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人為」的自然災難

  或者說，他們知道什麼內情？

  顧幾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這個想法有些「陰謀論」的味道，但並非沒有可能，尤其是第二種可能性很大。

  要知道，特種邊境部隊表面屬於印度軍區管轄，但實際上與情報部門聯繫更加緊密，主要任務除了在印邊境守備執勤，必要時也會執行特務滲透以及騷擾破壞行動，它成立之初就是由美國中情局和印度情報局負責訓練事宜，且運作模式一直保持機密，以至於軍方參謀部甚至都不太了解其動向。

  在此基礎上，斯瓦拉傑、馬洛等人必定會知道很多喜馬拉雅山脈的事情。

  而且，阿薩姆邦洪水比起西孟加拉邦，來得實在有些可疑，後者是在熱帶風暴強降水下持續逼壓壩體，才造成潰堤引發特大洪水，前者的爆發時間卻是在大暴雨來臨前。

  雖然他曾在災害部長阿努拉格面前分析過是「冰川斷裂」的原因。

  可冰川融化普遍都發生在印度夏季，現在則是十月中下旬，天氣早就轉涼了，按理說發生斷裂的概率很低。

  而讓他起疑的最後一點，則是當初與高哈蒂縣長基蘭的聊天內容。

  顧幾曾側面詢問過基蘭有關父親墜機事件的具體細節，後者卻說民航局調查結束後，收尾工作就交由軍方處理。

  現在回想起來，墜機事故點，好像就在迪斯布爾北部40公里，喜馬拉雅山脈南麓附近，這很難不讓人將三者進行聯想。

  斯瓦拉傑的眼皮抖了抖。

  馬洛似乎心領神會，轉過頭說道：「抱歉維迪，我們的返程路線涉及軍事機密，不可能把你帶到基地附近。」

  「可以理解，這樣吧，就把我送到迪斯布爾可以麼？」

  「也算上我一個！」

  沒想到，身後傳來了法緹瑪的聲音。

  原來她把顧幾的事情上報給阿努拉格後，部長怕他一個人調查比較吃力，就讓法緹瑪過來一起幫忙，至於向總理復命的任務，就交給部長和司長負責，畢竟沒人不喜歡領功。

  馬洛瞧了瞧兩人，點點頭，同意降落阿薩姆邦首府。

  直升機起飛後，顧幾也從空中看到了加爾各答的全貌，整座城市就像是一艘沉沒的超巨型郵輪，船身的部分全部被埋進了水裡，只有上面的樓層甲板還在苦苦支撐著，馬坦公園更是變成了一抹黑，看不到一絲綠色，足以說明上面聚集了多少逃難的民眾。

  一路上，他試探性問了一些有關喜馬拉雅山脈巨響的事情。

  因為當時阿努拉格跟他提及過，農業和災害管理部曾做過初步調查，據當地村民說，洪水爆發前，他們都聽到有一聲巨響。

  馬洛對此只是簡單敷衍了兩句，表示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這更加印證了顧幾的猜測。

  身為軍方半情報部隊，竟然會不關心山脈異響，他們就不怕是飛機墜落或是飛彈襲擊麼？

  從加爾各答到迪斯布爾大約半小時的航程。

  四五天時間過去，阿薩姆邦的積水下降了不少，很多高地勢的區域已經能看到草地，房子也露出水面大半，機場內，邦消防隊、建築工程隊都在抓緊時間搶修基礎設施，做好災後重建工作。

