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交易以黑龍被血清藥劑救回一命、書院數人被炸得屍骨無存結束。(-_-) (-_-)
浩師兄算計到了周承會在暗中布下狙擊手、算到了周承可能會在交易結束後翻臉無情、還可能會直接放棄黑龍的性命,拒絕交易。
可他唯獨沒有算到——
手雷還他媽有定時的?
東街後山處,周承等人確定好黑龍脫離生命危險後,便清掃了一番爆炸現場,確定『乘歸閣』的這群人死絕後,便大勝離去。
兩個時辰後。
「噗嗤——」
「咳咳咳!!」
渾身是血的浩師兄推開蓋在身上的黃沙,嘴裡嗆滿了沙子,他捂著嘴不停地重咳,一邊咳,鮮血順著他的嘴巴不停地往外流。
一百枚手雷爆炸的前一秒。
浩師兄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會覺得『滴滴』聲耳熟了,那是手雷落地的提示音,他立馬用盡畢身所學,以雷霆之速逃離到幾十米之外。
巨大的爆炸餘威衝擊而來,撞在浩師兄的胸膛處。
又將他撞飛了幾十米!
再接著,狂沙卷襲,浩師兄便失去了意識。
「咔嚓.........」胸口傳來一道細微的碎裂聲。
浩師兄伸手一摸,摸到了被撞碎的銅鏡。
這枚銅鏡是從南嶽書院帶出來的無價之寶,更是出發之前,夫子送給他的護心鏡,夫子說他在炎國有一劫,可能會丟掉性命。
當時浩師兄還不信,覺得夫子太過神神叨叨,太高估周承的這個人了。
現在看來........
浩師兄死死地攥著斷裂的鏡面,心中湧出滔天的怒火,他抬頭環顧著四周,除了血肉斷肢之外,不見一個活人:「師弟!!」
「書院眾衛兵何在!都出來,都給我出來!」
「一行八十餘人,難道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嗎?師弟.........咳咳咳!」
浩師兄赤紅著雙眼,手背青筋凸起,氣得眼球都冒出了紅血絲。
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如何甘心!
南嶽書院得知殺器現世後,便派他們幾人趕來炎國查探實情,為了事情能發展順利,還指派了一百名書院衛兵同行,結果........
結果就因為一場必定會成功的交易,被活活炸碎八十人。
甚至扮演閣主的師弟,也死在了這場爆炸下。
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實力強,又在胸膛處放了銅鏡護心,恐怕爆炸的餘威會直接沖碎五臟六腑,他們這群人,都會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周、承!!」
「你他媽玩弄我!」
「你他媽玩老子!」
「從交易殺器的那一刻起,你就心懷鬼胎,抱著要炸死我們的念頭進行交換,說什麼相安無事各自離場!你夠狠,夠狠!」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浩師兄氣得渾身發抖發涼,他活了四十年,為書院打壓過不少天之驕子,見過不少心狠手辣之輩,卻從來都沒有如此憋屈過。
明明前一秒,他還沉浸在得到殺器的喜悅中。
還在慶幸周承愚蠢,居然會為了一個手下交出這麼重要的武器。
→
下一秒。
殺器就炸了!
除了他重傷僥倖活下來之外,其它所有人,統統死在了爆炸之下。
沖天的仇恨堆積在心口,浩師兄忍著全身火辣辣的疼痛站起身,悲痛地看了一眼四周,轉身離開了後山,朝著匯聚地而去。
-
「程小姐。」
「你跟在周承身邊也有些日子了。」
陰冷低沉的嗓音,從一處偏僻的暗室中響起。
為首的那人戴著面具,手中捏著兩顆東珠,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被強行擄過來的程仙意。
說真的,
書院眾人也沒有想到程仙意會這麼地配合,一見到他們現身,就跟嚇傻了似的,不喊也不叫人,全程『呆滯驚恐』地跟他們走。
明明程仙意只需要鬧出一點小動靜,就會驚動周家人。
只要稍微不配合一點,他們就會迎面撞上殺器。
這養在京城的嬌嬌女,果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稍微一點小事就把她們嚇得連救命都不敢喊了?!
「你想問什麼?」程仙意無比順從抬頭,目光純良無害,尤其是額間飄散的幾縷碎發,為她平添了幾分落魄美人的破碎感。
對方聽著這話,饒有深意地笑了一聲。
道:「看你這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模樣,怕是流滴血都得哭半天,你應該不想躺在木箱裡,變成第二具大卸八塊的屍體吧?」
「我們對你也沒有惡意,只要你配合,放了你也不是沒那個可能。」「」
「聽說周承手中的殺器威力極大,而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程小姐跟周承是未婚夫妻的關係,而且他去哪裡都帶著你。」
「他這麼重視你,想來,這些秘密都跟你說過不少吧?」
「說吧!」
「周承的殺器是從何而來,源頭在哪裡,怎麼製造出來的?」
為了讓自己這一番話顯得有威懾力,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對方的語氣變得十分凌厲陰狠,眼神更是冷銳地盯著程仙意。
他們書院眾人到達炎國也有些時日了。
不論是明里還是暗裡,都搜查過不少消息。
可沒有一個人清楚,周承那些憑空而來的殺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步槍跟手雷這兩件奇物,就像是突然之間出現在周承手中的,沒有來路,也沒有起源,更沒有製造的過程,詭異得讓人膽寒。
「你們是不是調查不到殺器的來路?」
「是不是在暗中盯了阿承很久,可卻從未見他去取過殺器,好像需要的時候,隨時都能拿出來,隨時都能取之不盡沒有限制?」
以上,是程仙意明知故問的話。
男子眯著眼睛點頭:「沒錯,你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知道啊。」
「那你快說!」
「可我被你的眼神嚇到了,不想說。」
「這可由不得你!我只給你十秒的時間,若是不說,我就將你的腦袋、四肢、骨頭砸碎,分屍成八塊!」
「是嗎?」程仙意眼底瀰漫出一絲淺淺的笑,她用一種平靜如死水的眸子望向男子,問:「就像四百多年前那樣的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