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齋藤離開新選組

  「栞奈我出門一趟。♦👍 ➅9ⓈʰǗχ.ĆO𝕞 💢♘」左村對栞奈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出門了。

  沖田小姐離開了,左村抱著沖田小姐的遺體,在河邊哭到昏迷,直到栞奈出去瘋狂尋找才找到。

  將沖田小姐安葬之後,左村就一直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之中。

  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半個月。

  左村在今天早晨,突然說自己要出門,然後就跳走了。

  栞奈想要勸左村,但是

  那樣絕望的表情,那樣空洞的靈魂。

  栞奈不忍心。

  左村雙目無神的跳躍著。

  落在一根樹枝上,再次躍起。

  左村究竟有沒有在想什麼呢?

  或許他只是無意識的憑藉本能向著自己的目的地進發吧。

  夏夜微涼的風吹拂在左村的臉上,並沒有讓他清醒過來。

  左村前進著,不知何時,來到了一顆大櫻樹下。

  這裡是京都的郊外。

  這裡有的東西只有一顆櫻樹和一個小小的墳墓。

  和坐在墳墓前的另一個男人。

  是土方歲三。

  左村的臉上恢復了些許神采,看著那個背影,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土方。」

  土方轉過頭來,發現是一個外表憔悴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後。💘☜ 6➈รђᑌ𝔁.ᑕⓞ𝐦 🐨🐤

  「左村。」

  左村默默走到土方歲三的身邊,一起坐在井上源三郎的墓碑前。

  兩個人就這麼不說話,只是並肩坐著,陪伴著井上源三郎的墓碑。

  「你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你們不是應該還在被通緝著嗎。」

  「現在剩下的佐幕力量基本都集中在會津,離這裡挺近的我想來陪陪井上,所以就來了,你沒看我沒帶刀嗎,也喬裝過了。」土方歲三嘆了口氣,眼中儘是疲憊。

  「你們還要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嗎。」左村繼續問道。

  「要繼續走啊,最算是錯誤的路,也是我們唯一的路了。」土方歲三長嘆一聲,「我還沒有,連承認自己道路是錯誤的自覺都沒有。」

  「你和近藤,都是這麼想的啊。」左村笑了笑。

  「近藤的事,謝謝你。」土方歲三沉默片刻,對左村道了聲謝。

  「用不著謝,我只是不想看到昔日的舊友,卻帶著恥辱離開這個世界而已。」左村搖了搖頭。

  「沖田現在怎麼樣了,我聽說你把她帶走了。」

  「沖田。」左村的眼角不由自主的帶上淚水。

  土方歲三轉過頭來,看著這個失意者。

  「她走了,她是在我懷裡走的。」

  「她說她是我的戀人,她說讓我別哭,她」

  「然後她就走了,走了啊」

  左村雙手抓住膝蓋,渾身都在顫抖著。✌👣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土方歲三有些不忍去看左村。

  雖然立場已經不盡相同,但是土方能夠感受得到,左村是如何的煎熬。

  「她說出了那句話啊。」

  土方歲三看著天空。

  當人看向天空的時候,淚水就會在眼中乾涸。

  「她也沒有遺憾了啊。」

  但是遺憾的人,還坐在我的身邊呢。

  「土方,去喝酒!」

  「走。」

  「喝完酒之後,陪我去江戶干一件事。」

  「隨你!」

  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

  左村和土方兩個人一起,跑到了江戶。

  他們找到了德川家的墓地。

  刨開了德川家茂的墳墓,將棺材扔到一邊。

  棺材下面的,是還沒有完全化成白骨,依舊散發著濃烈味道的井上源三郎的遺體。

  左村和土方都沒有絲毫猶豫,將井上源三郎的屍體抱了起來,從江戶抱回了京都。

  路上無數人帶著恐懼和詫異的眼神,兩個人都沒有在意。

  回到了壬生村,兩個人將井上源三郎的屍體,安葬在了河邊。

  左村和土方祭拜了井上源三郎之後,土方就選擇了離開。

  左村在土方離開之後,就再次回到了那種恍惚的狀態之中。

  偶爾去井上源三郎的墓碑旁坐一會,偶爾去沖田小姐的墓碑旁坐一會。

  有好幾次栞奈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就發現左村不見了,然後出去一找發現左村在沖田小姐的墓上睡著了。

  栞奈勸過左村,但是左村仿佛什麼都聽不進去一樣。

  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盧斯蘭聽到這個消息,拄著拐來到了左村的家中。

  盧斯蘭看上去無比的瘦弱,根據他自己說,應該是某種腸胃病的症狀。

  在兩個人的好勸歹勸之下,左村總算是打起了點精神,勉強可以正常生活。

  只是他的臉上,再也沒有出現過笑容。

  戰爭還在繼續。

  會津藩的藩主帶領著剩下的勢力,龜縮在會津藩以及日本的東北,出羽以及陸奧的部分地區,和新政府軍不斷的發生摩擦。

  幾乎所有的幕府殘存勢力都集中在這裡,依舊是一股完全不可以小覷的力量,西鄉盛隆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些殘存的勢力之中,就包括了往日京都的守護者,名震日本的壬生狼「新選組」。

  現在的壬生狼,已經從往日的數百人的規模,縮水到了不到一百人。

  而且,僅剩下了兩名頭領。

  副長土方歲三和唯一的番隊長齋藤一。

  永倉新八在帶隊的過程之中脫離了隊伍,自己組建了一個新的隊伍。

  時間,在不斷地摩擦之中,渡過了躁動的1868年。

  69年開春,因為新政府軍的不斷逼迫,殘存的幕府勢力被逼無奈,越過了海峽,從箱館進入了蝦夷。

  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明悟了。

  現在再做抵抗,也只是徒勞無功而已。

  並不能真正的延續幕府的生命,僅僅是苟延殘喘,並不安分的等待生命的終結罷了。

  在渡過海峽,前往蝦夷之前,新選組最後的番隊長,也離開了新選組。

  「所以說我們輸的難道不是很難看嗎?」

  齋藤一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神情木然。

  「會津已經不行了」

  「所以說下一步要怎麼辦,副長?」

  土方歲三看著地圖。

  「去北方,越過海峽去蝦夷。」

  齋藤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既然這樣那我要退出了。」

  土方歲三抬起頭來,平靜的看著齋藤。

  「你說什麼?」

  「你沒聽見嗎,我要退出了。」齋藤看著土方歲三的眼睛,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