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面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辦公室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看到北原綾乃坐在清悠的位置上，眾人並未感到奇怪，在大家的眼中，綾乃、清悠和島村瞳，原本便屬於同一個小圈子，都是大小姐身邊的親信。
倒是有不少男老師找機會和北原綾乃搭訕。
清悠很早就訂婚了，因此學校里對他憧憬的女性師生，也只是憧憬而已，並不敢付出實際行動，畢竟東京惡魔的赫赫威名擺在那裡呢。
綾乃卻是一直單身，文靜的性格又是許多男士的首選，這次她來千早學園當顧問，學校里的適齡單身男士都憋住了勁，想要在她的面前表現一番，好似孔雀開屏。
對於這些無聊的男人，北原綾乃禮貌地應付著，並未暴露內心的煩躁。
「千早老師，聽說你自從入職以來，每年都是『最受歡迎老師』調查問卷的第一名？」北原綾乃忽然將話題轉向正在備課的清悠。
「沒錯，千早老師簡直是學生眼中的明星啊，要不是名草有主，怕是有數不清的女學生為他要死要活。」辦公室的八卦領域大神羽田美穂，又開始小嘴叭叭叭說個不停，「每年例行的調查，千早老師的得票數都是遙遙領先，倍殺第二名呦。」
「看來千早老師不僅一表人才，講課的水準也是超一流水準……正好我缺乏與學生溝通的經驗，就旁聽千早老師的課來學習好了。」
「好主意！」羽田美穗自告奮勇，「我來幫忙找主任申請公開課，嗯，千早老師應該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
旁聽他講課倒是沒問題，真正值得擔心的是，北原綾乃會不會在課堂上搞事。
不過，清悠轉念一想，如果綾乃想搞事的話，不管是否旁聽，都攔不住她，畢竟有時停大法。
這麼想反倒不怕了。
北原綾乃雖然腹黑，表面上姑且還是維持著淑女形象，面子上也沒有讓清悠難堪。
總不能幹出類似於「清悠講課時把他的衣服扒光」之類的瘋狂舉動……
上午第二節的數學課。
教室最後一排，多了兩個臨時搬來的塑料長凳，北原綾乃和島村瞳並排坐在那裡。
有人旁聽的公開課，清悠會多講點乾貨，在調動學生互動方面也會額外注意，這是很好的學習機會，島村瞳自然是不會放過。
僅僅是能目不轉睛盯著前輩長達四十多分鐘，已經足夠讓島村瞳沉迷。
表面上，島村瞳依舊是來學習的，拿著筆記本在上面裝模作樣地紀錄。
旁邊的北原綾乃沒有在記筆記，而是抱著畫板，時而觀察教室里的情況，時而在上面畫幾筆。
「綾乃，在寫生嗎？」島村瞳小聲好奇問道。
「算不上寫生，紀錄生活中遇到的靈感而已。最近在準備重要的作品。」
「是「終極之作」啊。」
「你也知道？」
「嗯嗯，愛璃告訴我的，她說這幅作品對綾乃很重要……如果作品的取材需要幫助，綾乃隨時可以喊我的！比如說，學生們部活的場景啊，文化祭啊，什麼的……」
「唔，謝謝。」
傻孩子，那些庸俗凡人扎堆報團取暖的無聊場面，有什麼好取材的？
真正有價值的是你暗戀的男人啊，噗噗~
北原綾乃很早就看出了島村瞳對清悠的情感——她跟島村瞳算不上熟，國中時期偶爾會周末陪著愛璃一起外出而已，清悠更是出國後只在照片和視頻里見過，然而，綾乃生性對外部世界的敏感神經，還是幫助她一眼看穿真相。
就像她很容易看穿，清悠與愛璃之間並沒有所謂的愛情。
與展現給外人看的溫順傳統不同，綾乃骨子裡是追求戲劇性的樂子人。
唇角抿起玩味的弧度，綾乃繼續跟島村瞳說悄悄話：「愛璃好像什麼事情都願意和伱分享。」
「還好啦，嗯，我們確實是經常聊天。」
「會聊有關夫妻的甜蜜生活的方面嗎？」
島村瞳下意識想到那方面，不過，看著綾乃坦蕩的表情，島村瞳意識到自己想多了：「會……吧？偶爾會跟我吐槽，說清悠沉迷遊戲……抱歉，我多嘴了！好像學校里的人都不知道清悠喜歡玩遊戲呢……」
「沒關係呀，我不會亂說的，都是愛璃的好朋友嘛。」
綾乃再度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千早夫婦，有名無實。
如若不然，愛璃絕對會跟島村瞳分享恩愛的細節，那麼，剛才島村瞳應該會不自覺流露出晦暗的神色，而不是單純的害羞。
像島村瞳這樣的女孩，在綾乃面前簡直透明得像水族箱，裡面在想什麼一清二楚。
一節課過了大半，綾乃手中的稿子有了雛形。
主人公上課時的形象，以清悠為藍本。
剩下的細節，就要用時間暫停的方式去近距離觀察，補足。
於是綾乃輕盈地起身離開，去衛生間。
講台上的清悠，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提起警惕。
要來了嗎？
帶著些許忐忑，清悠做好心理準備，並且調整了一個適合應對的站姿。
片刻，熟悉的凝滯感襲來。
萬物靜止之後，綾乃從教室前門走入，眉頭皺起。
清悠站在講台後面，正低頭看教案，整個人的身前緊貼著講台，將關鍵的部位遮住。
如果想要觸及那裡，綾乃就需要挪動清悠的身體，這樣的話，時停結束後清悠會失去平衡，並且發現自己無故動了，容易引起懷疑。
真不走運呢。
發動時停所使用的觸媒，不太好弄到手，現存的數量有限，綾乃希望能一次時停完成儘量多的目標。
綾乃原本計劃近距離觀賞清悠教課的風采，順便了解下半身的結構。
那玩意她只在生理衛生課的書本上見過，現實里的實體一無所知，而想要完成偉大的作品，必須貼近生活才行。
看來只能先……等等！
注意到講台的結構，綾乃眼睛一亮。
台子下面中空的部分蠻多，以她纖細的身材，鑽進去不難。
於是綾乃在清悠腳邊爬進講台裡面，蹲在清悠身前，面龐正對著想要探索的區域。
清悠小心地轉動眼球，生怕被綾乃發現他意識尚存。
然後就用餘光看到了綾乃的逆天行為。
不是，我都故意用講台擋住了，你竟然？？
相當於網路遊戲里，提示「前面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結果玩家找了個bug強行鑽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