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三章 不用再唱歌了

  第1893章 不用再唱歌了

  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一個名為克里斯蒂娜的人呢?

  就像是歌劇魅影存在於舞台劇之中一樣,克里斯蒂娜也存在在舞台劇之中,而兩者相對應的,都存在所謂的「原型」。

  在曾經遭遇過幻靈的倫敦特異點,迦勒底曾經遇到過那樣的事情——名為傑基爾的男人和名為海德的幻靈重迭在了一起,傑基爾是真實存在的人類,確確實實的生活在倫敦之中,海德則只是存在於《化身博士》中,和亨利·傑基爾同名的男人的第二人格罷了,但是在那樣的環境之中,其確實存在於真正的亨利·傑基爾的意識深處。

  歌劇魅影或許原本並不是一個瘋子,但其在和舞台劇之中的那個他嵌合在了一起之後,就毫無疑問的變成了一個瘋子。

  變得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甚至連真名都是「歌劇魅影」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名字。

  相較之下,克里斯蒂娜·黛也至少保留了自己真正的名字,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開什麼玩笑。

  克里斯蒂娜,你為何哭泣。

  克里斯蒂娜,你為何痛苦。

  你不是無辜的,你在助紂為虐,你在這個瘋狂的城市之中化身為了瘋狂,你是惡的開端,你是憎恨的來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令人憤怒的。

  多麼的諷刺啊。

  噗呲——

  大旗一樣的長槍刺穿了歌劇魅影的肩膀,讓歌劇魅影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哀嚎。

  錚——

  騎士長劍上閃爍著漆黑的光芒,轟在歌劇魅影的身體上,讓他踉蹌著向前倒去。

  「啊啊,克里斯蒂娜」

  歌劇魅影終究不是什麼強大的從者。

  他趴在地上,悲哀的看著同樣被長劍貫穿的克里斯蒂娜。

  「艾瑞克」

  或許是因為卡在腦殼裡的那把寶石匕首的緣故,克里斯蒂娜的聲音不再是那機械一樣讓人覺得可悲的聲音,而是正常的,虛弱的女性聲音。

  人偶已經被長劍貫穿,劈開,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嘴巴卻在一張一合。

  艾瑞克就是歌劇魅影真正的名字。

  「我在,克里斯蒂娜,我在」

  艾瑞克爬了過去,緊緊的抓住了克里斯蒂娜的手。

  「我可以不用再歌唱了嗎?」

  「我,不是為了歌唱而被召喚出來的吧。」

  克里斯蒂娜的聲音還算是清晰,其中蘊藏著的情緒,是痛苦,是悲傷,唯獨不是瘋狂。

  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演員,連艾瑞克那樣所謂連環殺人犯的背景都沒有,她為何會憤怒,化身為Berserker呢?

  不得而知。

  但在這臨近退場之際,她確實不再瘋狂,而是哀傷的對著自己的另一部分問道。

  「沒錯哦,克里斯蒂娜,那就是你的職責。」

  「但現在已經不用再歌唱了。」

  抓著克里斯蒂娜的手,艾瑞克也不在瘋狂,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你的職責結束了,結束了。」

  「舞台該落幕了。」

  「我感謝著你,愛著你,克里斯蒂娜,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美麗。」

  「哈哈。」

  克里斯蒂娜笑了一聲。

  「你真是個讓人厭惡的大騙子,艾瑞克。」

  「以前是現在也是。」

  哭泣著的克里斯蒂娜慘笑著說完了這句話,化作了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原地。

  勞倫斯抿了抿嘴,看著剩下的艾瑞克,歌劇魅影。

  「為什麼不對她說實話?」

  「你知道的,她明明愛著唱歌。」

  勞倫斯有些複雜的看著這個在上個特異點中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從者。

  「誰知道呢。」

  艾瑞克躺在地上,眼神混沌。

  「我的愛早已墮落,充滿了污穢和渾濁,我卻一直佯裝不知。」

  「故意的視而不見,在這新宿中沉溺在這樣的狂歡之中。」

  「哈哈多麼丟人,多麼愚蠢,多麼悽慘」

  「因為這樣的欲望,竟然讓克里斯蒂娜一直悲傷著」

  艾瑞克掙扎著,爬了起來,站了起來,看向了站在遠處的藤丸立香。

  「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啊」

  他的語氣中總算是帶上了理智。

  「幻影魔人同盟的成員們,充滿了欲望,我們渴望著讚賞,也有的渴望憎恨,渴望榮華。」

  「只是,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艾瑞克的身體輕輕搖晃,眼神中充滿了問詢。

  他的眼神,轉向了站在高處的Archer。

  「你的欲望,是什麼?」

  「你——」

  嘭——!!!

  傳來的,是一聲槍響。

  歌劇魅影的胸口,被貫穿了。

  「啊,啊啊——衛宮,你這傢伙——!!!」

  嘭——!!!

  噗呲——

  歌劇魅影的臉上才剛剛露出憤怒的表情,就裂開了。

  物理意義上的裂開。

  就仿佛是體內發生了一次小規模的爆炸一樣。

  「蠢貨,你說的太多了。」

  那黑色皮膚的男人的眼神之中,帶著一抹無情的不屑。

  「臨死之際的哀嚎?這樣的人,也能成為Berserker?」

  「你是——!?」

  勞倫斯警惕了起來。

  安諾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皺起了眉毛。

  這樣的姿態

  「衛宮·Alter!?」瑪修也驚訝異常。

  「沒必要和我套近乎,現在你們只是我的獵物而已。」

  衛宮的臉上和語氣之中都不帶有絲毫的感情,似乎這些曾經所產生過的羈絆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所謂的東西一樣。

  「意思就是,你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我們——也可以毫不在意的被我們殺掉?」

  安諾冷笑著說道。

  「你這小子這副模樣,可是各種意義上都讓我有些不爽啊。」

  「我倒是更在意你為什麼要殺掉艾瑞克。」

  Archer也對衛宮表達出了相當程度的敵意。

  「你再問什麼蠢得發瘟的問題?臨死之際還要一直獨白的蠢貨,死不足惜。」

  「話說回來,從你的口中聽到【為什麼要殺他】這種話,本身就讓我不太舒服。」

  「你這傢伙真的是新宿的Archer的半身嗎?」

  衛宮瞥了一眼安諾,絲毫沒有在意,反而是一直在和Archer交流。

  「嗯,應該是等等,這是否就意味著,你知道我的真名?」

  Archer突然抓住了盲點。

  「你在說什麼廢話,我——當然知道啊。」

  衛宮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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