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別說夫妻生活了,他只是想親吻一下,林聽都以協議上沒規定為由,無情拒絕。
談亦禮也是三十好幾的男人了。
至今一切需求都得靠自己動手解決,這像話嗎?
「我們為什麼會登記結婚,你心裡不清楚?」林聽冷著臉反問,「約法三章時我就有話在先,我不會和你發生關係。」
「可我是個正常男人!小聽,每次宴會,每次應酬,都有女人向我投懷送抱,但我從來沒有心動過,一次都沒有!我想著只要我耐下心,只要我多愛你一些,愛慕安一些,你早晚會回頭看我!」
談亦禮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可他做不到,「但為什麼,談政聿為什麼要回來!他不該來打擾我們!」
「你夠了。」林聽看到周圍已經有幾道視線在朝這邊瞥過來,她覺得有些丟人,「這裡是殯儀館,你媽才剛去世,說這種話你覺得合適嗎?」
扔下這句,她甩開談亦禮的鉗制就要離開。
走出幾步,林聽又頓住,壓低聲音道,「我沒有要求過你守身如玉,你有需求,你想要孩子,盡可以找其他女人!」
別說的好像,是她不允許似的。
……
感覺裡面連空氣都太沉悶,林聽不顧外面還下著小雨,也要走出來透透氣。
沒有傘,她就脫了外套遮在頭上。
視線的不遠處,有兩個男人扶著一個女生往前走,也不知道是什麼至親去世了,那女生哭得撕心裂肺,很傷心。
突然間,林聽也好想找個由頭,這麼聲嘶力竭的哭一場。
感覺會很痛快!
外套很快被雨澆得濕透,這代表她也該回去了。
正當林聽要轉身折返的時候,突然有人用一件更大的衣服自身後蒙住她的發頂,將她往旁邊停著的商務車裡拖去!
「誰?放開我!救命啊唔——」
話沒說完,就被一個溫熱的掌心捂住。
因為衣服遮擋的關係,她即使抬頭也看不到臉。
但……
林聽能看到手腕上那條猙獰的疤痕。
距離很近,同時還能看清一些洗掉紋身後的痕跡。
「你怎麼知道我想弄死你。」
談政聿的嗓音依舊淡漠,從頭頂處傳來,一點不像在開玩笑。
「……」
她陡然鬆了勁,放棄掙扎,被他囫圇個塞進車裡。
談政聿應該是剛吸完煙,因為林聽看到了車子后座的菸灰缸里,有個菸蒂還泛著絲絲星點的火光。
「你抽這麼多煙。」
就他這個潔癖,鐵定每天不止一次清理菸灰缸,而此刻,這裡還有大概七八個菸頭,一猜就是剛被「製造」出來沒多久。
「嗯,抽這麼多也不死。」
「……」
得,這話林聽不知道怎麼接。
談政聿沒再理她,而是皺眉將手裡已經被雨澆濕的衝鋒衣順著車窗扔出去。
沒了外套,他此刻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襯衫。
頂端的兩個扣子沒系,領口微敞著,隨著呼吸的頻率,時不時可以窺見裡面鼓起來的胸肌。
很結實的樣子。
「還打算看多久?」談政聿聲音懶散幾分,觸電般侵襲林聽的每一根神經,「亦禮沒有嗎,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