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送走江榆白等人後,六長老檢查了一下靈獸然後前往主峰。
寒天之巔,凌雲和六長老站在一起,神色凝重「六師妹這件事可否屬實?」
六長老「師兄,我已經檢查了所有的靈獸,它們都表現的很暴躁,這很不正常,而且我還在萬獸峰問到了虎皮草,要知道虎皮草會使靈獸發情,萬獸峰是不可能種那些的」
凌雲「此時非同小可,你先在暗中調查,要記住要麼不動,動就要一擊必殺」
「我贏了」柏斂華的聲音很大,不難聽出裡面是何等喜悅。
江榆白癱倒「我又輸了」
白素看了眼江榆白安慰道「還有機會」她並不是一個具有同情心的人,但是過於倒霉的人除外。
白素向來認為自己的運氣很差,如今碰到了一個比她還差的,突然就忍不住的憐愛起來。
江榆白被她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女主這什麼眼神,好噁心,不會愛上她了吧。
江榆白大驚,這可不行,她不能和男主搶女人,會天打雷劈的。
江榆白內心的花花腸子,白素是不可能猜到的。
她看著手裡的牌一攤手「小師祖你又輸了」
江榆白此刻就像是賭場裡紅了眼的賭徒,捂著腦袋「怎麼會這樣,再來!」
崔然竣提醒道「你已經輸了六百中品靈石了」
江榆白「我一定能贏回來的」她勾著唇角,利落的開始準備下一局。
幾局過去,又是輸輸輸。
江榆白一整個大崩潰,她嘴唇發抖,念念有詞道「怎麼會這樣?」
其他三個人打牌技術還是她教的,這大抵就是傳說中的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吧。
崔然竣非常的體貼「要不還是算了吧,你已經輸了一千五的中品靈石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江榆白就更難過了,她還指望靠著打牌逆天改命呢。
要知道她還欠著掌門錢呢。
她悲憤道「你別說了,我沒錢」
白素「那就打欠條吧」也不知道白素以前過的什麼日子,一提到錢,人都強勢了。
江榆白看著對面三雙卡姿蘭大眼睛,最後忍辱負重的寫了欠條。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戒律長老的威嚴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
隨之而來的就是另外三人的聲音。
「師父」
「師叔」
江榆白條件反射的收起假條,訕訕的看過去。
戒律長老掃了她一眼,伸出手「交出來」
江榆白捏著欠條,非常非常非常龜速的往戒律長老那邊移動。
戒律長老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一把捏住了欠條,江榆白沒放手。
兩個人對峙著。旁邊三個人屏息凝神,在內心裡為小師祖吶喊助威。
但很顯然,薑還是老的辣,小師祖到底是比不得戒律長老,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鬆手
戒律長老看著手上的欠條,眉頭微揚
「修真界七百二十八年,欠單一千五百中品靈石
本人承諾一定在百年內還回,如逾期未還,那就當她沒了吧。
承諾人,某滄瀾之境不知名弟子,尼古拉斯脆脆鯊」
戒律長老每念一句,三個人看她的眼神就古怪一分,到了最後,柏斂華已經不加掩飾的震驚的看著她,活像被拋棄的良家婦女,哦不,良家婦男。
「師祖,你怎麼能這樣,你對得起我們嗎,我們那麼信任你,你太過分了」柏斂華感性的摸了摸眼淚
江榆白看著他難怪白素都不裝了,原來更能裝的來了。
她閉了閉眼「白蓮花,閉嘴」
柏斂華受傷的捂住自己的嘴,靠在牆上。
這副場景其實挺沒眼看的,一個一米八幾的女生,對著一個一米五不到的豆丁抹眼淚,怎麼看怎麼辣眼睛,尤其是知道那個女生還是個男的。
直接勸退一波人。
很顯然,戒律長老也被這副場景辣到了,他招了招手「你們在這演什麼愛情情仇呢,都給我站好」
他看向柏斂華隨即又移開眼「老三怎麼教你的,一天天男不男女不女的」
柏斂華吸了吸鼻子「師父說了這是我的自由,而且這是我從小的願望,師叔你這麼開明肯定不會制止我的對吧」
戒律長老一噎,說不出話了。
江榆白暗地裡給他豎了大拇指,好小子真牛逼。
誰知被戒律長老看到了,「還沒說你們呢,在這搞聚眾賭博,你們是真厲害啊」
四人認錯態度良好「我們錯了,下次一定不會犯,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吧」
江榆白使出了她的抱大腿技能「您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師父心胸寬廣,定然會原諒我們的」
戒律長老蹙眉,真是夠了,讓幾個小輩趕鴨子上架。
他輕咳一聲「念在你們是初犯,這次就不罰了,下不為例」
「多謝師侄」
「謝謝師父」
「多謝師叔」
送走戒律長老後,幾人火速收拾現場,反正是不敢玩了。
收拾完一切後,江榆白面色沉重,她撐著腦袋做出沉思者的模樣。
柏斂華看著她又看了看其他人斟酌用詞開口「小師祖你……」
他話沒有說完,江榆白就伸出一隻手,打斷他,故作高深「我想靜一下」
柏斂華「可這裡是我的房間」
江榆白「……」
她露出尷尬的笑容「抱歉」
然後站起來飄走了,是真的飄走。
白素驚奇的看著,很好奇她怎麼做到的,只能說滄瀾之境的小師祖果然是個神人。
次日,經過一晚上深刻反省的江榆白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她要高冷。
寧可被人恨,也不被人笑。
保持這樣的心態,她再次出門了。
倒不是她多愛出門,只是關在天塹峰時間太久了,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她再閉關就要自閉了。
為了她的身心愉悅,她必須出門串。
說來也是很巧,她剛到演練場,就看到裴樂在教其他人一些基礎的劍訣,她看了幾眼,裴樂被她盯得受不了了,涼涼的回頭警告。
受到眼神殺的江榆白摸了摸鼻子「太兇了,一點也不可愛」
這句嘟囔好死不死的落到裴樂的手裡,他手稍微的用力,弟子傳來痛呼聲「師兄」
裴樂鬆開手「抱歉」又繼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