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路上無人打擾風平浪靜,飛船很快就到達了滄瀾之境,江榆白看著象徵滄瀾之境巨龍雕像,欲哭無淚,就不能多待會嘛。
一入滄瀾之境,幾人就朝主峰走去,凌雲坐在掌門的椅子上看著江榆白和林婉柒目光沉沉。
在一片寂靜中,江榆白硬著頭皮上前「我可以解釋」
凌雲「算了,你不用解釋了,我對你現在只有一個要求,活著就行」
「好吧」江榆白伸出去的腳又退了回來。
凌雲的目光移到了林婉柒的身上,片刻後江榆白和白素等人站在了大殿外,江榆白很不滿「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說著她踢了一腳旁邊僅存的獅子「真討厭」
崔然竣溫和的笑了笑「小師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睡覺」修煉是不可能修煉的。
崔然竣大概是沒碰到她這麼懶得修仙之人,愣了下笑道「那小師祖注意休息」
「嗯」江榆白擺了擺手,大搖大擺的去了。
回到天塹峰,她就進入了玉佩里,順便還給自己拉了一個躺椅,她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扇子被靈力驅使,清風拂面,還伴隨著豬叫。
江榆白就這麼睡過去了。
「小師祖還沒醒」柏斂華躲在江榆白的床邊看著裴樂「要叫醒她嗎?」
裴樂不耐煩的點頭,這不廢話嗎,不叫醒她,他們來幹什麼,偷窺嗎?
柏斂華拍了拍江榆白,沒醒。
用力的拍了拍,江榆白翻了個身依舊沒醒。
鐘聲再次響起,柏斂華看著江榆白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裴樂都愣住了。
就這樣,在江榆白在睡夢中再次上了飛船。
等她翻身時,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床,硬硬的,不太對。
她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果然不在她的房間裡了,一瞬間江榆白腦海里閃過無數的片段,殺人,綁架,勒索等。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江榆白的手指虛握,一把匕首被她藏在身後,「嘎吱」門被推開,同一時間匕首也飛了出去。
崔然竣感受到危險,略微偏頭,一把鋒利的匕首堪堪擦過他的耳朵,還順帶砍下了幾縷頭髮,崔然竣端著盤子看著頭髮落地,又看了看插在門上的匕首,最終視線回到了江榆白的身上。
江榆白此刻很尷尬,她摸了摸腦袋「我,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在陌生的地方,還以為是遇到綁架了」
崔然竣瞭然「之前掌門通知我們去天炎宗參加大比,柏師兄他們去叫你,沒叫醒就直接把你帶過來了」
江榆白突然發現了華點,她轉了轉脖子,拔下門上的匕首「什麼叫直接帶過來」
「抱著啊」
「啪嗒」江榆白手裡的匕首掉了,「你是說他當著眾人的面抱著睡夢中的我上了飛船」
崔然竣淡定的點頭,江榆白不淡定了,她四處走動,太丟人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說夢話,有沒有流口水,都怪那個玉佩,靈氣太豐盛了,她一進去就覺得很舒服,昏昏欲睡。
崔然竣看著焦急踱步的江榆白道「還好嗎?」
江榆白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還好」
她這樣告訴自己,只要她不在意就沒人能傷到她。她再度露出一個微笑「我很好」江榆白故作堅強,假裝不在意。
崔然竣很紳士的笑了笑,沒有打破她的偽裝,他將盤子放在桌子上「先吃點東西吧,林師姐說不喜歡辟穀喜歡吃東西,專門給你準備的」
江榆白眯了眯眼,端了起來「果然還是林婉柒懂我」她將水果塞進腮幫子「好好次」
房間外,七長老拿著一壺酒坐在飛船的前方,林婉柒跪坐在一旁研究丹藥。
七長老瞥了一眼「又失敗了?」林婉柒沮喪的點頭,「我始終沒有辦法煉化清零草,每一次都差一點」這還是林婉柒找你學習煉丹以來,遇到的最大困難。
七長老喝了口酒「多試幾次」
「清零草太珍貴了,我不能」
「再珍貴的東西,都是要拿來用的,如果沒有用,那它就是一對廢品」修真界講究弱肉強食,物盡其用,沒有人會在一個不能帶來回報的事物上浪費心思。
林婉柒「讓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也好,還是要多看看,有的時候突破就在一瞬間」七長老沒有一點,要為自己弟子排憂解難的意思。
好在,林婉柒也習慣了。
崔然竣走過來拱手「七師叔,小師祖醒了」
七長老拿著酒壺伸了個懶腰「她可算醒了,再不醒,就要到天炎宗了」
房間內,江榆白正在大快朵頤,七長老提著酒壺走入。
「睡醒了?」
江榆白將盤子放下,乖乖點頭「醒了」
「正好,天炎宗也到了,你跟著弟子們一起下去吧」
「好」江榆白下意識的回答完,愣了愣「你不和我們一起?」
七長老搖了搖頭,「我去躲會清靜」
「那萬一有人欺負我們怎麼辦?」「那就被欺負吧」
江榆白「……」從來沒見過這麼心大的長老。
下飛船果然沒有看到七長老,她真的去躲清靜了,真是太過分了,竟然不叫上她一起。
江榆白走在眾人的前方,內心卻心不在焉「她真的去躲清靜了嗎?為什麼她可以去,她就要留在這裡,不公平,真的不公平」江榆白抿了抿嘴,氣死他了。
今年修真界大比,輪到了天炎宗。荼靡作為天炎宗的掌門,坐在高位上看著他們一個個進入,笑得睜不開眼,可算輪到他們了。
天炎宗和滄瀾之境不同,他們只教一個那就是劍,他們只有劍修,所以他們在擁有強大戰鬥力的同時也有著劍修的祖傳毛病,窮。
而大比,就可以為他們帶來一定的收入能夠緩解一下。
江榆白站在下面,遠遠的望了一眼,覺得荼靡比她師父還能算計。
她和滄瀾之境的眾人坐在了右下方的位置上,不出意外,他們是唯一一個沒有長老跟著的宗門,可算出盡風頭。
江榆白聽著議論聲,覺得無聊,反正大比的結果不會改變,過程怎麼樣對她來說就不重要了,她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