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林聽被他頎長的身軀壓在床上,未知的恐懼和緊張,幾乎要把她整個吞沒!
談政聿的淡漠孤僻是出了名的。
因為寡言喜靜,所以唯獨他的臥室在談家別墅的三樓,平日裡連打掃衛生的阿姨都很少過來,自然也不會被人發現什麼。
感覺到身下的女人在輕顫,談政聿突出的喉結輕滑了下,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如寒潭般的黑眸緊盯她泛著紅的眼尾處。
「你現在可以反悔。」
他不會強迫她。
眼見談政聿要起身,林聽趕緊拉住他的睡袍領口,「我不反悔,但能不能……把燈關上?」
「關了燈,把我想像成亦禮?」
他的語氣不辨晦暗,嗓音陰惻惻的往下沉。
林聽現在渾身上下都緊繃著,抖得厲害。
理智被凍結了大半,只足夠她顫巍巍的哀求,「求你,關燈……」
終究,是他讓了步。
談政聿的吻在燈被熄滅的一瞬,覆了上來。
好在沒了光,林聽看不到他眸中隱著的瘋狂和潮湧!
黑暗中,他摘了腕上的佛珠,扯掉睡袍,將人牢牢禁錮——
「啊!」
林聽無意識的痛呼後,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時間,全身血液都快凝住,疼得她整個人都以小腹為中心蜷縮起來。
兩個人都沒有經驗。
她痛,談政聿也沒好到哪裡去。
緊咬著牙關,他額角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你,第一次?」
他以為林聽和談亦禮交往的兩年多,早就已經……
「不用管我,你快……快點結束!」
林聽對這事兒沒經驗,她只想著現在反正做都做了,沒有回頭路,她再痛都得忍住。
只要能懷孕,只要有個談家的孩子,就什麼都可以解決了!
身上的男人臉色一黑,鉗住她腰肢的大手使了力,將人重重拉向自己的同時,再齧咬她的唇瓣。
「啊,唔!」
縱使嘴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林聽還是免不得一聲慘叫。
「輕,輕點……我會死的……」
她真的有種自己今天會死在他床上的感覺!
「死不了,忍著。」談政聿迎著朦朧隱約的月光看向身下的女人,用指腹輕輕的將她眼尾的淚珠擦掉,「這樣容易懷上。」
林聽都不知道自己被他翻來覆去的要了多少次,後面的記憶已經全都斷了片兒,只剩下疼的感知,和被晃得頭暈。
終於,在天快亮起來的時候,談政聿將她清理好,然後掀開被子把人裹進去。
他自己沒有睡,而是重新穿好墨色睡袍走到落地窗邊,用虎口攏著火機,點燃了一根煙,偏過俊臉吸了口。
在沒開燈的臥室里,只有一抹猩紅,明明滅滅著。
直到捏著香菸的手快要被灼傷的時候,談政聿才在菸灰缸里把火按燼,視線落到臥室里那兩個大的黑色行李箱上。
他本打算離開江昭市的。
在他們的婚禮後。
而現在,似乎這行李箱用不到了。
談政聿邁開長腿走回到床邊,將縮成一團的女人攬進懷裡。
她睡的很不安穩,小手緊緊攥著男人的衣角,似乎在呢喃什麼。
他靠近了聽,原來是在喚人的名字。
「亦禮……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