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夢若璇不可思議的轉頭看著聶憐瓊。
在外面刑萍黎開口後,她就已經確定五人中的另外一個大宗師就是刑萍黎。
可關鍵是夢若璇十五年前之前受傷時就已經和聶憐瓊是好友,也曾經去過聶家,見到過刑萍黎,她當時可沒有在刑萍黎身上感受到半點武者氣息。
甚至整個聶家,她都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武者的氣息。
可如今怎麼回事?
刑萍黎竟然是大宗師?
聶憐瓊此時也是懵的。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母親竟然會和那個惡魔同時出現。
「不!」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聶憐瓊猛然驚醒,急忙推開門跑出去,她要看看外面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母親。
夢若璇也是立即跟了上去。
當聶憐瓊到別墅大門時,看見了院子裡站著的五個人。
只是看清楚這五人面容時,她面色蒼白,身形後退幾步,喃喃道:「媽,姐,二叔,三叔,你……你們怎麼會和這個惡魔在一起?」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跟在聶憐瓊身後的夢若璇面色也非常凝重。
門外五人,除了為首的白髮青年她不認識外,其餘四人她都認識,因為他們竟然都是聶家的人。
夢若璇的親生母親和親姐姐,以及旁系的兩個叔叔。
「很意外嗎?」
為首的白髮青年微微一笑,道:「你難道真以為我會放心你一個人養著我千辛萬苦才製作出來的作品嗎?」
「她們,都是我這個偉大作品的守衛者,確保你和其他人都不會傷害到我那個偉大的作品。」
「媽,發生什麼事?」
就在這時,聶晗茵從別墅內走了出來。
她看見院子裡站著的人時,先是一愣,隨後驚訝道:「外婆,大姨?還有二爺爺和三爺爺,你們怎麼在這裡?」
「不愧是我最偉大的作品,真是美到了極致啊!」白髮青年貪婪的目光掃視著聶晗茵,但很快就輕嘆一聲,道:「只是可惜,天寒蠱竟然被那個該死的古宇提前取了出來,讓你身上多了份缺陷。」
「不過沒關係,天寒蠱我這裡還有,等我再打入你體內,你就依然能完美無缺了!」
說話間,白髮青年盯著聶晗茵的目光更為貪婪。
這目光嚇的聶晗茵後退了幾步。
「哈哈,別怕,晗茵,他是你親生父親,他不會傷害你的。」刑萍黎笑著說道。
「父親?」
聶晗茵聽見自己外婆的話,人直接就懵了。
她轉頭看著自己母親,道:「媽,他……他真的是我父親嗎?」
「不,他不是,他是一個惡魔,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聶憐瓊嘶聲吼道。
「惡魔?我怎麼就成惡魔了?」
白髮青年滿臉無辜,道:「二十年前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對你難道不好嗎?那時候你可是恨不得整個人都融入我體內呢!」
「閉嘴!白松瑞,你讓我感到噁心!」聶憐瓊吼道。
「看來你對我的誤會很深啊!」
白松瑞搖搖頭,道:「是不是因為二十年前冰箱裡的那兩顆人頭?若是因為這,那我要告訴你,你錯了,你父親和你的那個姐夫不是我殺的,而是你媽殺的。」
「我媽殺的?」
聶憐瓊身形一晃,整個人差點沒倒在地上。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母親,道:「媽,你……你殺了我爸?」
「沒錯。」
刑萍黎點點頭,道:「他太礙事了,我不得不殺了他。」
「轟!」
這話落在聶憐瓊耳中,宛如驚雷在她腦海里炸響。
「怎……怎麼會這樣?」
聶憐瓊雙目無神的低喃。
自己的媽,殺了自己的爸,這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別信她的。」
夢若璇此時開口,冷聲道:「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母親!」
夢若璇的話讓聶憐瓊眼中多了幾分神色,連忙道:「若璇,你……你什麼意思?」
「人皮面具!」
夢若璇盯著刑萍黎,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早就殺了真正的刑萍黎和聶家其他人,並且還用她們的人皮製成面具戴上,然後你們用她們的身份生活在禹州。」
「呵呵,不愧是能把君天邪這個龍王殿殿主壓著打的凰王,眼神倒是不錯,竟然看破了人皮面具。」
刑萍黎輕笑一聲,然後撕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個長相妖艷的女人面容。
同時她身後那幾個聶家人都是如此,撕掉人皮面具,露出本來面容。
刑萍黎看著夢若璇,略帶譏諷的說道:「只是凰王大人,你的眼神十五年前可沒現在這麼好使。」
夢若璇沒說話。
十五年前她見到聶家這些人時還沒有強行突破到大宗師中期,因此當時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剛剛她在感覺聶家人出現在這裡很奇怪時,才仔細查看,這才發現了人皮面具的痕跡。
而聶憐瓊看見這幕整個人更是愣住了。
她雖然是禹州首富,可說到底也是一個普通人,哪見過這場面。
不過很快她回過神,突然問道:「那聶飛羽呢?他也是人皮面具嗎?」
「不不不,他不是人皮面具,他是真人,不過他並不是聶家的聶飛羽。」
刑萍黎笑道:「我在殺掉你母親和你姐姐他們時,真正的聶飛羽就被我給殺了,後面的聶飛羽只是我從孤兒院帶回來的一個和他長得有點像孩子罷了。」
「畢竟,如果留著真正的聶飛羽,小孩子找媽媽時,終歸還是容易露出破綻。」
聶憐瓊聽見這話心中一時不知該是何種滋味。
聶飛羽不是真正的聶家人,那他勾結葉寒謀殺古宇的事,罪名應該不至於連累真正的聶家。
可真正的聶家,現在又剩下幾個人了?
自己的母親,姐姐,旁系和自己關係比較近的兩個叔叔竟然早就被人給換了。
如今的聶家,莫說是直系,就算是旁系,又能找出幾個人來?
而此時的白松瑞看著凰王,搖搖頭,道:「凰王大人,這是我的家事,你又何必插手呢?」
「家事?」
夢若璇冷笑一聲,道:「這裡可沒你的家人!」
「怎麼沒有?」
白松瑞笑道:「憐瓊是我二十年前的女人,還給我剩下了一個可愛漂亮的女兒,怎麼就不是我的家人了?」
「呸!」
聶憐瓊啐了聲,道:「我和晗茵都不是你的家人,你只會讓我們感到噁心!」
聶晗茵沒說話,因為她整個人都還處於愣神中,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憐瓊啊憐瓊,你這樣可就太讓我寒心了。」
白松瑞輕嘆一聲,道:「我這二十年可一直都在暗中悄悄的保護你,你就這樣報答我這二十年的守護情嗎?」
「不過倒也無所謂。」
白松瑞話鋒突然一轉,笑道:「說到底你也只是我的一個奴隸,最大的作用就是為我的作品貢獻精血,你如何想我,無甚影響。」
「倒是凰王!」
目光再落在夢若璇身上,白松瑞道:「凰王大人,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離開別墅,我可以當做你從來沒出現過,也不會對你出手,更不會對你的凰王府出手,如?!」
夢若璇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在我回答之前,你更需要問問你身後那個人會不會同意你活著離開。」
「身後人?」
白松瑞一怔,隨後猛然轉頭,當看見別墅大門處時,他面色猛然巨變,驚聲道:「亘古戰神?你……你不應該在參悟孔子玉石像嗎?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