  由於顧幾一直沉思，馬洛等人也急著回基地，所以直升機剛落地，雙方就匆匆分別離開，以至於法緹瑪都沒來得及挽留這些士兵吃口飯。

  「他們走得也太快了，維迪，我們先休息一下，還是……」

  「迴避災中心了解一下基本情況，準備車輛、人員和物資，重點肯定在喜瑪拉山脈南麓的村落，我們得去一趟邦北邊界！」

  「你的精力可真充沛！」

  法緹瑪嘴裡嘀咕了一句，還是快步跟上。

  對顧幾來說，調查行動必須要快，否則真等軍方將所有證據都封鎖起來，弄清災難真相可就困難多了。

  兩人借了輛車趕往達避災中心。

  萬萬沒想到，他們在阿薩姆邦竟然成為了「大明星」，一下車，不少政府官員就圍了上來，看來顧幾他們面見總理，處理西孟加拉邦洪災的事情，早就在外界傳開了。

  略過那些套近乎的人，顧幾徑直找到農業廳和災害管理部的調查組官員，詢問了當初負責前往喜馬拉雅南麓村落實地考察的人員。

  他離開的這幾天，沒想到還邦政府真有了新發現。

  一名穿著藍色馬甲白襯衫的中年官員掏出了一份文件，他正是這起洪水災後調查的負責人，「經過我們多次調查，最終認為，冰川斷裂是這起洪水爆發的次要原因，真正的主因，是腐敗以及對布拉馬普特拉河的管理不善，在過去五年中，本應用於防汛抗洪的數百萬美元被水利廳部長挪用，布拉馬普特拉河沿岸堤壩常年失修且防洪管理也不到位。」

  「洪水發生前後，腐敗一如既往地猖狂，水利部門甚至期望洪水爆發，因為他們可以在修復堤壩和救災物資分發中大撈一筆，財稅部門有官員提及過，首席部長曾發現邦賑災基金帳目不對，並多次找過水利部長，只可惜他現在還下落不明。」

  「人還沒有找到？」

  顧幾微微一愣。

  自從阿薩姆邦爆發洪水後都過去一周多了，積水也消退了大半，沒想到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藍馬甲官員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警方在下游衝擊區只找到了首席部長和隨行秘書的屍體，並未發現水利部長，經過法醫初步檢驗，二者生前與人發生過爭鬥，至於是不是水利部長乾的，現在還沒有定論。」

  好傢夥，還真讓他蒙對了。

  顧幾當初就懷疑水利部長會不會畏罪潛逃，發生兇案謀殺，沒想到事實真是如此，而且還要更黑暗一些，原來他隱瞞不報不是為了逃避責任，而是故意等待洪災發生，好趁機大撈一筆。

  但如果這就是真相，那麼系統現在就應該提示他目標完成才對。

  既然遊戲沒有任何反應。

  就說明真相併非如此，或者說，他還缺少某些必要條件。

  「承辦水利部門大壩修繕的工程隊你們找了麼？」

  「找了，他們也承認在施工修繕中存在預算不足或上層剋扣的情況，不過邦水利總工程師目前也下落不明，也許這就是濕婆神對他們的懲罰吧！」

  藍馬甲官員聳了聳肩膀，似乎認為他們都已經在洪水中喪生，畢竟印度每年因為洪水下落不明失蹤的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

  但顧幾卻挑了下眉毛。

  也失蹤了，這麼巧？

  「排除人為因素，伱確定引發洪水的是冰川斷裂麼？」

  「確定，農業廳派出的調查員到訪過布拉馬普特拉河前段，的確找到了冰川斷裂撞擊河床的痕跡，村民們也都聽到了坍塌時發出巨大聲響。」

  「你們看到冰川斷裂處了麼？」

  顧幾直接問到關鍵點。

  藍馬甲官員搖了搖頭，但語氣卻特別堅定。

  「冰川斷裂附近已經被駐守邊境的第四軍山地師封鎖了，說是涉及軍事機密，不過根據河岸痕跡可以證明，就是巨大的冰川崩落下來，在自由落體了大約兩千米後，撞擊到地面，變得粉碎，產生巨大的滑坡和塵埃雲，冰川和岩石順著山谷下滑，進入布拉馬普特拉河谷，形成了快速流動的泥石流，巨大的泥石流沿著河谷往下衝擊，使得整個山谷都地動山搖，由於泥石流發生突然，加上速度極快，根本無法預知和預報，泥石流直接擊毀修繕不及的大壩，引發水庫集體泄洪，造成大洪水。」

