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隊員也站出來說道。
「確實如此啊,吳昊和沈青的競爭幾乎是人盡皆知,沈青一直處於被壓制的劣勢狀態,後來也不知究竟是何緣由,青瑤集團竟然迅速推出了一批新產品,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調查吳昊,會不會讓群眾誤以為我們被沈青所收買,從而故意針對吳昊呢?」
他話未說完,但所有人都心領神會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趙鐵目光冰冷,狠狠地注視著說這話的隊員,厲聲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是接到群眾的實名舉報,才決定對吳昊展開調查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吳昊沒有問題,這不過是一次常規的調查行動,他雖是聲名顯赫的企業家,他公司的眾多員工就得面臨失業的困境。你以為我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嗎?」
他並未期望能有人回應這個問題,實際上,只要這個問題被拋出,便已然成功。
他深知此人不可輕易觸動,然而,既然接到了群眾的舉報,就必須展開調查。
萬一吳昊當真被查出存在嚴重的不規矩乃至作惡的行徑,無論他是何許人也,為了捍衛律條的威嚴,都必須將其依法懲處。
調查隊的成員皆具備極高的專業素養,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關鍵道理。
趙鐵留意著眾人的神情,清楚他們已然知曉吳昊此人必須接受調查,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即刻就對吳昊展開調查,當然,為防止打草驚蛇,先進行暗中探查。一旦捕捉到任何蛛絲馬跡,我們便可將他傳喚至調查隊,進行例行詢問。」
眾隊員齊聲應道。
於是,調查隊迅速行動起來,而且是極為隱秘的行動。
趙鐵此刻方才深切領悟到,沈青所言此人隱藏極深究竟是何意。
在初始的調查階段,幾乎未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
種種表象都顯示吳昊是個清清白白的商人,未曾有偷稅漏稅之舉,生意往來也顯得極為正派,至少從表面來看,完全就是個正當的生意人。
隊員們的內心開始有所動搖,紛紛向趙鐵說道。
「趙隊,已經調查了整整三天,吳昊真的是個極為正派的生意人。我從未曾料到,一個商人竟能如此乾淨,沒有絲毫不規矩的行為。」
另一個隊員也滿是感慨地說道。
「確實如此啊,我起初也堅信吳昊或許存在某些問題,但經過這三天的深入調查,我比任何人都確信吳昊就是個純粹且乾淨的商人,人家能擁有今日這般輝煌成就,全然是憑藉其過人的商業頭腦,遠超常人。」
第三個人也緊接著說道。
「趙隊,說句不該說的,我怎麼感覺是有人蓄意誣陷吳昊呢?而且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沈青,畢竟他前段時間被吳昊壓製得幾乎毫無喘息之機,險些致使青瑤集團倒閉,沈青定然心懷怨恨,他若找不到其他更為恰當的方式報復吳昊,想到利用調查隊也不是沒有可能。」
趙鐵被隊員們的話語攪得思緒紛亂,有那麼一瞬間,他也不禁懷疑沈青是否真的企圖藉助調查隊來對吳昊實施報復。
儘管這與沈青留給他的一貫印象大相逕庭,但人在深陷困境之時,為求自保。
往往會做出各種超乎尋常的舉動,這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前段時間沈青遭受打壓時所承受的巨大壓力,唯有他自己最為清楚。
如今緩過勁來,為了宣洩心中的憤懣之氣,利用調查隊來讓吳昊感到難受,確實存在這種可能性。
趙鐵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他在腦海中不斷回憶與沈青的過往交流,試圖從中找尋一些能夠堅定自己信念的線索。
一名隊員急切地說道。
「趙隊,咱們不能再這樣盲目地查下去了,這純粹是浪費時間和精力,搞不好還會得罪吳昊這樣的大人物。」
又有隊員附和道。
「是啊,趙隊,如果真的是誣告,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別人的工具?」
趙鐵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
「大家先別著急下結論,再仔細查查,也許我們還沒有觸及到關鍵的地方。」
隊員們雖然心中不滿,但也只能聽從趙鐵的安排,繼續進行調查。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依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隊員們的抱怨聲越來越大。
「趙隊,這到底要查到什麼時候?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被拖垮了。」
「我看還是趕緊收手吧,別到最後惹了一身麻煩。」
趙鐵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一方面是隊員們的質疑和抱怨,另一方面是對真相的執著追求。
他深知,一旦判斷失誤,後果將不堪設想。
正當趙鐵即將動搖,準備拿起電話向沈青問個究竟之時,忽然,他的腦海中猶如電光火石般一閃,他下意識地高聲喊道:「不對!」
調查隊的隊員被趙鐵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大跳,其中一名調查隊員滿臉疑惑地問道。
「趙隊,您想起什麼了?到底哪裡不對?」
趙鐵神秘地笑了笑,目光緩緩環視著隊員們,說道。
「難道你們就沒有察覺到有什麼怪異之處嗎?」
眾人面面相覷,相互看了看彼此,最後紛紛將目光聚焦在趙鐵身上。
「趙隊,我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啊。
兄弟們都已經埋頭調查了整整三天,可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趙鐵輕輕地搖了搖頭,神情嚴肅,鄭重其事地說道。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吳昊這個人乾淨得有些過頭了嗎?」
眾人一臉不解,紛紛說道。
「趙隊,乾淨難道還不好嗎?這說明這個人遵紀守法,是個清清白白的商人呀。」
趙鐵堅決地否定了這個觀點。
「不對,任何商人,只要涉足這個行業,就必然會有疏忽紕漏的時候,或多或少肯定會有一些不規矩的擦邊行為,然而,我們整整調查了三天,竟然連一絲擦邊的行為都未曾查出,對於吳昊這個級別的商人而言,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太過匪夷所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