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血星墜!天庭崩滅,皇朝顛覆
一人身披藍袍,背負長槍,腰跨道劍,面容俊朗。
只是站立於蒼穹,就仿若一輪威壓四野八荒、天上地下的煌煌大日。
還有一女子穿著黑色衣裙,容顏俏麗,腰間掛著五層小塔的配飾,眼眸靈動的注視著身側青年。
微風吹拂著兩人衣袍,烈烈飄揚,宛若神仙眷侶。
蘇姚將目光垂落,仔細打量著腳下的黑袍青年,眼眸中漸漸帶上了疑惑。
「暉,這位武院院長,看起來並不出色,他竟然能接你一掌不死。」
「他確實接下了我一掌。」
梁暉頷首,雖然當初有很多原因,但杜勢確實做到元陽道主等人,都未做到的事情。
他俯視著黑袍青年,目光只是在杜勢身上稍稍停留,就看向了站在學員中的布衣少年。
『這就是青天說的異數嗎?』
『身上確實有區別於此界的氣息。』
梁暉心中輕語,得出結論。
「暉,那個少年有什麼不同嗎?」
蘇姚玉手撫摸著腰間小塔,順著青年目光向下望去,看到那個極為普通的布衣少年。
「有趣的很,天地異數。」
「異數?」
蘇姚神情帶上了鄭重,仔細進行觀測。
片刻後。
廣場上的學員,已經開始了武考,但她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
蘇姚索性收回目光,岔開話題。
「陛下,諸神將都說,你已經找到了神脈之後的路,是真的嗎?」
這樣的消息,自三年前就開始傳播。
畢竟值得神皇閉關如此漫長時間,除了開創新路,他們實在想不到其他。
「呵!」
梁暉輕笑出聲,目光收斂,嘴角微揚,緩緩點了點頭。
轟!
無聲之雷,在蘇姚心田響起。
「真的開創出了!!!」
古今無數豪傑追逐一生的前路,眼前之人,短短數年就完成了。
這樣的成就,那些自詡人傑的強者,都要羞憤到自裁。
「不愧是你,神皇陛下。」
「這樣的消息,如果被神庭諸將知道,一定會興奮到發狂。」
蘇姚手掌鬆開小塔,讚嘆出聲。
「不重要!」
青年眼神深邃,深深的看了一眼,布衣少年。
自蒼穹之上一步一步邁下,降臨在廣場,越過學院、杜勢,向著一棟房屋走去。
而無論是學院的院長、師教,還是學員,都仿若沒有看到梁暉。
塔!塔!塔!
梁暉推開房門,帶著蘇姚走進房間,隨意坐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外邊不時傳來金屬的碰撞,還有歡呼聲。
屋內兩人,也拿出茶水,一邊交談,一邊舉杯飲茶。
大約過去半天時間,杜勢推開房門,緩步走了進來,坐在一旁。
「杜勢,好久未見。」
隨著話語落下,杜勢才發現,坐在一旁飲茶的兩道身影。
渾身肌肉瞬間繃直,打量起來未知人。
如同一輪大日在眼前炸開,無盡的威嚴,眾生的祈禱、跪拜,讓他陷入了呆滯。
「你們是」
「神皇..陛下。」滿目驚駭,磕磕絆絆的開口。
「我.該.我..我.陛下.」
喉嚨不自覺的開始吞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整個人仿若墜入夢境,一切都顯得不真實。
「八年時間,自煉骨一路走到煉髒巔峰。」
「於你而言,不差!」
溫和的聲音,喚醒了迷糊的故人。
「陛下..陛下,你過贊了,我不過是沐浴在神庭的光輝中,才有此成就。」
「這是您,是蘇姚帝後,乃至諸多神將的功勞。」
杜勢磕絆的低語,漸漸變得流暢起來。
梁暉端著茶水抿了一口。
「武院白夜,讓他來一趟。」
「是,陛下。」
杜勢神情恭敬,站起身軀,彎腰拜下。
緩步後退,向著門外走去。
整個過程沒有半點詢問的念頭,只有發自內心尊崇。
嘎吱!
房門閉合,黑衣青年消失在了房間內。
「這個人不錯,對陛下、神庭,都極為恭敬。」蘇姚將掌中茶杯放下,臉龐帶著淺笑。
梁暉低笑,掌中茶水一飲而盡。
不到一盞茶功夫,敲門聲,就傳了過來。
「進!」
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布衣,面容普通的少年,走了進來。
頭顱垂下,用餘光打量著四周。
直到瞥見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身軀猛然僵住,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去。
轟!
「我完了!!」
除此之外,腦海中一切空白。
身軀癱軟,正要跌落在地。
不過一道神輝浮現,支撐起他的身軀,也讓白夜漸漸清醒起來。
「白夜,或者說管承。」梁暉頭顱微側,手指微彎,輕敲扶手。
白夜止住內心驚懼,腦海急速轉動,思考著要說出的每一個字。
接下來,所言所語,極可能是他唯一存活的機會。
啪!
雙膝跪下,以頭磕地。
「至高無上的神皇陛下,我是白夜,管承早已經死在了另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我除了仇敵,一無所有,此處卻有我的親人、戀人,我的一切。」
梁暉並沒有回話,房間內除了手指敲擊扶手的聲音,再無其他。
「光熙界的一切,說說吧。」
白夜身軀劇震,眼瞳猛縮,名為神皇的至高存在,果然知道了一切。
沒有遲疑,白夜將自己了解,關於光熙界的一切都述說了出來。
一個存在天庭、陰間、人界的大界,徐徐展開。
天庭調理世間陰陽,陰間眾生歸宿,皇庭主宰人間。
「但是這一切,在四年前變了。」白夜神情苦澀,手掌緊握,指甲入肉。
梁暉眼神幽深,已然在少年身軀中截取兩道不同氣機,開始入夢。
兩道種過往,開始在他眼中展開。
「四年前變了,何意?」蘇姚端起茶壺,倒上兩杯茶水,一杯推在了青年面前,一杯自己拿了起來。
紅唇微張,吹拂著升騰的霧氣。
「血星墜!天庭崩滅,皇朝顛覆,鬼神亂人間。」
「繁華盛世,短短一載春秋,已然成為了末世。」
血色自掌心滴落,他曾擁有的一切,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失去了。
「具體些?」蘇姚眉間輕皺,帶著不滿。
「帝後,我只是最底層的修道者,了解東西有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