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抱著靈靈也往祁王府趕去,見著與方才那位姑娘同行,陸昀心喜道:「你也是去祁王府那邊嗎?」
阿萍點頭:「嗯。」
靈靈在陸昀懷中道:「舅母當然是回去舅舅家裡了!舅母,你怎麼就不認識靈靈了呢?」
陸昀小聲對著靈靈道:「不要叫舅母,叫嬸嬸。」
靈靈道:「嬸嬸不長這樣,舅母才長這樣的!」
阿萍朝著陸昀懷中的靈靈一笑道:「小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舅母,我的夫君是北城祁王爺。」
靈靈道:「可是靈靈的舅舅就是王爺呀!」
阿萍稍一詫異,陸昀皺眉道:「你夫君是祁王?祁王哪裡來得王妃?妹妹,你就算不喜歡我,也沒得必要找這個藉口吧。」
阿萍低眸道:「我的確不是王妃,我是祁王的妾侍。」
陸昀不敢置信地看著跟前的阿萍道:「你是阿萍?!」
阿萍點點頭道:「嗯。」
陸昀大叫一聲:「鬼啊,詐屍了!」
阿萍道:「我不是鬼……」
陸昀可沒有聽阿萍解釋,連連抱著靈靈往祁王府之中趕去。
剛進王府大門就遇到了祁語寧與陸澤二人。
祁語寧見著陸昀懷中拿著冰糖葫蘆的靈靈,鬆了一口氣,埋怨著陸昀道:「你帶著靈靈出去怎麼都不說一聲?外邊風大也不知給靈靈戴頂帽子。」
陸昀驚慌道:「鬼,有鬼,我見到阿萍姑娘詐屍了!」
陸澤從陸昀懷中接過靈靈。
靈靈拿著冰糖葫蘆耷拉著腦袋道:「爹爹娘親,舅母不認識靈靈了,靈靈見到舅母,她竟然說靈靈認錯了人,可是靈靈沒有認錯舅母的。」
祁語寧問著靈靈道:「你見到舅母了?」
靈靈點頭道:「嗯!」
正當祁語寧喜悅時,便見著一個戴著頭紗捂面的女子緩緩往王府而來。
阿萍回到祁王府門口時,又遇見了那位小姑娘,門口的一對男女氣質矜貴穿著華麗,阿萍一時半會兒倒也猜不出他們的身份來。
「舅母!」靈靈指著阿萍道,「娘親親,你看是舅母,可是她不認識靈靈了。」
靈靈低下頭,略感委屈。
陸昀躲在陸澤身後,見到阿萍過來嘰里呱啦地亂叫:「鬼啊,哥,鬼來了!」
陸澤皺眉呵斥著陸昀道:「少胡說八道。」
祁語寧抱著靈靈走到阿萍跟前,阿萍用頭紗捂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這雙眼眸還真與陸澤有些相似。
卻也有區別,陸澤眼神常有疏離之感,而阿萍的桃花眸是溫溫柔柔的。
祁語寧喊道:「阿萍姑娘,我有事要與你聊一聊。」
阿萍看著跟前的女子道:「不知你是……」
祁語寧道:「我叫祁語寧。」
阿萍道:「原是郡主,郡主,我聽聞王爺重病……」
祁語寧道:「我哥沒有重病,如此說只不過是想讓你回府而已。」
阿萍低頭自嘲一笑,「我就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祁語寧道:「到書房裡談事吧。」
書房之中,祁語寧親自給阿萍斟了一杯茶,見著阿萍摘掉頭巾的容貌,比畫中更要好看,難怪能讓秦峰對她念念不忘三年。
陸澤望著阿萍道:「阿萍姑娘,可否冒昧問下你的生辰八字?」
阿萍道:「我是始元十七年所生,生辰是三月初七。」
「始元十七年……」祁語寧道:「那你比陸世子還要小几日呢。」
陸澤望著阿萍道:「阿萍姑娘,你確定你是始元十七年所生?」
阿萍點頭道:「確定,我生在善城小山村裡邊,那邊村子裡的人都知道我是哪年出生的,我雖是女兒身,可是爹娘還為我大辦了滿月酒,去善城小山村裡邊一問便知。」
陸澤輕抿一口茶,「我不過就是問問姑娘的生辰而已,姑娘何必這麼著急辯解又要人作證呢?」
阿萍眼色有些慌張。
祁語寧輕輕一笑,陸澤好歹是在大理寺衙門之中兩年多的陸少卿,阿萍想在他跟前隱瞞的確是白費周章。
陸澤放下茶盞,厲眸看著阿萍道:「阿萍姑娘,你是不是始元十四年臘月二十三日出生的?」
阿萍震驚道:「不是,我不是,我就是始元十七年生的。」
祁語寧看著阿萍道:「阿萍姑娘,你應當還不知這位陸世子的身份吧?他是平柔公主之子,當今陛下皇后娘娘的親外孫,我瞧著你們兩個長得有些相似呢?」
阿萍看了一眼陸澤,平柔公主,應當就是她的長姐了,那這跟前的陸世子是她的外甥……
阿萍卻也聽著秦嬤嬤之語,縱使是自家外甥,她也不能相信,道:「我不知道郡主說什麼?既然王爺無事,我該走了。」
「萍姑娘策劃假死燒焦屍首而逃,是不是為了秦家人拿著你的畫像在打聽你的下落?」
祁語寧走阿萍跟前道。
阿萍起身道:「我不知郡主說什麼,但既然王爺無事,該走了。」
陸澤道:「你是誤會了,那些拿著你畫像的秦家人並非是秦國舅府的,而是秦侯府的人,不知你可否還記得秦峰?三年前,他曾去善城賑災過的,他對姑娘你一直念念不忘。」
阿萍繼續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祁語寧走到了阿萍跟前道:「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為何要假死離去?我們不會害你的,你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小侄兒呢,我們只想要幫你。」
阿萍道:「我真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我不需要你們幫我,我該走了!我的生辰真的是始元十七年,你們所說一切我都不知道。」
祁語寧道:「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會這麼說了。」
阿萍低眸道:「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郡主,世子,還請你們不要為難於我!我得走了。」
阿萍連去打開書房門,書房門一打開,她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的祁宇安。
祁宇安比起她離開時,瘦了很多,面容也憔悴了許多。
祁宇安見著跟前慌張的阿萍,不顧在旁人跟前,便將阿萍緊緊地摟入懷中,「萍萍,你真的還活著!」
阿萍在祁宇安懷中,掙脫開祁宇安的懷抱,「早知我不該心軟回來的,我早該知曉,不該心存妄想覺得你會為我茶飯不思,甚至重病危在旦夕,原來只是騙我回來的……」
祁宇安又握住了阿萍的手道:「不是的,萍萍。」
一旁的何管家也道:「萍姑娘,你剛走那會兒,王爺的確是差點撐不下去,如若不是二十多萬祁家兵馬在……王爺怕是真的要隨你而去了。」
祁宇安看著阿萍道:「萍萍,你為何要策劃籌謀假死離開?陸澤與我妹妹說你另有身份,你有什麼身份連我都要瞞著?」
阿萍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其他身份,他們胡說八道,我自小就在善城長大,盛京皇家與我毫無關係。」
祁語寧一笑道:「我可從沒說過你與盛京皇家有什麼干係啊!」
陸澤道:「這就叫做不打自招。」
阿萍皺著眉頭道:「我不懂你們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