  又是軍方……

  這麼多「巧合」串聯起來，顧幾可以肯定，這場災難一定不會像表面這麼簡單！

  冰川斷裂也許不假。

  但引發冰川斷裂的原因，絕對不會是高溫或自然崩塌！

  「維迪，避災中心的醫療隊準備前往邦北科克拉賈村落進行支援，我們是否要跟他們一起去？」

  「好，我馬上準備！」

  這時，法緹瑪那邊也摸清了阿薩姆邦當前的基本情況。

  自從洪水結束後，邦政府的工作重心就從搜救轉移到災後處置和重建，目前主要面臨兩個問題：

  其一就是食物，因為洪水沖毀了農田和城鎮，目前邦政府的糧倉受損嚴重，加上公路、火車交通因山體滑坡阻斷，外界物資也很難運輸進來，只能依靠中央內閣的軍用運輸機空運食物，卻根本滿足不了近百萬的民眾消耗；

  其二就是醫療，避災中心缺乏必要的醫療條件，由於城鎮醫院被洪水淹沒，目前所有傷員都要送到避災中心的臨時急救站處理，手術都在帳篷里進行，醫生嚴重不足，更嚴峻的是，目前避災中心和各地村莊都發生了小規模的傳染病事件，藥物根本無法供應。

  醫療隊這次支援科克拉賈村落，正是該村爆發了第三輪傳染病事件。

  顧幾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天。

  俗話說：「大災之後必有大疫」，尤其是像水災等污染性較強的災害，由於水具有流動性，因此就會導致大量污染物隨著水流散發到各個地方，這時，大量的黴菌、寄生蟲或是厭氧菌等對人體有害的病菌會聚集混合在一起並大量的繁殖。

  聯合國根據過去各國的救災經驗表明，不少政府部門往往會只注意建設避災帳篷，忽視提供水和衛生設施，尤其是印度的衛生條件本來就差，阿薩姆邦的很多民眾更是缺乏基礎的衛生常識。

  避災中心居民住的臨時帳篷、房屋都比較簡陋擁擠，空氣流通不暢，衛生條件比較差，加上水資源缺乏、生活環境被污染時，最容易發生呼吸道傳染病、以及腸道傳染病的傳播，如流行性感冒，麻疹，細菌性痢疾、阿米巴痢疾等等。

  而消防救援、基建人員長期浸泡中在水中，也容易導致各種皮膚病發生，還有大量鼠類和動物因積水遷徙到高地，甚至會造成鉤端螺旋體病、腎綜合徵出血熱等致死率高的烈性傳染病。

  到達邦北科克拉賈縣內。

  這裡因為靠近喜馬拉雅山脈，地勢高，最先脫離積水洪澇，放眼望去，顧幾看到天際屹立著皚皚的雪山冰峰，綿綿長長，在水藍色的天空下，宛如一個個銀質的巨人，俯瞰著山腳下村莊的動靜，雄偉而壯觀。

