛惡絕的了,開口斷喝。
皇宮之中,梵安寺之內,還有蜀山之上的這些事情,東方玉都不知曉,這個時候,他在京城之中,是和李逍遙及趙靈兒,將皇上的決斷,還有南詔國之行的事情,大致上的商議了一番,議定了個章程之後,就確定了出的日子了。
東方玉回到了宮中,也準備收拾一下,只是,才剛回宮沒多久,林月如卻是倒了一杯茶,砰的一聲扔在東方玉的面前,力氣很大,以至於連茶杯的杯蓋都蹦起來了,神色很冷,顯然是心情很不好的對東方玉說道:「師父,喝茶」。
林月如這番表現,讓東方玉微微一怔,詫異的看著她,道:「月如,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沒有,我心情很好」,林月如開口答道,神情依舊很冷淡的樣子。
「你看看你現在這幅表情, ww.shc 哪裡有心情很好的樣子?」,看林月如這冷淡的樣子,東方玉開口說道,心中迷惑不解,不知為何,無端端的林月如的心情會這麼不高興。
「我為什麼不高興?」,林月如,突然大聲的叫了起來,道:「我憑什麼不高興?師父你要訂婚了,而且還是皇上親賜的婚約,娶的還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師父你馬上就要成為駙馬爺了,我為什麼不高興!?我很高興,我很為師父你高興啊」。
「你?你是為了飛燕公主的事情不高興?」,詫異的看了看林月如,東方玉心下隱隱間,有個想法冒出來了,「大殿之上,皇上也只說了飛燕公主到了適婚的年齡了,我也沒想那麼多,就點頭答應了下來而已,其實……」。
「適婚?」,東方玉的話還沒說完,林月如有些受不了的樣子,開口叫道:「適婚的年齡又豈是她飛燕公主一人?我林月如不也到了適婚的年齡呢?為什麼你不點頭答應呢?」。
一言及此,林月如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口不擇言了,臉色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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