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昨天忘問你了,你連結思想鍵紋具體是想學習什麼魔術?說不定孤能教你。」
現在是白天,幾人正在前往蘭德的路途中,阿爾托莉亞正在前方開路,勞倫斯和項安墜在隊伍的後方,正在聊著什麼。
「我想學習的不是具體哪個魔術,而是這種能夠系統性記錄和灌輸的大型魔術的本身。」勞倫斯一邊在嘗試項安教給她的,連結思想鍵紋的方法,一邊回答道,「我需要將我的一些手段存儲下來,而我是從者之身,沒辦法製造魔術刻印,這是我最好的辦法。」
項安略微沉默,眉頭緊鎖,思考著勞倫斯想法的可能性。
「思想鍵紋是因為思想盤才得以存在,思想盤是東方魔術系一切的根基,若是沒有思想盤的支持,恐怕很難做到你說的。」
「那就先去理解原理。」勞倫斯不假思索的回應道,「只要能夠了解原理,世界上就沒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嗯,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項安並沒有反駁,只是微笑了一下,騎著大浪湍馳走到了前面去,留下勞倫斯一人坐在馬車裡,嘗試著和思想鍵紋建立連接。
思想鍵紋是比思想魔術更高級的東西,當然,在思想鍵紋之上還存在著特權領域之類的東西,但是那些東西,和項安沒什麼關係,他沒那個權限。🐊💣 69𝕤𝕙υא.ςOᗰ 👤♖
他就沒用過魔術。
但是,項安卻知道一個,絕對已經到達了特權領域級別,甚至走的更遠的人
那個人背負了世界的一部分,為了庇護中原的安危,在很早的時候就死在了關外。
搖了搖頭,驅散了思緒,項安對著藤丸立香點了點頭,看向前方,沉默的走在藤丸立香的身邊。
他知道,藤丸立香的安危是當下人類史唯一的希望。
勞倫斯依照著項安告訴她的方法,繼續嘗試著連結思想鍵紋。
她其實算是卡了個bug。
按照常理來說,勞倫斯的魔術毫無疑問是屬於西方魔術基盤的,因為她的魔術中,可以看到很多的佐爾根家族【寶石魔術】的影子,甚至可以直接認定為亞種的寶石魔術。
但,勞倫斯本質上並不會魔術,她在生前,真的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藝術家和醫學家而已,他在世俗的成就或許已經登峰造極,達到了「星之開拓者」的地步,也無法改變他對神秘毫無接觸的這個事實。
所以,在經過英靈座的補正之後,勞倫斯現在所使用的魔術,並不屬於任何一個魔術基盤。
西方魔術基盤和東方魔術基盤是不可能兼容的,但是勞倫斯的個人基盤,是存在可能的。💥💥 6➈SᕼUⓍ.Cό𝓂 🎃💞
就比如現在這樣。
一股輕柔的魔力以勞倫斯為中心,向著四周鋪開,驚動了同行的所有人。
「成功了。」勞倫斯的眼睛閃爍著魔力的光芒,嘴角帶著一抹遊刃有餘的微笑。
「你是個真正的天才,勞倫斯。」項安的嘴角抽了抽。
他才不會說自己當時在高原上廢了好一番功夫才連接上思想鍵紋。
勞倫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懷念:「天才嗎我有多久沒有被這樣稱呼過了?」
「好像自從我從佛羅倫斯離開,就沒再有人將我稱呼為『天才』了。」
「算了,先專注於了解原理吧」搖了搖頭,勞倫斯投入到了對思想鍵紋的研究之中。
而與此同時,思想盤之中。
一個依託於夾縫之中生存的靈魂,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嗯,這個感覺」雖然靈魂,但是這聲音中卻明顯的帶著疑慮和不確定。
感知沿著思想盤的邊緣向外延伸,這靈魂似乎是在仔細的感受著,感受著似乎想要通過思想鍵紋接觸思想盤的存在。
「不行,我的意識始終只能夠在思想鍵紋的表層遊蕩,根本就沒有辦法深入其中。」勞倫斯皺著眉,手指搓動著。
作為所謂的「天才」,勞倫斯能夠很清楚的在接觸到一件事的第一時間就思考延展出的「可能性」,一道題存不存在解,可不可能存在解,勞倫斯幾乎第一眼就能感覺出來。
同理,如若是「無解」的情況,勞倫斯同樣能夠很快辨別出。
而思想盤,就是「無解」的,不如說,不屬於東方魔術基盤管轄的勞倫斯能夠進入到思想鍵紋其中,就已經是不可思議的bug了。
不過勞倫斯能夠通過這個bug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同思想鍵紋的連結斷開,勞倫斯輕輕一嘆,再次連結,嘗試著摸索那種感覺,希望能夠在這種過程中找到突破的感覺。
而那個在思想盤的表層夾縫中,從內而外窺探著什麼東西的靈魂,似乎也確定了什麼信息,瘋狂的興奮了起來。
「是了!就是這個了!我當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感覺!」明明是靈魂,卻激動的渾身顫抖。
脫離思想盤的夾縫,他繼續的感受著,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是這樣,就是這個。」
只需要再稍微等候,稍微等候
我就能夠結束這兩千年的孤寂,找到我所看到的破局之法了。
只要等這個從者理清自己的思緒,構造出屬於她自己的擬似思想盤,我就能順著她雙向連結的痕跡,從思想盤過渡到擬似思想盤之中了。
到時候,絕對能被那個傢伙注意到吧
他的眼睛中閃爍著睿智而敏銳的光芒,悄然無聲的又退了回去,銷聲匿跡。
就剩一點時間了,一定要沉住氣
時間緩慢的流逝,轉眼間,就已經快要到達同機械兵背後的勢力談判的時間了。
迦勒底傾巢出動,趕到了格林里弗的談判地。
但是到達格林里弗之後,所見到的景象,卻讓北部迦勒底合眾國的諸人心思一沉。
機械兵。
很多的機械兵。
預估數量起碼有兩三萬的數量,遍布在格林里弗的各個方位,雖然都還在靜默的狀態,但是其產生的氣勢和壓迫感,卻毫無疑問是實質的。
「御主,我們去嗎?」勞倫斯和馬修作為最重要的兩層保障,寸步不離的站在藤丸立香的身邊。
「去。」藤丸立香點了點頭,自信的看向了項安,「那麼,總統先生,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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