  比起被洪水淹沒的迪斯布爾和高哈蒂等城鎮，山脈南麓的村莊遭受的可是泥石流。

  村內一片狼藉，房屋倒的倒，塌的塌，像紙盒一樣被揉碎，地面滿目瘡痍，全都是泥濘的石塊，一些村民只能住在山坡上，政府發的臨時帳篷里。

  顧幾與法緹瑪兵分兩路。

  他負責走訪群眾，而法緹瑪則跟著醫療隊，詢問那些生病的病患，尤其是親眼經歷過洪災爆發的人。

  可惜的是，他問了一大圈兒，村民們所說的話與藍馬甲負責人幾乎都一樣。

  「法緹瑪，你那邊怎麼樣？」

  「原因也都是冰川斷裂，看來這就是洪水爆發的原因，只是苦了這些村民們，他們的病症非常嚴重，可我們的醫療條件……」

  顧幾找到法緹瑪，她情緒明顯有些失落。

  這些人好不容易從泥石流、洪水中死裡逃生，現在卻因為藥物問題，要在再次面臨死亡。

  「什麼病？」

  「醫生說可能是喝了不乾淨的水引發腸道感染，噁心、嘔吐，有一名老人腸道出血，引發了出血性的腹瀉。」

  「出血性腹瀉？帶我去看看。」

  兩人邊說邊來到臨時醫療點。

  顧幾帶上口罩，掀開帳篷門帘，裡面是一兩排地毯，是的，連病床都沒有，病人們就像睡在看守所大通鋪一樣，並排躺在地上，無力地咳嗽著。

  他來到法緹瑪所說的老人身旁，對方年紀看起來六七十歲，帶著一頂紅帽子，一臉白色絡腮鬍，眉心處有一個紅點，正滿臉虛弱地望著他。

  此時醫生正在囑咐負責隔離點的官員要注意水源條件。

  但顧幾卻注意到，老人的脖頸、臉頰的皮膚有些發紅，可頭部並沒有發燒的症狀，這有些不符合腸道感染的病症特徵，倒像是皮膚潰瘍。

  「咳咳咳……」

  這時候，他身後一名體型健碩的印度小哥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拿下手帕一看，裡面的痰液全都是血絲。

  顧幾微微蹙眉，開口問道。

  「兄弟，你感覺怎麼樣，肺部有疼痛麼？」

  「很不舒服，一直噁心嘔吐，口腔總是感覺有些腥甜，咳……醫生！醫生！」

  印度小哥說著說著，突然感覺鼻腔一熱，手帕一抹，竟然流了鼻血。

  噁心嘔吐、面部發紅、口腔鼻腔腸道出血……

  顧幾心裡默念著這些症狀，瞳孔驟縮，急忙問道：「你們一開始有沒有感覺到乏力，食慾減退？」

  不少患者紛紛點頭。

  法緹瑪以為他是想到了什麼辦法，畢竟在列車上，她可是親眼看到顧幾幫傷者止血處理傷口，所以他肯定懂醫學，「維迪，你有醫治的辦法麼？」

  「暫時還沒有，我需要化驗一下。」

  顧幾取來醫療器械，隨機抽取了四名病患的血液，並帶走了一瓶村莊日常飲用的水源。

  回到避災中心後，他先是將血液送到醫療臨時救助站，做一份血常規，血液細胞檢測儀是醫院臨床檢驗應用非常廣泛的儀器之一，體積也不大，所以一早就被醫院轉移了出來。

  半小時後，他終於拿到血常規報告。

  果不其然，紅細胞計數減少，血紅蛋白濃度下降，白細胞計數減低，血小板計數減少，隨機採樣的四個病患，無一例外，全是這個結果。

  再結合臨床症狀表現，顧幾可以斷定：

  科克拉賈村，遭受了核輻射！

  法緹瑪瞪眼認真盯著報告，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核輻射？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核輻射呢？」

  「這就要問軍方了。」

  顧幾眯了眯眼，將之前調查到的信息一一串聯起來。

  理論上，除非遭遇強核輻射，否則科克拉賈村民短時間內不可能出現腸道出血這麼嚴重的疾病，而他跟法緹瑪等人都近距離接觸過村內，可沒有感覺到頭暈、噁心等症狀，就說明這種核輻射是很早之前就存在了，大概率是水源受到上游污染。

  而阿薩姆邦地區的喜馬拉雅山脈南麓一直被印度陸軍山地師掌控。

  可布拉馬普特拉河與水利大壩建造息息相關，所以水利部長、總工程師應該也牽扯其中，也只有在軍方的幫助下，一個五十來歲的水利部長才能悄無聲息同時解決掉首席部長和隨行秘書兩個人。

  「只是他們全部失蹤，也許是事發後轉移逃走，也許是被軍方滅口，現在唯一剩下的線索，就是地質監測局了！」

  「我陪你去！」

  法緹瑪也想弄清楚這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值得讓阿薩姆邦三千多萬民眾受洪災襲擊，近百萬難民流離失所。

