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繁華下的急躁·《一無所有》

  「左村安諾和土方歲三,一回!」沖田總司在一邊喊道。-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兩人互相鞠躬,然後——

  拔出木刀對立著。

  唰——!

  啪!

  木刀擊打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喂喂,這種力氣可不小啊」土方歲三想要嘗試壓制看上去比較瘦弱的左村安諾,但是

  這個瘦弱的小個子的力氣出奇的大!

  土方歲三高大,粗壯,雖然也是天然理心流的傳人但是速度偏慢,反而追求更大的力量。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土方才沒辦法把天然理心流修行的更強。

  然而力量可以說在天然理心流中最大的土方,竟然無法壓制左村!

  木刀分開,左村的速度更勝一籌,直接想要劈砍。

  土方將木刀橫著,格擋下劈砍,一個巧勁把左村的木刀向著側面一引,扭身想要戳左村的胸口。

  側身躲過戳刺,將刀抽回,自下而上——

  而土方則是自上而下——

  啪!

  沖田總司扣了扣耳朵,旁邊的島崎勝太和井上源三郎看的聚精會神。

  就算左村的力量再大,也無法在差距大到一定程度之前自下而上壓制土方。

  不得已只得抽刀回身,然後趁著土方還未起身直刺過來。

  土方趁機把刀向上一揚。

  可惜,他的刀只碰到左村的咯吱窩,而左村的刀,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

  「停!」沖田喊道。

  土方和左村都把刀收了回來,對著鞠了一躬。

  然后土方一拳錘在左村的胸口。

  「真是強啊,左村!」土方落了下風,卻絲毫不惱。

  「你也很強,土方!」

  兩人碰了碰拳。

  雖然相識僅有一天,但是兩人的關係已經不錯。

  井上源三郎和島崎勝太走了上來:「趕緊下去,趕緊下去,井上該我們了!」

  「哦!」島崎勝太沒有土方高,但是看上去一樣壯實,而且明顯性格更開朗。

  就是和土方一樣,長得都不咋好看。

  沖田總司把左村安諾拉到一邊。

  「左村君,你以前真的沒有修習過劍術嗎?」沖田總司表示懷疑。

  「嗯根據近藤先生的說法,確實應該是沒有修習過的。」左村撓了撓後腦勺,「他說我只是憑藉本能揮劍」

  沖田總司點了點頭,表示相信他了。

  「對未來有點頭緒了嗎?」

  「暫時沒有。」左村搖了搖頭。

  「那我推薦你出去多走走。」沖田總司笑了笑,可可愛愛的,「多走走,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的。」

  「師父也說過,僅僅是在試衛館內揮劍劍術是不會有突破的,多出去走走!」

  「確實空連一式而不多見識」

  「我和我師父說一聲,我們去江戶城吧!」沖田的眼裡泛起小星星。

  左村安諾:

  近藤周助:「不行。」

  近藤周助威嚴而瘦削的身影走了進來。

  「多出去走走我同意,但是沖田你已經三周未歸,漲見識還是等等吧,給我留在試衛館訓練!」

  「唉——?」沖田小姐的臉耷拉了下去。

  第三天。

  左村安諾的腰間別著兩把刀,走進了江戶城。

  一把是脅差雉羽,另一把,則是近藤周助贈送的一把打刀。

  很普通的一把打刀,並非名刀更並非好刀。

  但是足以殺人,更是武士的象徵。

  因為帶著刀的緣故,左村安諾還帶著一頂斗笠。

  稍微隱藏一下身份,畢竟左村之前為何昏倒在荒野還不得而知,別是仇家做的。

  江戶很大,超乎左村安諾想像的大。

  雖然都是些低矮的平房,但是數量很多。

  而且人也很多,男男女女,都穿著吳服,三三兩兩的走在街道上。

  左村有些目不暇接,只得在街道上走著。

  恍然,他走到了海邊。

  這就是——大海——

  微鹹的海風吹拂在左村安諾的臉上,讓被嘈雜的聲音吵得有點昏沉的左村稍微清醒了一點。

  很多的小船停靠在小港口的岸邊,一群漁民正在忙碌著。

  一個年輕的男性漁民站在漁船的船首,高聲歌唱到:

  不願改變兩百年的規則,

  又不願喪失威嚴,

  老中無力應對外國人。

  戰略軍備不足,

  缺乏迎戰勇氣,

  不願喪失傳統,

  老中也無決心。

  旁邊的漁民頓時一陣鬨笑。

  把漁網扯上岸,漁民們在歡笑之中清點收穫。

  真是個和平安定的城市啊

  不過那首歌是什麼意思?

  感覺聽上去有些刺耳?

  他走到漁民的旁邊。

  「大哥,你們這首歌唱的是什麼啊?」

  穿著樸素的漁民抬起頭,然後就看見了帶著刀的左村。

  「啊,原來是武士大人!」漁民有些慌亂。

  「不必多禮,大哥,你們的歌很有意思,唱的是什麼意思啊?」安諾笑了笑,重複了一遍問題。

  「啊,這首歌啊」

  「這首歌的名字是《一無所有》。」另一個老漁民起身說到。

  他看出來了,左村只是個新人武士,而且很和善,所以沒必要慌張,反而悠然自得的說到。

  「只是我們江戶的小民歌而已。」

  「小民歌」左村砸吧了下嘴。

  誰家的小民歌會唱這種歌詞啊

  「諷刺那些幕府里的傢伙而已。」老漁民譏笑著說到。

  「老爹!」一個年輕的漁民有些著急。

  「次郎,沒必要那麼緊張!」老漁民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兒子。

  他看著左村安諾:「這首歌又不是我寫的況且日本現在那裡不說道幕府的那群人?」

  老漁民冷笑一聲。

  「僅僅三天就歡天喜地的接受了美國人的國書,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左村安諾有些懵。

  他現在對世界的理解還很粗略。

  只知道幕府是日本的行政機構,而美國是另一個強大的國家。

  這麼看來幕府好像評價很差的樣子?

  「感謝你,老先生。」對著老漁民鞠了一躬,左村安諾轉身離開。

  這個國家,好像在發生一些變化啊

  再看一眼江戶城。

  行走的路人臉上帶著的其實不是笑容。

  而是焦躁和焦慮。

  繁華的表象之下潛藏著的是更深層次的急躁。

  嘛,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連自己的良師都沒有找到,這些,有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左村走出了江戶城,回到了試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