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底,某一天。••¤(`×[¤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那個不列顛的奇怪特異點被命名成了【靜水重疊夢域·水馬之鄉】,羅曼起的,但勞倫斯覺得還挺有品味的。
在藤丸立香回收了聖杯之後,守在那湖泊周圍的圓桌騎士們就和安諾與賓度一樣,一聲不響的消失了,回到了英靈座上,就像他們來的時候一樣。
不過雖然特異點修復了,但有些東西還是保留了下來的。
就比如現在——
「我當時只是說,和你開個玩笑,結果你竟然當真了?」
安諾的神色僵硬無比,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的,蹦蹦跳跳的少女。
「嘿嘿,沒想到吧。」
羅賓似乎是很自豪一樣,叉著腰像斗贏了的公雞,在安諾的身邊轉來轉去。
「畢竟誰能想到你會『開玩笑』啊,你說對吧賓度。」
羅賓用自己的胳膊肘給賓度來了個不痛不癢的肘擊。
「確實。」
賓度的臉上帶著笑容,那叫一個沒心沒肺。
不對這小丫頭誰啊?
他一臉警惕的退後看著羅賓。
「搞什麼啊?你不認識我了?」
羅賓一臉詫異的看著賓度:「好歹我也是除了凱爾皮那個人最後看到你的人,你怎麼就能不記得我了?」
安諾的臉抽了抽,好像是有點想笑,但又不怎麼想笑的樣子。
不過他的臉本來就是僵著的所以也沒差就是了。
「沒事,等他看了記錄就想起來了,你先過來。」
安諾揪著羅賓的領子趕緊跑了。
「唉!你!」
羅賓被拽著領子拖著走,差點被勒死。
兩人一起走到了一處還算是從者比較少的地方。
「咳咳咳——你是想把我送回英靈座嗎!?」咳嗽了兩聲,羅賓瞪著安諾,「我才剛被藤丸立香那個小丫頭召喚出來你就想把我送回去,你真牛逼啊,就你這還摯友呢?兇手還差不多!」
安諾被噴了一臉吐沫星子,有點無語:「你你也算是個淑女,好歹說話安靜一點,我只是想問問你是怎麼死的?」
羅賓抱著胸哼了一聲:「我可從來沒把自己當淑女過,況且就你剛剛拽著我跑的樣子,有把我當淑女嗎?」
安諾抹掉了臉上的吐沫,有點想揍人。
羅賓顯然是看出了這一點,默不作聲的後退了一步。
「你問我怎麼死的,想死就死了唄,對妖精來說想死還不簡單嗎。」羅賓翻了個白眼,嘿嘿一笑,「不過這樣也好,生前的世界我早就體驗膩了,反而是這死後的世界這叫什麼來著?」
她一臉懵逼的指了指這白色的樓道。♝🐜 👌🎈
「迦勒底。」
安諾感覺這半妖精的腦子好像是退化了。
「哦,迦勒底也不錯,至少新奇。」
看著滿意的羅賓,安諾嘆了口氣:「你倒是顯得豁達。」
他知道現在說啥估計都沒啥用了,這瘋瘋癲癲的老妖精確實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活夠了」,要不然也不會惦記著想辦法弄死自己然後賭一手自己能不能被記錄到英靈座上,能不能被藤丸立香召喚到迦勒底之類的狠活。
畢竟,當時的情況,對羅賓來說
剛剛結交的摯友逝去,重要之物被毀,容身之所變成了仿佛地獄一樣的景色。
安諾還是很理解她的。
「被召喚過來的課不止我一個哦,還有個人你應該挺意外的。」
羅賓的表情神秘了起來,用手指戳了戳安諾的腰子。
「別亂碰。」安諾把羅賓的手拍了下來。
「嘖,要不是你長得這麼高,我肯定拽著你的脖領子走看看你會不會被勒死。」羅賓恨得牙痒痒,隨後搖了搖頭,「算了,跟我來,我帶你看看被召喚出來的另一位,估計你會意外的。」
「不對我也不清楚你會不會意外畢竟最後一戰也不是你打的」
聽著羅賓的碎碎念,安諾一臉懵逼。
「看!」
走到一個牆角,羅賓示意安諾壓低身子,指了指食堂里的一個身影。
安諾順著羅賓的手看去,發現那是一個藍色頭髮的俊美青年。
「這,他為什麼會被召喚來?」
安諾看著那道身影,一臉不理解。
那道身影他倒也不算熟悉,但肯定不陌生。
俊美的長相,頭髮里夾雜著的水藻,四處打量一臉好奇的表情。
這不就是【水之馬】凱爾皮嗎?
「我哪知道!?」羅賓咧了咧嘴,「我和這貨幾乎是一前一後從召喚陣里鑽了出來,關鍵藤丸立香那小丫頭還高呼什麼『好耶雙黃了』之類的怪話,把我嚇一跳。」
兩個人說這話,正在一臉興致盎然四處亂轉的凱爾皮便注意到了他們,眼睛一亮,一路小跑了過來。
「羅賓!我說你剛剛跑哪兒去了,原來你在這裡啊!」
「嚇!你過來幹什麼!」
羅賓看著衝過來的凱爾皮,嚇了一跳,趕緊躲在了安諾的身後,只側著半個腦袋看著凱爾皮。
「唉?啊,那個我在這個地方也沒什麼熟人之類的」
凱爾皮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有關於那個特異點的事情其實他還是記得的,但是因為某些不想說的原因,他現在想裝傻
一抬頭,他看到了安諾那張嚴肅的有點嚇人的B臉。
「我滴媽,這啥!」
凱爾皮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安諾:
「那個,凱爾皮。」安諾輕嘆一聲,看著凱爾皮,嘗試的問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他看著凱爾皮,有點躍躍欲試。
他還記得自己曾經在妖精域輸給過凱爾皮的那件事。
「唉?你誰啊?」
看習慣了俊美妖精的凱爾皮有點嫌棄的看著安諾,上下打量了一眼。
安諾感覺自己拳頭硬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前輩?」已經換回了迦勒底裝束的瑪修和藤丸立香一起躲在一邊,看著安諾和羅賓,還有凱爾皮。
「嗯,足夠了。」
藤丸立香滿意的點了點頭。
「至少,安諾先生得到了朋友不是嗎?」
「雖然說死後才得到什麼的,會顯得有點」
她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啥。
不過,確實如她所說,這樣就足夠了。
在迦勒底中,不會有任何的怪異發生,也不會有任何的離別。
至少在這個迦勒底里,是這樣的。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