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李海龍向公司告假,理由是家中有事需要處理,另一邊告訴自己的妻女兒需要出差兩天。

  他與盧佩嬌在網上聊了半個月,今天相約在餐廳見面。

  他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了那個女網紅。

  奇妙的是,她本人和視頻里簡直一模一樣!不,甚至比視頻里還要美麗動人!

  烏黑亮麗、如同瀑布般垂落在她那白皙細膩的脖頸之上的秀髮,柔順光滑、散發著迷人香氣。

  李海龍仿佛回到了青年時代,對著這個美麗的女人手足無措。

  還好,她並沒有感到反感,反而是極具耐心的聽著他說話。

  二人共進了晚餐。

  盧佩嬌歪著頭,她那精緻的耳朵上掛著一對小巧玲瓏的耳墜,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燦爛而迷人的微笑,仿佛春日裡綻放的花朵一般嬌艷。

  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散發著一種令人陶醉的魅力。這個瞬間,她的美麗與自信融為一體,散發出獨特的光彩,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啊?可以嗎?」

  李海龍頭腦里一片混亂,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他同意了。

  他心中忐忑不安,手緊緊地抓著衣角,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他不斷地告訴自己要鎮定,但心跳卻像失控的鼓點一樣,越來越快。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整潔得體。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但他決定全力以赴,展現出最好的自己。他默默地對自己說:「加油!」然後邁著堅定的步伐跟在盧佩嬌身後,跟著她來到公寓,最後走入那扇閨房。

  他好像已經看到了女人潔白如玉的肌膚,那細膩的觸感仿佛能透過衣物傳遞到指尖。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迷人的光澤,讓他無法自拔地陷入其中。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熾熱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心中的欲望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熊熊燃起,無法抑制。

  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想要伸出手去觸摸那片美好。他的嘴唇微微發乾,舌尖輕輕舔過唇瓣,想像著與她肌膚相親時的美妙滋味。

  他的身體漸漸燥熱起來,下身也開始有了反應。那股強烈的衝動讓他難以自抑,他想撲上去,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盡情享受這美好的時刻

  咔噠。

  耳邊有什麼東西划過空氣,腦袋以下的脖頸處涼颼颼的。

  咦,是開了空調嗎。

  李海龍的視線突然變暗了,他感覺自己正在下墜,滾落下來。

  待他的頭顱掉在地板上。

  他看清了,門後站著一個少女,她舉著巨大的斧子,上面沾滿了鮮血。

  哎,我的血?

  臨終前,他才想到妻子和女兒。

  流下了痛苦的眼淚。

  …

  「願你下地獄…」女人的聲音祈禱道。

  「願你下地獄…」少女也說。

  女人說:「你做的很棒,米莉,現在可以把他處理了,怪噁心的。」

  「是。」少女一臉冷淡,將手中的斧子毫不猶豫的揮向地上的軀體。

  …

  千冬和阿月按照艾德娜的命令,坐兩個小時高鐵,前往她指示的地方。

  阿月一路上神經兮兮的,總是與擁擠的路人撞上,然後嘴裡說著對不起。

  千冬覺得她精神不正常,但看到她殘缺的手指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他還是主動和阿月說話啊。

  「那個…你…」

  他好像很久沒有和妹妹以外的女孩子說過話了。

  當然艾德娜不算,她是魔女。

  「我…不想去!我不想去那裡!」

  阿月突然歇斯底里地抱住頭,尖聲叫喊起來。

  「怎麼了?」有乘客向這邊看過來。

  千冬汗流浹背了,他可沒聽艾德娜說過會這樣啊。

  阿月說著就要離開座位。

  「喂,你要去哪裡?」

  「我要回家…不…不,會死的,我要回家。」

  眼看著越來越多人的目光被吸引過來,千冬實在沒辦法了,抱住她,緊緊地捂住她的嘴,將她的身體強行壓在座位底下。

  「你發什麼神經?」他慌的一批。「你不是和艾德娜簽了契約嗎?是自願的吧!就算怕死也不要連累我啊!」

  她竟然張嘴狠狠咬了他的手。

  「啊,你媽的。」

  「嗚嗚嗚嗚…我害怕…」

  「害怕什麼?」

  「惡魔…」

  千冬嘆了口氣,好性子地說:「到時候你只要站在我身後就好了,我不會輕易受傷,也不會讓你受傷的。」

  「騙人!」她用流淚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

  「我騙你做什麼?」

  「把我當成醫療箱而已,竟然說要保護我!」

  「…」

  誰說了要保護你了???

  千冬一時間說不出話。

  阿月反倒是鎮定了一些,她一邊抽泣,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嗚嗚嗚…」她抹著眼淚。「你可要好好保護好我呀。」

  千冬心裡很不是滋味,往常他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什麼都不用顧,盡情的驅逐惡魔。艾德娜說是給他找了個搭檔,他現在才發現,實際上是個麻煩的拖油瓶。

  算了,就這一次,回去以後一定要和艾德娜爭論一番。

  等待阿月徹底安靜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提問:「難道你是第一次驅逐惡魔嗎?」

  阿月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那樣子就好像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什麼?我?我怎麼可能是第1次?我已經很多次了。」

  千冬回憶起剛剛不久前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場面,也很是意外。

  「看不出來…」

  他小聲嘟囔,沒讓阿月聽見。

  要不然那可真是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