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此刻算是徹底明白了沈青的決心。
他剛剛見到沈青的時候,便感覺到這個年輕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勢。
自己也難以描述那種感覺,只是隱隱覺得沈青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取得這般顯著的成績,絕非偶然。
如今,看到沈青那堅定不移的目光,略微了解了他的行事風格,陳輝堅信沈青必定能夠達成此事。
他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說道。
「好,就按我剛才說的,我會儘可能地幫忙。有任何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說。」
沈青面帶微笑,語氣誠懇地說道。
「謝謝陳總,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接下來我就跟您講講我需要您幫忙的具體事項。」
隨即,他毫不扭捏地表達了自己的訴求。
陳輝聽完,覺得這並非什麼艱難之事,或許對於其他人而言困難重重,甚至對於沈青來說也並非輕而易舉,但對於陳輝來講,不能說是信手拈來的小菜一碟,因為沈青僅僅是讓他協助搜集劉英的作惡證據以及其和不規矩組織勾連的證據。
陳輝毫不猶豫地滿口答應,並且信誓旦旦地承諾最晚三天就會給出答案。
這頓飯吃得可謂是相當愉悅,陳輝開懷暢飲,喝了不少酒,話語間滿是感慨。
「許久未曾遇到像沈青你這樣的年輕人了,在你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那股衝勁,那份執著。」
沈青亦是心懷榮幸地回應道。
「能結識陳總這樣的人物,實乃我沈青的幸運。我有種強烈的預感,只要與陳總您保持良好的關係,對於青瑤集團的發展定會帶來極大的益處,別的暫且不論,單單是『大樹底下好乘涼』這一點,就足以讓眾多競爭對手在試圖找青瑤集團麻煩的時候,不得不謹慎思量,多番權衡。」
陳輝的辦事效率果真極高,在吃完飯的次日,沈青的辦公室里走進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年輕人。
此人神情冷峻,自稱是陳輝派來的。
他手裡提著一個公文包,站定後說道。
「沈總,我是受陳總之託而來。這包里裝的是劉英與不規矩團伙的作惡證據。」
說著,他把公文包里的文件一一取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對沈青說道。
「陳總讓我轉告沈總,這件事他已經為您辦妥了,接下來如何行動就看您自己的決斷了。」
沈青接過那些文件,仔細翻閱查看,果然都是劉英作惡的確鑿鐵證。
他面帶微笑,看向陳輝的手下,說道:「煩請替我向陳總轉達我的謝意,等這件事徹底了結,我定會備上一份厚禮送上。」
言罷,沈青從抽屜里拿出一張五萬美刀的支票,遞向對方,說道,
「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還望您收下。」
陳輝的手下臉色驟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連忙擺手拒絕道。
「沈總,這可使不得!若是讓陳總知曉我私自收下您的錢,定然會嚴懲於我,我不過是給陳總跑腿辦事的小角色,您若是想要表達謝意,還是等日後您親自跟陳總說吧。」
沈青頗感意外地看著陳輝的手下,追問道:「難道陳總的規矩竟是如此嚴苛嗎?」
那人依舊面帶微笑,解釋道。
「在陳總手下做事,必須得嚴守規矩,陳總時常教誨我們,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再者說,陳總給予我們的酬勞頗為豐厚,足以讓我們養家餬口。做人吶,切不可太過貪心。」
沈青無奈,只好將支票收了起來,苦笑著說道。
「實在沒有想到,陳總的規矩竟然這般嚴格,那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讓您為難。這份謝意我就先暫且記下了,日後我定會尋找合適的機會表達的。」
那人微微一笑,而後轉身告辭離去。
有了這些劉英作惡的鐵證,沈青成功地揭開了劉英與不規矩組織相互勾結的黑幕,並毫不猶豫地將那些證據交給了調查隊。
調查隊又何嘗不知曉劉英上頭有人庇護,然而沈青提交的證據毫無破綻,並且輿論已然掀起軒然大波。
調查隊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之下,不得不嚴肅對待此事。
李豹剛身為調查隊長,親自出面接待了沈青。
他一臉肅穆,目光直直地盯著沈青,說道:「沈總,你可清楚劉英的背景究竟有多深厚?」
沈青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反問道。
「難道有背景就能對這些作惡的鐵證視而不見嗎?我認為,有了這些證據,不管劉英的背景如何強大,其背後之人恐怕也得慎重考慮是否要保她,倘若調查隊對這些證據置之不理,依舊對劉英姑息縱容,那我就只能將這些證據往更高層級遞交了。」
他臉上泛起一絲冷笑,接著說道。
「並且,我還會讓輿論持續升溫發酵,到那時,別說您這位調查隊的隊長地位難保,就連劉英的那個保護傘恐怕都會引火燒身,難以自保。」
李豹剛無奈地看著沈青,嘆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蘇雪瑤的事,的確是劉英做得太過火了,坦白講,調查隊的兄弟們也時常抱怨,這個劉英實在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確實應該給她點顏色瞧瞧,只是,很多事情雖然大家心裡都明白是劉英所為,可我們就是找不到直接有力的證據啊。」
「而你果然很有辦法,竟然能夠搜集到如此眾多確鑿無疑的鐵證。」
沈青淡然一笑,說道。
「李隊長,我與劉英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也深知這個人是極其可怕的敵人,與這樣的人作對,我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如今證據已經交到您的手中,接下來如何處置,就看您的了。」
說完,沈青轉身便走。
李豹剛趕忙起身,將沈青一直送到調查隊的門口,態度堅決地保證道。
「你放心,我們會立刻採取行動,劉英必定會受到應有的嚴懲。」
沈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那我就祝李隊長一切順利。」
言罷,他拉開了車門上車,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