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冷瀾甚至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我為什麼要分手?因為你?」
靳淮之從沒見過這樣的她,一時怔住,乾巴巴的出聲,「當年檔案的事,我會查清楚。」
「不需要!」冷瀾直接道,「人已經死了,什麼都晚了。」
「……」
她垂下眸,冷笑一聲,「我當時剛剛流掉孩子,冷赫來找我,說自己檔案出了問題。」
「我給你打了至少二十通電話,你一次都沒接!後來是個女人回撥給我的,說你已經睡著了。」
如果那天靳淮之能接電話,或許,事情就會不一樣。
起碼弟弟不會死,憑著他的能力,肯定可以幫冷赫重新恢復學歷檔案!
可是,沒有。
靳淮之沒接。
冷瀾甚至都能猜到他沒接的原因,是怕自己再糾纏他,怕自己找他哭,讓他心煩。
被她這麼一說,靳淮之回想起一點印象。
好像是冷瀾做完手術的第二天,自己幾個留學時的同學來江昭,他作為東道主,肯定要請客吃飯的。
席上有其他女生。
自己前任床搭子因為也是這圈子裡的同學,所以也在。
如果沒猜錯的話,問題就是出在了她身上。
「我不是沒接,我是壓根就不知道你打電話過來!至於你講的,什麼後來有個女的回撥給你,說我已經睡著了,那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天,絕對沒有和其他女人睡!」
自從冷瀾跟了自己後,他不說什麼潔身自好,但肯定沒有再和哪個女人到滾床單這一步。
那幾年中,自己所有公糧都交在她身上了。
除了沒有給一個正式的名分外,靳淮之名下的別墅,冷瀾都隨便進出,豪車隨便開,連銀行卡的主卡都在她手裡。
「夠了。」她伸手攔截話題,別開臉,「我不想大半夜在這裡,聽你回憶你的性史。」
「……」
「即使我今天說這麼多,我也沒有要怨你的意思,我都只是恨我自己沒出息!所以靳淮之,你走吧,我們早就兩清了。」
當初的幼稚自負,自以為在他心裡是不同的存在,於是膽大的算計他,懷上了那個孩子,最後得到了慘痛的報應。
這個懲罰夠重了。
冷瀾覺得,足夠還清了。
「兩清?」
靳淮之冷著聲線重複她這兩個字,狹長的眸子沉下來,「你如今跟我說兩清?冷瀾,是誰十八歲的時候,非要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我?既然已經是送給我的,你憑什麼說兩清?!」
「送你,你不珍惜,我就收回了。」
「……」
「算我求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和我男朋友現在很好,感情穩定,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我好不容易從過去的事情中抽身出來,別拉我再回去。」
冷赫剛自殺的那兩年,冷瀾無數次的割腕,吃安眠藥。
也是命不該絕。
偏偏每次都沒能死成。
再後來,還是因為邱少野的出現。
他整天笑嘻嘻的,死皮賴臉也要跟著她,給她獨一份的偏愛,才漸漸打消了冷瀾想死的念頭。
「你別想!」靳淮之聽到談婚論嫁四個字,心頭猛地一慌,再次上前攥住她的手腕,「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