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談亦禮寫的字,自然也像那一百封情書上的字。
尤其「林聽」這兩個字,之前她就曾和談亦禮說過,他寫這兩個字特別好看!
沒想到談政聿寫這兩個字,也一模一樣。
「怎麼了?」
察覺到林聽的停頓,談政聿的視線重新移到她身上。
「沒,沒怎麼。」林聽扯扯唇,裝作無意的說道,「我只是看你寫的字,和亦禮的很像。」
談亦禮的名字一出口,談政聿如深淵的眸子就一瞬間黯了下去。
寒著一張俊臉出聲,「我們的字,幾乎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林聽將同意書收好,對他笑笑,「謝謝談總信任,那我先去忙了。」
等人離開後,談政聿緩緩抬起手,在一張空白紙上又寫下了林聽兩個字,然後用指腹輕輕摩挲著掌心的那串佛珠。
林聽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第一次遇到她的那天,就是因為他倆的字跡一樣,談亦禮沒寫作業,於是將哥哥的作業偷走,交了上去,導致談政聿因為沒交作業被找家長。
梁季琴回家後把他狠狠打了一頓,然後趕到談家別墅門口罰站!
談政聿辯駁了,可沒人信。
穿著一身藍色初中校服的林聽在回家路上發現了他,主動上前問,「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回家?是被人欺負了嗎?」
當時的談政聿只死死的攥拳,眼皮不抬,半個字都沒回。
別墅里,是梁季琴誇獎談亦禮的聲音。
別墅外,他穿著單薄的衣服,在零下十幾度的深冬站了幾個小時。
林聽見他久久不理人,就背著書包走了。
但是令談政聿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還能回來!
這次,她帶了件厚些的衣服強行披到他身上,還有那串檀色的佛珠。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但是這個給你!我會求佛祖保佑你以後不被欺負,這可是很靈的,開過光的!」即使他依舊不說話,林聽也笑著把佛珠塞進他凍僵的手裡,「我這回是真走咯?再見!」
那樣明艷的笑,深深刻進了談政聿的腦海中。
再沒忘過。
……
林聽回到辦公室,將調職同意書看了一遍又一遍,都捨不得放下。
進礪同第二天,自己就能進項目組,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直到母親的電話打過來,林聽才回過神。
「媽。」
「小聽,你都幾天沒來醫院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孟桂秋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虛弱,但已經明顯比之前好多了。
「我能出什麼事情,只是工作有點忙!」林聽笑了笑,「今天我還被領導表揚了呢。」
「你沒事就好!」孟桂秋話鋒一轉,突然道,「那你今天下班,能不能和小談一起來趟醫院啊?你們快結婚了,我有事情想和他說。」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辛苦拉扯大,自是要在婚前叮囑一番這個未來女婿。
「……」
可,談亦禮現在怎麼陪林聽去醫院見孟桂秋?
為了怕母親擔心著急,林聽並沒有告訴她,談亦禮出車禍已經變成植物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