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我不想聽對不起,你這三個字,就不能留給談亦禮說?」
怎麼每次聽的人都是自己!
「……」
「林聽,你也不愛談亦禮,可為什麼還要推開我?就真的只是因為,我的病?」
談政聿有無數的問號,都得不到解答。
林聽一愣,「你怎麼知道我不愛談亦禮?」
「你敢愛他?!」
「……」
剛才談政聿那話,分明就是個肯定句。
沒有任何疑惑的意思。
他冷哼,漆黑的眸子壓著不悅,「你要是對他有心,慕安就不會出生了,更不可能叫他叔叔,而是該叫——」
爸爸。
由此可見,林聽壓根就沒有接受過談亦禮。
什麼深愛,什麼雙向奔赴,那都是談亦禮自己演出來的戲碼!
她的眼睛微微閃動,說不出話來。
林聽真的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事事都考慮的儘量周全了。
可最後才發現……
原來一直都是漏洞百出的。
她接受不了的東西,太多了。
接受不了自己真的把談亦禮當做丈夫。
接受不了自己真的對談政聿死了。
連兒子對談亦禮的稱呼,都接受不了!
那自然是,只要孩子的事情被發現,就什麼都全盤泄露……
於是,現在讓林聽說什麼呢?
除了狡辯,啞口無言。
「林聽,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談亦禮手裡?」
談政聿的黑眸微眯起來,打量著她的臉。
僅僅停頓的那一秒,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什麼把柄?」
「沒有把柄!」林聽立刻撇開臉,「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可談政聿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大手直接鉗住林聽的下頜骨,逼著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告訴我,什麼把柄?」
「我說了,沒有把柄!」
談政聿頎長的指節突然頓住。
一種不祥的感覺直逼心頭……
「我。」
林聽蹙起秀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把柄是我。」
畢竟能讓林聽如此聽話的把柄,肯定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小事。
她母親那邊有化療儀器,而且歸屬權早就是林聽的了,不至於還要被談亦禮給挾制!
兒子就更不可能了。
那麼唯一的……
就剩下了自己。
「談政聿,你說的東西,我都不明白什麼意思,亂七八糟的,能不能別再在這兒發瘋了?在加拿大時,我以為我就說的很清楚了,我和你結束了,你該去開始你的新生活,而不是又跑回來!」
「新生活?」他冷冷呵笑,「你憑什麼認為我能有新生活?」
「……」
「你憑什麼現在,口口聲聲的讓我重新開始?林聽,既然如此,你幹嘛還要在意我的死活?你又去加拿大告訴我,我們有個兒子幹什麼?你就該讓我死!這樣,不就沒人纏著你了。」
林聽的唇動了動,無數的話哽在喉間。
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得不到你,我放棄過自己很多次,偏偏每一次,你都要出現,給我希望,然後又殘忍的告訴我,你不愛我!林聽,我他媽算是被你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