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
張之嵐目光在趙靈兒清純美麗的臉上停留,笑道:「你這打扮真像趙靈兒,仙劍重拍了嘛?」
身為一個道士,本來不應該談論這麼世俗的話題,沒辦法,經濟環境越來越不好,道士家裡也沒多少餘糧了,只能挑對方可能感興趣的話題說。
高人認識我?
高人到底認不認識我?
仙劍重拍是什麼意思?
正準備喝的趙靈兒,腦海里浮現三個問題,想了想,輕輕嗯了一聲。
「趙靈兒結局為了拯救蒼生,和拜月水魔獸同歸於盡,可惜了」
張之嵐感嘆。
他小時候,看仙劍,看到趙靈兒和水魔獸同歸於盡,心裡堵了好久。
和拜月水魔獸同歸於盡?趙靈兒先是驚慌,後是平靜。
她是女媧後人,拯救蒼生是她的使命。
至於是真是假,既然是高人,應該不會騙人。
不對,高人知道我的事,為什麼不認識我。
哦,我懂了。
高人憐憫我,又不能泄露天機。
只能假裝不認識。
高人真是用心良苦。
「拜月也不全是錯的」
張之嵐突然的一句話,把趙靈兒氣到了。
拜月那個大惡人怎麼會不全是錯的。
高人也不能胡說八道。
「至少他說的大地是圓的是對的」
張之嵐說道。
趙靈兒:「……」
斷浪:「……」
張三丰:「……」
呂素:「……」
大地怎麼可能是圓的。
那還不掉下去。
「拜月這個人怎麼說呢,太過偏執,想讓人生活在他想的世界,為此不惜滅世,路走錯了,當然,他義父石公虎要負一定責任」
張之嵐越說越起勁。
滅世!
斷浪,張三丰,呂素都被張之嵐的話震到了。
他們難以理解還有這樣的人。
更難以理解還有這樣本事的人。
斷浪突然覺得自己想當天下會幫主的想法,有點上不了台面。
看到四人的反應,張之嵐有點想笑。
演員就是演員,真會演。
話說回來。
當年他看電視的時候,對拜月的感官真的很不好,覺得拜月是個莫名其妙的神經病。
後來慢慢的。
覺得拜月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除了他的科學思想,還有他雙常放在腹前,雙手平合在一起的樣子,給人一種很有深度的感覺。
兩人的一番對話,趙靈兒的微妙反應,讓張三丰心中犯起了嘀咕,難道這位道友真的能測命,忍不住問道:「道友,能說說張三丰的五弟子張翠山嗎?」
五弟子張翠山一去不回,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考貧道啊,貧道可是半路出家的道士,該看的電視都看過,張之嵐心說。
「張翠山是個悲劇,一邊義兄謝遜,一邊是不想連累武當。」
自殺!
翠山將來會自殺。
張三丰不信。
他教出來的弟子,他了解,不是輕生的人。
等一下,為了義兄謝遜。
以翠山的脾氣真和人結拜了,為了保守秘密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我最同情的還是張三丰,七個徒弟,俞岱岩殘廢,張翠山自刎,莫聲谷被徒孫宋青書偷襲所殺。還好,俞岱岩後來又治好了」
張之嵐再次說道。
什麼,聲谷將來會被青書那孩子殺死。
張三丰心神動搖。
「道長既然說了,可以試著改變。」
趙靈兒的聲音在張三丰心中響起。
對啊,可是試著改變。
張三丰心想。
等一下。
他肯定趙靈兒用的不是傳音入密。
而是真正的神念。
突然,張三丰有一種白活了的感覺。
「這位道長可能是一位法力通天的仙人」
趙靈兒緊接著的話,讓張三丰很震驚。
他之前已經把這小道士想的夠厲害了,沒想到不簡單到了這個地步。
張之嵐見張三丰一直不說話,有點尷尬。
他一個道士,講這些世俗的東西講的那麼起勁,太違和了。
趙靈兒正好看到這一幕。
道長一定是為泄露了天機惴惴不安。
真是難為道長了。
不知何時喝了開水毫無反應的呂素,用溫柔的嗓音小聲道:「呂素呢?」
這群演員真無聊,挨個考貧道。
胡歌的神話,貧道可是看了兩遍。
張之嵐不假思索的說道:「一個為愛離家出走,愛而不得,染了瘟疫,死在一個四面漏風的破房子裡的悲劇。」
呂素嚇呆了。
為愛離家出走?自己居然會幹出這麼瘋狂的事。
愛而不得?也就是說自己自作多情。
還染了瘟疫死在一個破房子裡。
她想想就不寒而慄。
「姐姐別怕,不是還沒發生嗎?」
她腦海里出現趙靈兒的聲音。
呂素扭頭看向趙靈兒。
「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呂素在心裡問了一句。
「道長說了,就是真的,他很有可能是一位法力通天的仙人」
趙靈兒的聲音再次在她腦海里響起。
呂素愣愣的。
仙人!
秦皇發了瘋一樣到處尋找的仙人,讓自己遇到了。
她一不小心打翻了手裡沒喝完的熱水。
趙靈兒,張三丰,剛剛喝完熱水的斷浪心中一陣可惜。
「對不起道長」
呂素連忙道歉。
「沒事」
張之嵐笑著說道。
「斷浪呢?」
斷浪忍不住問道。
說心裡話,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斷浪沒什麼好說的,眾叛親離,死得很慘是他自作自受。」
這次張之嵐回答的比較快。
眾叛親離四個字,讓斷浪對未來的美好期望,幻滅了。
不過很快,他又振作起來。
他不信命。
他相信命運,就不會不分寒暑,不論日夜修煉武功了。
「道長能多說兩句斷浪嗎?」
他問道。
「有上進心的時候被雄霸打壓;有兄弟的時候不相信兄弟情;有女人的時候被當做替代品;有好刀的時候別人有更好的;有權力的時候是別人玩剩下的。」
張之嵐說道。
當初看電視劇的時候,他挺替斷浪惋惜的。
要不是一直被打壓,斷浪不會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斷浪手腳冰涼。
一是,道長太了解他了。
二是,悲催的未來。
「對了,你們怎麼稱呼?貧道張之嵐。」
張之嵐笑著說道。
聊了這麼久,他還不知道這些人叫什麼。
「趙小青」
趙靈兒腦海里閃過自己已經去世的母親林青兒。
「續風」
續是斷的反義詞,風是那個自己越來越討厭的兄弟的名字。
張之嵐驚訝,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姓的。
說來也巧,這個姓,他之前無意中查過。
續姓是華夏古老的姓氏之一,早期居住在中原一帶,漢唐之際在河南、山西形成郡姓望族,以河東郡、雁門郡為郡望。目前續姓人口沒有進入全國前三百位。
「張三」
張三丰說道。
張之嵐差點沒繃住,這個名字真夠隨意的。
應該是藝名。
呂素見大家都改名了,想了想說:「姜澤」
姜是呂姓的起源,澤是她兄長的名字。
「聊了這麼多,幾位該累了,不如去貧道的字畫典籍室看看。」
張之嵐圖窮匕見。
蕭條期到了。
像今天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再來一次不知要等多久。
四人同時眼前一亮。
高人的字畫典籍室。
放的一定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