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頓時從傷口處湧出,赤紅一片!
王總疼得嚷嚷起來,「誰!誰他媽的——啊!」
迎面,又是狠戾的一拳!
直接把人打倒在地上,結結實實的橫躺。
「罵我,嗯?」
靳淮之用腳重重踩在了他的胸口處,黑眸眯起,薄唇的弧度勾得令人打顫,「今天的事,要怪,就怪那個給冷瀾下藥的人!他沒調查清楚。」
「誰說的,她在江昭市沒背景?」
「……」
「給我記住,她冷瀾,是無妄的人!想睡她,得先問過我。」
……
溫哥華機場。
談政聿和林聽剛下飛機,就看到了這邊白茫茫的雪。
瞧著是已經下了好幾天的樣子。
被他牽著手往前走,林聽也不忘拿手機拍雪景,一張又一張的。
「江昭也下雪。」
談政聿瞧她那新奇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女人沒見過雪呢!
「我知道,但是沒這麼大啊!」林聽對他彎起眉眼笑了笑,向他展示其中一張照片。
上面不但有潔白的雪,還將兩個人互相握著的手都拍了進去。
他的黑色西裝,配著她的白色針織衫袖口,視覺上看起來滿是禁忌,卻又十分相容。
很有意境。
他嗤笑一聲,然後清了清嗓子,「把這張,在微信上發給我。」
林聽挑眉,「嗯?你要做什麼?」
「設成手機壁紙。」
她撇嘴,故意不肯給,「剛才某人還陰陽怪氣的說我,現在又想竊取我的勞動成果?那可不行,需要支付版權費!」
這也難不倒談政聿。
他手上用勁,猛地將人拉進自己懷中。
勾唇微勾。
「林聽,這張照片的版權,可不歸你個人所有,我也是出了鏡的,是你該支付我費用。」
林聽聳聳肩,不以為然,「請問談總如何證明,這照片上的手,就是你的呢?畢竟穿黑色西裝的,那可多了!光今個在飛機上同行的男士,就有好幾個。」
談政聿比她更淡定。
抬手將那張照片放大,直到能夠清晰的看到他指間戴著的一枚金色戒指!
林聽頓時訝異的瞪圓眼睛,「你,你這是……這是我外公外婆留下的那枚?」
「不然?」
她剛才都沒注意到!
現在扯過談政聿的手仔細看,果然,那戒指已經重新被他戴在了無名指上。
一如五年前一樣,還是很合適。
仿佛,他就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
林聽瞬間紅了眼,哽咽著開口,「你不是騙我說,又丟了嗎?」
「丟了,又找到了,不行?」
「……」
談政聿用指腹溫柔的幫她擦掉淚珠。
實在擦不過來,便乾脆低頭去吻。
將那酸澀的滋味一滴一滴都嘗在唇齒間。
「不單是這個,檀色佛珠,也還在。」
他怎麼可能捨得丟?
能下的最大狠心,也不過是收起來,不再戴了!
林聽用手指去摸談政聿腕間的刀疤。
因為當初割得太深了,所以傷痕凸起也很明顯,在他冷白瘦削的腕間,猙獰可怖。
「你,很疼吧……」
這是一句遲到了五年的話。
「不疼。」他扯扯唇,「真的。」
人在真正心如死灰時,是不知道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