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聶憐瓊在絕望過後卻是深吸口氣,看著夢若璇,問道:「如果我能為監武司立下功勞,那能救聶家一命嗎?」
「立功?」
夢若璇詫異的看了眼聶憐瓊,她實在是想不出聶憐瓊如何能為監武司立功。
不過還是說道:「常理而言,是有機會的,但具體行不行,得看古宇認為你的這個功勞夠不夠大。」
聶憐瓊只是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夢若璇也沒有多問。
十點半,古宇回到了聶家別墅。
大廳內只有聶憐瓊和夢若璇兩人。
見到古宇,聶憐瓊立即上前幾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古部長,我知道聶飛羽罪大惡極,但謀害您的事情真的是他一人所為,聶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啊!」
「還請古部長對聶家網開一面!」
古宇卻是搖搖頭,道:「監武司有規矩,武者殺害普通人,武者當殺,嚴重者,誅武者九族。」
「監武司以此規矩來保證夏國武者不敢仗著自身實力對普通人大打出手,也由此保證了普通人的權益。」
「但同樣的是,監武司也需要保證武者權益,因此如果普通人膽敢算計,謀害武者,武者可自行報仇。」
「也可上稟監武司,由監武司查清實情,殺掉普通人藉此為武者主持公道,嚴重者,同樣誅九族。」
「同樣的規矩,同樣的罪,同樣的刑罰才能確定武道界和世俗界不會出現混亂,這是監武司存在的意義!」
「而如今……」
看著聶憐瓊,古宇道:「聶飛羽謀害監武司分部部長,如果我網開一面,那其他世俗界的大佬,首富,他們如果殺了武者,那監武司又有什麼理由去處置兇手?」
「長久以往,武道界和世俗界將會再次陷入到夏國立國之前的混亂境遇,武者仗著自身實力奴役普通人,普通人淪為天天掙扎在生存線上的可憐蟲。」
「你說,有此後果在,這規矩,我能為你聶家去破嗎?」
聶憐瓊面容苦澀。
身為禹州首富,她自然知曉古宇說的這些。
甚至在以往她非常感謝有監武司這樣的禁令在,才能讓她這個普通人不用懼怕那些實力強大的武者,在禹州一步步做成現在的禹州首富。
如果沒有監武司的禁令在,她這個身價一千七百億的禹州女首富早就已經成了一些強大武者的禁臠。
可當監武司的禁令落到自家頭上時,聶憐瓊卻是恨不得這個禁令從未存在過。
人性,莫過於如此!
聶憐瓊深吸口氣,看著古宇,道:「古部長,如果我能為監武司立下功勞,您可否網開一面?」
「可以。」
古宇道:「監武司有規矩,犯人若立下大功,可酌情減輕處罰,因此我會根據你立下功勞的大與小來決定是否對聶家再進行屠滅。」
聶憐瓊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還請古部長跟我到我房間內一敘。」
說完這話她給了夢若璇一個歉意的眼,道:「若璇,還請在這裡稍作等待。」
夢若璇點點頭,沒有多問。
古宇倒是有些疑惑,不過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他挺好奇聶憐瓊口中說的功勞是什麼。
房間內,等古宇進去後,聶憐瓊就反鎖了房門。
然後,竟然擋著古宇的面直接脫了衣服,露出前凸後翹且白皙的成熟胴體。
古宇頓時瞪大了眼睛,聶憐瓊這操作實在是驚到他了。
不過古宇很快回過神,皺眉道:「這就是你說的功勞?」
聶憐瓊臉上發紅,道:「古部長,你不要誤會,我是想讓你看我後背上的東西。」
說著她轉過身子。
古宇這才看見,在聶憐瓊本應該白皙的後背上竟然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身。
「不對,這不是紋身!」
很快古宇就面色微變,因為這些紋身看似毫無規律,可卻又隱隱間組成了一種陣型。
若非上面沒有玄文氣息,古宇都要懷疑這是一個玄陣了。
稍作沉吟,古宇眼中神光立即運轉,落在聶憐瓊後背紋身上。
很快神光就在這些紋身上凝現出一個黑白色的二維碼。
目光掃過,信息立即出現。
孕靈嬰陣:古老的邪惡玄陣,可將女人身體化作一個玄陣鼎爐,孕育出靈嬰,待靈嬰覺醒時,女人渾身精血將會在瞬間化作養料供靈嬰覺醒使用。
古宇目光一凝。
根據典籍記載,因為藍星上天地靈氣衰弱,修煉者難以突破金丹境界。
因此一些邪道修煉者就四處尋找突破金丹境界的方法,最後有人不知道從什麼的地方得到邪法,可以利用邪道玄陣來培育靈嬰。
而等靈嬰覺醒時,將會直接吸收母親的精血成為九品後期巔峰的武者,到時候再讓靈嬰開始修煉。
等靈嬰修煉到大宗師後期巔峰時,就將靈嬰吞噬,藉助靈嬰體內的能量幫助自己凝結金丹。
只是單個靈嬰的能量並不足以幫助一個大宗師後期巔峰的武者成功凝結金丹,因此往往這類邪道玄師會培養數個,甚至數十個靈嬰。
但因為想要讓這些靈嬰完全培育成大宗師後期巔峰的武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從未有過記載用此邪法就能幫助大宗師後期巔峰的武者。
古宇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聶晗茵背上看見了孕靈嬰陣。
而那個靈嬰,毫無疑問就是聶晗茵了!
布陣的人,應該就是聶晗茵的父親。
想到這,古宇立即問道:「聶晗茵的父親,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
聶憐瓊轉過身,將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苦笑道:「二十年前,我還只是一個大學生,然後就遇見了一個非常英俊的男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對他一見鍾情了,然後就和他發生了關係。」
「最初我們關係很好,並且在學校外租了房,過起了同居生活,而我和他最初發生的幾次關係也還一切正常,可等到第九次結束時,我突然陷入了沉睡,再醒來時,就發現我背上多了這些東西。」
「當時我憤怒的質問他,但得到的卻是他不屑且冷漠的話語,說我只是他選中的一個奴隸,讓我必須聽他的話。」
「我當時當然是不願意的,立即就撥打電話想要報警,結果……」
說到這,聶憐瓊滿臉痛苦的閉上眼睛,眼角流出眼淚,道:「結果,他……他竟然是從我們租房的冰箱裡面取出來了兩顆人頭。」
「而那兩顆人頭,竟然是我父親和我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