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鬼來電。閱讀
是一種規則鬼,我只能被封印,不能被殺死。
至少在我遇到他之前,是這樣的。
當我距離他還有零點零一米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
離他越遠越好。
然而,晚了。
這世上有一個存在比規則鬼還恐怖,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
「走了?」
滿臉猙獰的任蓉錯愕回頭看著張之嵐。
然後左右看看。
剛才又是陰風,又是天黑的,全都沒了。
張之嵐仔細瞄了瞄外面,點頭:「確實走了」
雖然這麼說,張之嵐依舊沒有走出道觀的意思。
在道觀里說不定還有什麼神,什麼其他的力量保護,出去了,就什麼都沒了。
「為什麼」
不等任蓉說完,張之嵐把她拉進道觀里,順手關上了大門。
「讓我出去,我要和它同歸於盡」
任蓉掙扎。
張之嵐煩了,直接鬆手。
任蓉再次沖了出去。
把手機撥了回去。
這一次沒有電話鈴聲響起,只有嘟嘟嘟的聲音。
任蓉有點懵,鬼呢。
一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任蓉無奈的回到道觀里。
張之嵐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手機,一陣頭皮發麻。
誰知道這玩意什麼時候,還會再起作用。
「勞煩道長幫我繼續給阿賓超度。」
任蓉說道。
看在錢的份上。
張之嵐接過阿賓,回到大殿裡,繼續超度。
誦八大神咒。
誦三清寶誥。
度人經。
全都來了好幾遍。
突然,蓋著阿賓的白布好像動了一下。
張之嵐朝外看了看,應該是風。
大殿位置高,又空曠,有風很正常。
突然蓋阿賓的白布,又動了一下,動作幅度顯然不是風能吹起來的。
張之嵐眼皮一跳。
特麼的,不會詐屍吧。
緊接著,一隻慘白的手緩緩從白布里伸出來。
張之嵐感覺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
暗道道爺今天要完蛋了。
試圖起身,不好,腿麻了。
該死,什麼時候不腿麻,這個時候腿麻。
突然,阿賓有點沙啞的聲音響起:「好黑啊」
恐懼到極點的張之嵐,突然一下子就不怕了。
這貨根本沒死。
突然,阿賓掀開白布,坐起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沒死就起來」
張之嵐淡淡道。
媽的,嚇死道爺了。
張之嵐在心裡罵了句。
阿賓茫然起身,看了看蓋住自己的白布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感謝道:「多謝道長」
「不用客氣,我收錢了」
張之嵐說道。
收錢。
阿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肯定是自己老娘給了道長錢。
「對了,你媽在外面」
張之嵐說道。
阿賓立刻走了出去。
兩棵棗樹下的石桌旁,任蓉神情呆滯。
丈夫沒了,兒子沒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媽」
突然的聲音,讓任蓉身子一震。
但沒有抬起頭。
「媽」
阿賓又喊了一聲。
任蓉緩緩抬起頭,看到阿賓,再次陷入呆滯。
阿賓走到近前,伸出手指在老娘眼前晃了晃。
任蓉猛地伸手抓住阿賓的手,然後露出狂喜的表情:「手是熱的,你沒死。」
「不是你出錢讓道長救我的嘛?」
阿賓不解。
一陣後。
任蓉震驚的看著阿賓:「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都活了還有假」
阿賓笑道。
突然,魯樹人,周樹人的聲音出現在他們的腦海里。
「像以前一樣,不要跟道長挑明」
「否則後果很嚴重」
阿賓,任蓉嚇了一跳。
隨即,阿賓看向兩棵棗樹:「是你們」
樹葉一陣搖晃。
阿賓想起了那天的恐怖場景,咽了咽口水,道:「我答應你們」
嚇得不輕的任蓉也點頭道:「不說」
十分鐘後。
阿賓,任蓉付錢走人。
剛走出道觀沒多遠,兩人就被幾個突然冒出來的西裝男請走了。
晚上。
張之嵐入睡沒多久。
八個世界光點閃閃。
趙靈兒:「我要對付拜月了」
斷浪:「你再不動手,我都要捉神龍了」
趙靈兒:「你找到神龍了」
斷浪:「鎖定了大概位置,但不是正確的時間,想讓神龍出來,有點麻煩」
呂素:「靈兒妹妹,你真的要對付拜月,你有把握嗎」
趙靈兒:「七八成」
呂素:「我能不能看看」
趙靈兒心念一動,開了視頻。
拜月教總壇。
風景談不上優美,到處都是光禿禿的。
守衛拜月教的皆為男弟子,個子清一色的矮小。
憑空出現一道人影。
正是趙靈兒。
「什麼人,擅闖我仙靈島。」
拜月教徒們神色警惕。
正好從宮殿裡出來的拜月,驚訝道:「公主。」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不去找趙靈兒,趙靈兒自己送上門來了。
「拜月。」趙靈兒神色變冷。
此時趙靈兒的腦海里。
斷浪:「拜月肯定在心裡說,我沒找你,你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呂素:「拜月肯定在心裡說,我沒找你,你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趙靈兒表情差點沒崩掉。
拜月神色坦然,雙手在深淺交疊,平靜道:「一直在仙靈島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好嗎?」
趙靈兒愣了,繼而不解道:「你早就知道我在仙靈島為什麼不殺我?」
「我們不是仇人,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當年我為了實現大愛,重塑人間,你母后出來阻止,我也沒有想殺她,是她自己以生命為代價,鎮壓了水魔獸。」
拜月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
要不是趙靈兒的母后林青兒,他很多年前就實現了理想。
「你肯定會說,你母后是為了阻止我滅世,呵呵,這世早就滅了,你來的路上如果不是故意看不到的話,應該看到了底層的艱辛,你父王,上層,是怎麼對待殘酷下面人的,他們占據了絕大部分的財富土地,還不滿足,下層人過得豬狗不如,為了活命,下層人也互相侵軋,沒有一點愛,這個沒有愛的世界,不應該毀滅重造嗎?」
拜月說到這裡,長長嘆了口氣。
「我,我父王」
趙靈兒說到一半沒話了。
拜月說的都是實情。
趙靈兒的腦海里。
張三丰:「此人說的確有道理,不過太過極端了。」
斷浪不屑一顧:「一點道理都沒有,弱肉強食,是天地至理,毀滅重造,他以為他是誰,一個妄人罷了。」
趙靈兒猛醒,問拜月:「你覺得你能重造嗎?具體怎麼重造?」
拜月愣住了。
一直以來他想的都是如何毀滅,怎麼造他並沒細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