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索不達米亞特異點,烏魯克城。😾♗ 🍟♟
在巨大的雄偉的宮殿之下,此時,正在舉辦的是
一場葬禮。
那位傳奇的賢王,站在主位上,沉默的,看著那即將被送入大地之中安眠的人,眼神之中帶著些許波動。
他的身邊,還站著幾個奇裝異服的人,但並沒有人說什麼。
吉爾加美什向著那棺槨的側面看去。
那是即將被送入大地之中的亡者的子孫,他們悲泣著,不忍去看那即將回歸冥界的長輩。
這個因為衰老和傷病,而死亡的男人的名字是
阿德卡特。
烏魯克王吉爾加美什,在早年,曾經和英雄安那努一起,建立了一個用來保護城邦,免收魔獸和盜匪侵擾的隊伍,其名為——
軍隊。
而阿德卡特,就是軍隊的第一位將領,也就是人類史上的第一位——
將軍。
他並非神話中的英雄,而是獨屬於人類的將領,現在也因為人類的煩惱,即將死去。
站在吉爾加美什身後,一眾奇裝異服的人中,有一女子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吉爾加美什向前走了一步,看著阿德卡特那張灰敗而蒼老的臉,默默地搖了搖頭。
「現在——」
他開口,想要讓這次的葬禮進行下去。
現在的烏魯克本就是有些士氣低迷的時期,在這個節骨點阿德卡特死去,毫無疑問是對士氣的進一步打擊。
但即便如此,吉爾加美什還是會給這位為烏魯克戰鬥了一生的老戰士一個體面的葬禮。
畢竟,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吉爾加美什的面色不由自主的陰沉了下去。
嗡——
正當吉爾加美什開口說出了兩個字的時候,異變,出現了。
在所有人,包括吉爾加美什都有些發愣的眼神之中,一個召喚陣,憑空出現在了
阿德卡特遺體的正上方。
吉爾加美什:?
奇裝異服的人們:??
阿德卡特的子孫:???
嗡——
但召喚陣可不會因為眾人的疑惑而停止下來。
「快去疏散群眾,不要出現意外。」
吉爾加美什的反應很快,對著身後奇裝異服的人們下達了命令。
他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景象,這是屬於從者的召喚陣。
這個時代已經成為了特異點,吉爾加美什清楚這個事實,特異點的話,抑止力會一直嘗試向特異點中投放從者,也就是所謂的——自主召喚。
但為什麼這個召喚陣會出現在這裡?
吉爾加美什疑惑而警惕,手中的石板已經打開,緊緊地盯著那個召喚陣。
魔力還在匯聚,召喚的過程並沒有被中斷,從者的身影,已經隱約出現在了召喚陣的上方。
那是一個看上去還算高大的男性身影。
究竟是
嗯?
吉爾加美什完全怔住了。
不止吉爾加美什怔住了,被奇裝異服的人保護起來的,阿德卡特的子孫也都怔住了。
因為那已經顯露真容的,突然出現在阿德卡特的遺體之上的從者,正是
阿德卡特本人。
「唉?」
成為了從者,回到了壯年姿態的阿德卡特一臉茫然的向著四周看了看。
什麼情況?
「王,我願意簽訂從者的契約。」
阿德卡特跪在吉爾加美什王的身前,接受了從者的契約。
吉爾加美什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
「你說說你,從什麼被召喚不好,偏偏從自己的遺體上被召喚」
他的臉上帶著哭笑不得的表情。
主要是阿德卡特的自主召喚,實在是太有節目效果了。
吉爾加美什反正是第一次見,甚至是頭一次聽說,還能有人從自己的遺體上鑽出來成為從者的。
就離譜。
「這是幸事,王。」阿德卡特的表情倒是非常灑脫,「這樣一來的話,我也總算是能,在這一次的災難之中,派上一些用場了。」
大約半年前,吉爾加美什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現在會發生的一切,當然可能是更早之前就看到了,然後的事件,吉爾加美什就命令了他,帶領軍隊,前去修築新的魔獸戰線。
阿德卡特在以前的時候,就著手修建過一次魔獸戰線,那個時候要應對的敵人,是天之公牛,而這一次
阿德卡特不知道,但他相信王的眼睛。
那個時候,他的身體還是相對硬朗的,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但他還是能夠扛著那杆巨大的獸骨長槍帶著手底下的小崽子們上戰場。
然而,就在兩個月前,阿德卡特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幾乎是一天時間,就從還能扛槍騎馬,變成了下地都做不到的情況。
他太老了,作戰多年,所承受的傷勢和病痛也累積的太多了,這屬於是自然的規律,無法阻止的那種。
終於,在今天早上,阿德卡特這位烏魯克的第一位將軍,總算是卸下了自己的重擔,可以魂歸冥界,然而
卻出現了眼前的這種情況。
阿德卡特早上死了,中午就被當做從者召喚了。
嗯從對美索不達米亞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來看,這確實是幸事,就是
吉爾加美什感覺最難受的可能是阿德卡特的後代們。
「還能繼續共事,確實是一大幸事。」吉爾加美什身邊,那群奇裝異服的人中,一個穿著奇怪的鞋子的女性對著阿德卡特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畢竟如何同魔獸作戰,阿德卡特將軍才是最有資格的前輩。」
「嗯,接下來的時間,也要共事了,牛若丸閣下。」阿德卡特衝著那人輕輕頷首,沉穩無比。
「既然被當做從者召喚了,阿德卡特,你先去和你的後代們見一見吧,然後繼續主持魔獸戰線的修築。」吉爾加美什揮了揮手,「西杜麗,你去安排一下,順便安排人去找南舍神。」
「是,明白了。」
西杜麗微笑著起身,行禮之後便和阿德卡特一起退去了。
她看上去,比之以前,成熟了很多。
吉爾加美什看著西杜麗退去,嘆了口氣。
他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了一眼。
天空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陽光。
似乎是覺得坐著不舒服的樣子,他便又站了起來,走出了宮殿,站在了高台上,俯視這座城市,就像以前一樣。
沉悶,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籠罩在了這座城市的上空。
只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因為自己這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