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哭訴的芬巴巴

  ——憑什麼讓本王恐懼!?

  吉爾加美什無聲地嘶吼著,睚眥目裂地向前瞪視著,看著因為安那努和恩奇都地進入而陷入了暴動之中地芬巴巴

  魔力近乎是竭盡全力,甚至是壓榨潛力的放出,讓吉爾加美什的身體周圍撐起了一道風牆,和芬巴巴產生的狂風對抗著。—(••÷[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吉爾加美什暫時性的能夠站定在原地,不被狂風鼓走。

  EA已經被拿出,而且三片劍刃都已經開始了旋轉,紅色的童孔之中爆發著兇狠。

  絕對不能夠再恐懼了,即便對方是天災的化形——身為王,也絕對不能再有任何的恐懼之心!

  而同暴怒的想要解放乖離劍的吉爾加美什不一樣,進入到芬巴巴之中的安那努和恩奇都,則是開始了尋找。

  「芬巴巴——你在哪兒?」

  安那努呼喚著。

  他們的頭上戴著純白的花環,在無盡的嗟怨之聲之中,尋找著將花環贈與自己的友人。

  ——為什麼,為什麼芬巴巴會發生這種變化?

  恩利爾的森林之中,最後的那句話,是因為什麼?

  泥人們依稀能夠記起來,因為花朵存在的原因,能夠回憶起——

  那個時候,芬巴巴好像是說過什麼。

  不要將她忘掉。

  因為,她終將會忘記他們。

  在那個時候,泥人們並沒有知性,他們只存在著思考的本能,生存的本能而已,自然不回去想要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現在,恩利爾的森林中殘存的記憶終於回歸到程序之中的時候,那種不解,那種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哀傷,讓他們想要問出那個問題:

  為什麼?

  但他們的問題,已經得不到芬巴巴的回答了。

  現在的景象,和他們當初剛剛被恩基神扔到恩利爾的森林之中一模一樣。

  無窮無盡的嗟怨之聲咆孝著摧毀周圍的一切,和當初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地點變了罷了。

  安那努和恩奇都不停斷的呼喚著,呼喊著,想要像當初一樣,將那少女的姿態從嗟怨之中解放出來。

  當初的安那努和恩奇都用了八十天。

  但這一次,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即便八百天,也無濟於事。

  當你想要敲開一扇門的時候,前提是你站在那扇門的前方。

  安那努和恩奇都,找不到那扇門了,當初是能找到的。

  泥人們悲哀的對視著。

  少女已經不見了,他們找不到芬巴巴了。

  即便他們在嗟怨的漩渦之中,一直進入到芬巴巴的核心之處,也已經找不到那位曾經為他們的頭上戴上花環的少女了。§.•´¨'°÷•..× ❻➈şⓗ𝔲א.Ⓒ𝕠м ×,.•´¨'°÷•..§

  「安那努,我們怎麼辦安那努。」恩奇都的眼裡戴著無比悲哀的急切,看向了自己的兄長,自己的姐姐。

  「我,我不知道。」安那努同樣無助的說到。

  站在這嗟怨的中心,他們看著芬巴巴。

  安那努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要觸碰芬巴巴。

  但芬巴巴抗拒著。

  它抗拒著一切,真如同它無休止的向著外部輸出著天災一樣。

  它已經徹底失控了。

  安那努和恩奇都好像還想幹些什麼,但——

  嗡——

  轟——————!

  !

  巨大的震盪在芬巴巴的體內爆發,安那努和恩奇都同時發出了一生蒙哼,倒飛了出去。

  噗——

  兩人被震得從芬巴巴的體內飛了出來,砸在了吉爾加美什的旁邊。

  「喂!」吉爾加美什一頭冷汗,看著剛剛進去就突然被砸了出來的安那努和恩奇都,大喊著問道,「你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

  安那努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滲透著鮮血,不可思議的看著芬巴巴。

  恩奇都也一樣。

  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逐漸變化的漩渦,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都說不出來。

  他們沒辦法回答吉爾加美什的問題。

  呼——

  吉爾加美什好像還想說什麼,當時一陣充滿吸力的狂風驟然襲來,芬巴巴的漩渦突然呈反向旋轉,吉爾加美什和安那努恩奇都都差點沒站住。

  魔力的放出終究還是有作用的,吉爾加美什的手上青筋暴露。

  「喂!回答本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咆孝著,將自己的魔力放大到了極致,抵擋著芬巴巴的席捲,為失神的安那努和恩奇都也擋下了狂風。

  他能夠感覺出來,自己眼前的這東西,就是自己恐懼的來源。

  強,強的恐怖,強的離譜,就算是當初僅僅一招就差點將自己殺死的,還沒有獲得知性的安那努,都沒有眼前的這個東西強。

  無論是魔力的質還是量,都龐大到了一種無以用語言形容的地步,哪怕是以狂風席捲大地的恩利爾,也估計——

  嗡——

  令人牙酸的恐怖聲音傳來,打斷了吉爾加美什的思考,芬巴巴發生變化的速度比他思考的速度還要更快。

  安那努閉上了眼睛,在原地站定。

  恩奇都低下了頭,握住了自己的雙拳。

  「你們倆好歹給本王點反應啊!」吉爾加美什都快急哭了。

  這兩個人從見到眼前的這個鬼東西開始,就一直一點反應都不給他,無論他怎麼喊都沒用。

  同時他還要對抗著從內心最深處莫名其妙升起的恐懼感,甚至還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住安那努和恩奇都。

  這——這他媽都什麼事啊!

  眼前的這個鬼東西比他們三個人加起來都要強,是打是跑吉爾加美什根本拿不定主意。

  「我」安那努的神色之中,帶著悲戚的猶豫。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給吉爾加美什形容芬巴巴。

  他和恩奇都對視了一眼,一齊輕輕的搖了搖頭。

  「芬巴巴,是我們的朋友。」他們一起抬起了頭,用悲傷的聲音,對著吉爾加美什說到,「最初的朋友。」

  「我們最初的樣子,就是來自於芬巴巴。」安那努的身邊,出現了金色的漣漪。

  「我們想要救她,但她,回不來了。」恩奇都的身邊,也是一樣。

  芬巴巴啊

  芬巴巴啊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結果?

  安那努和恩奇都不知道。

  但他們唯獨清楚一件事。

  芬巴巴,在痛苦。

  在對著他們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