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韋羅基奧的手中只有一桿鉛筆,所以,他以素描的形式,將安諾迷茫惆悵的身形,寫進了畫框裡。
半小時後,他心滿意足的收起鉛筆。
然後,他把這幅畫,展示給包括安諾在內的三人觀賞。
安諾讚嘆:「韋羅基奧先生。您真是......」由於記憶缺失,安諾一時詞窮,竟然想不起來誇讚的詞語。
畫中的安諾閉著眼睛,卻保持著看著窗外的姿勢,一手托腮一手放在桌子上,黑色短髮被別在耳朵後面,就是顯得有些女性化。
這是這個時代的通病。
以素描的角度來說,這幅畫,異常的優秀。
韋羅基奧很滿意自己的新作品,他當場就給自己的作品命名:「這幅作品的名字就叫——《法爾高的憂鬱少年》。」
他拉過安諾的手:「很感謝你,勞倫斯先生,真的很感謝你當我的模特。」
安諾還處於失憶之後的懵逼階段,他被韋羅基奧這麼一攪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機械的回答:「啊,嗯,不用謝,韋羅基奧先生。」
韋羅基奧鬆開安諾的手,轉過身來,看著費迪諾夫婦:「費迪諾,我的老哥,我會額外付給你們兩枚佛羅拉,作為勞倫斯先生給我當模特的報酬。」
「可以嗎,勞倫斯先生?」他在徵求模特本人的意見。
安諾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只要費迪諾叔叔沒有意見。」
費迪諾夫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韋羅基奧拉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裡去了。
安諾撓了撓頭,開始自覺地收拾起桌子上的餐具,把它們拿到廚房去,
費迪諾夫婦來到房間內,對著韋羅基奧說道:「韋羅基奧,我的朋友,事實上,勞倫斯他......並不是我和安娜的親戚。」
韋羅基奧皺了皺眉頭:「那他是......」
他剛剛升起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希望勞倫斯可以為他工作,他覺得費迪諾夫婦是勞倫斯的監護人,正打算徵求費迪諾夫婦的意見,可是看現在的情況?
費迪諾嘆了口氣,對著韋羅基奧解釋起來。
「就是這樣,我們把他給救了回來。」
「但是勞倫斯的精神狀態,說實話,韋羅基奧,我很擔心。」安娜開口,眼中帶著憂愁,「那孩子恢復意識已經快一個月了,依舊是這樣過於安靜,安靜的讓我們有些害怕。」
「他是一個失去過去的人。」費迪諾接過話,拳頭攥緊,有些心酸,「所以,實際上,我們想拜託你,去和他談談,看一看,能不能把他帶到佛羅倫斯,給他找一份能夠和人接觸的工作。」
「順便也想拜託你,去找人調查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找到他的過去。」
韋羅基奧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再次被費迪諾打斷:「我們可以支付你報酬......勞倫斯,很像我們死去的兒子,我只是不想再次看到悲劇發生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
安娜聽到丈夫提起兒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別過頭去。
韋羅基奧看著這對夫婦,突然也有些心頭髮堵。
他點了點頭:「我會和勞倫斯先生談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