  兩人來到地質監測局的辦公營帳，裡面不少官員、技術員都是他倆那晚用舟艇水上搜救救出來的，所以大家的態度異常熱情。

  顧几上來就直奔主題。

  「我們要找負責布拉馬普特拉河流域大壩的勘探員，尤其是前段區域的。」

  「河流前段都是年頭很久的大壩了，那些基本上都是普萊姆局長當初親自勘探的，可他到現在也沒有被找到。」

  回答他的，是一位滿頭銀髮，穿著白大褂的印度學者，正是當初告訴顧幾水利部長與首席部長在會議室爭吵的南德奧教授。

  「又失蹤了？」

  法緹瑪忍不住反問，「教授，請問還有誰知道喜馬拉雅山脈上的事情麼？」

  「你們到底想問什麼？」

  「我們想問有關核輻射的事情，科克拉賈村民受核輻射污染，很多人都得了放射病，喜馬拉雅山脈上，是否存在放射性礦產。」

  所謂的放射線礦產，就是由天然放射性元素鈾、釷等局部聚集形成的礦產資源，屬於國家戰略性資源，其開發和生產涉及國家的核政策、核能力和核儲備，具有較強的保密性，一般都會被軍方防化部隊保護管控。

  根據目前的線索，顧幾認為很可能是軍方挖鑽放射線礦，才引發冰川斷裂。

  南德奧教授喉結鼓動了兩下，沖旁邊扭過了頭。

  顧幾環顧一周，將他帶到了一處偏僻的位置。

  「教授，您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現在整個村莊的人都飽受放射病的折磨，如果我們不查明真相，整個阿薩姆邦，甚至是布拉馬普特拉河沿岸的所有民眾，都會因放射線而得癌症。」

  「是啊教授，請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吧！」

  「我……」

  南德奧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看了看顧幾，想到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將自己所了解的全部講了出來，「我跟普萊姆是很多年的舊友了，有次喝酒過後，我聽他說過喜馬拉雅山脈上多地埋藏著美國與印度軍方合作的實驗核裝置設備！」

  什麼！？

  法緹瑪差點兒驚呼出聲。

  就連顧幾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甚至比一座放射性礦產還要恐怖！

  可很快，他腦海中就閃過了一篇報導。

  那是BBC英國廣播公司曾報導過的一篇秘聞，起因是2021年印度北阿肯德邦雷尼村爆發特大洪水襲擊，專家們認為，這場已經造成50多人死亡的洪災，是由於冰川破裂所導致，可對於雷尼村的村民來說，很多人都不相信這種說法，因為事發時間是2月，正處於冬季，冰川不可能融化斷裂。

  通過記者走訪調查，才發現該村莊幾代人都相信，喜馬拉雅高山上的積雪和岩石之下埋藏著核裝置，正是這些裝置「爆炸」，從而引發冰川斷裂，產生洪災。

  BBC進一步解釋說，這一切實際上起源於20世紀60年代美國與印度合作，在喜馬拉雅山脈多地放置核動力監測設備，以監視夏國核試驗和飛彈發射的間諜情報事件。

  儘管這件事情最後也沒查出個所以然，BBC報導「假新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喜馬拉雅山脈山腳下的村民們卻始終相信著這個秘聞。

  而南德奧的故事跟這個版本差不多，只不過從間諜監測，換成了實驗室研究，似乎兩國軍方在秘密製造著什麼東西，但因為八年前一起雪崩事故，實驗室被毀，很多裝置設備丟失，被卡在冰川里，沒有人知道那些核裝置的位置，也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裝置會一直有放射性，可能會泄露到喜馬拉雅山的雪中，並滲透到印度的河流體系里，軍方後續也派人搜查過，直到現在，喜馬拉雅山脈南麓依舊處在軍方山地師的封鎖中。

  法緹瑪驚訝得快要合不上嘴。

  「維，維迪，這些失蹤的人，也就是當初的地質勘探、水利、工程設施鋪設，是不是全部被逼得參與進了這場軍方補救行動中？」

  「補救？我覺得是掩蓋，是美印軍方合作實驗室遺漏的核裝置反應，引發冰川斷裂，又因為水利基建的偷工減料，貪腐，沒有起到應有的阻擋作用，才引發了這場洪水慘劇，可以說，這應該是一場『人為』造成的自然災難！」

  顧幾話音剛落。

  【隱藏目標：尋找阿薩姆邦山洪暴發的真相完成！】

  【正在進行關卡結算統計……】

  抱歉，現在晝夜徹底顛倒了，白天醒了吃完飯還是困，一覺睡到晚上九點多，反而晚上特別有精神，55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