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嫁給你只是為了給涵哥兒尋個爹

  陸寶珠看著沈念心不在焉的模樣,以為她還是擔憂著涵哥兒的病情,便也不再與她開玩笑。

  陸澤這一次打獵因著是陪著趙捷所打獵,唯一的收穫就是一隻自個兒撞到了樹樁上的蠢兔子,乾脆撿了回來給靈靈玩。

  靈靈得見兔子萬分開心,直抱著兔子不願意撒手。

  黃昏時候,天際間一片粉橙相間的火燒雲,夕陽西下,祁語寧才與陸澤上了馬,去了獵場邊上的一座千狐山,千狐山顧名思義便是一座狐山,此處狐狸眾多。

  皇家獵場因著都是些貴人去狩獵,裡面的野物多數都是有官員在餵養著的,並不兇猛。

  像千狐山這般僻靜山林才是狩獵的好玩之處。

  此處也是先前祁語寧與陸澤幼時來過打獵之處,山坡上並無人家,只有一些獵戶打獵時候的小木屋。

  這會兒正是野獸甦醒出沒之際。

  陸澤與祁語寧兩人並肩而騎馬,見著山坡陡峭,索性將馬拴在一處樹上,步行尋著獵物。

  此處兩人不是頭一次來了,幼時也來過幾回。

  祁語寧望著石階道:「此處除了樹長大了些,其餘的都是什麼都沒有變。」

  陸澤笑笑,握住了祁語寧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道:「連身邊的人都沒有變。」

  祁語寧也朝著陸澤輕笑了一聲,「倒也變了,從澤哥哥變成了夫君。」

  陸澤低頭望著祁語寧,一時間倒也顧不得打獵,將她抵在了一顆大樹上,低頭看著祁語寧的紅唇,剛要吻下去的時候,就聽得一陣動靜。

  祁語寧看著遠處的黃黑相間的毛髮,頓時汗毛自立,拉著陸澤的手道:「是老虎!」

  皇家獵場之中的老虎祁語寧倒也不怕,畢竟那兒的老虎都是被獵場官員餵得飽飽的,此處野山之中的老虎可不是一般的兇猛。

  原本祁語寧只是打算獵得幾隻狐狸,在冬日裡做一件大氅的,沒曾想能遇到老虎。

  陸澤若是只有一人倒也敢犯險,但這會兒還有祁語寧在,也是安全為上。

  陸澤對著祁語寧道:「爬上樹去。」

  祁語寧踩著陸澤的膝蓋上了樹枝,將陸澤一把拉到了樹上,到了樹叢之中,倒是能望見乃是兩隻小虎。

  陸澤搭箭瞄準了小虎,祁語寧連連握住了陸澤的手道:「這兩隻小虎年歲尚小,不會害人,饒過它們吧。」

  生了靈靈之後,祁語寧倒是多了不少的悲憫之心。

  陸澤收回了弓箭道:「兩隻小虎在此處,它們的爹娘也不會離得遠,我們還是趕緊下山為妙。」

  祁語寧點頭道:「好。」

  陸澤與祁語寧兩人連騎馬下山,回了長安的陸府。

  陸寶珠見他們二人兩手空空不由嘲笑道:「虧得你們兩帶了這麼多支羽箭去,連只野豬都獵不到嗎?」

  祁語寧道:「千狐山上有老虎,還不只一隻,甚是危險,你還是莫要前去了。」

  陸寶珠來了興致道:「野老虎?我還沒見過幾隻野虎呢,正愁這皇家獵場竟是些野兔野雞的,明日我就上千狐山獵老虎去。」

  平柔公主道:「這可不是胡鬧之事,你還是安穩些,可別獵不成老虎,反而被老虎給獵走了。」

  陸寶珠道:「娘,你就算不相信我的本事,也該相信周嘉敏的本事,我明日隨她前去。」

  平柔公主越發不贊同了道:「你要去就讓你弟弟陪你去,不要帶上周家姑娘,若是讓周家女兒有個好歹,我可沒法向你三舅母有個交代。」

  陸寶珠嫌棄看著陸昀道:「我才不要他陪著,大哥,你陪著我去狩獵吧?」

  陸澤搖頭道:「無空,得處理公事,雖前來狩獵,但國事也不得耽擱。」

  陸寶珠又看向了祁語寧,祁語寧也回絕道:「我得陪著靈靈。」

  陸寶珠嘆氣道:「罷了,罷了,就讓陸昀隨我前去吧。」

  陸昀在一旁道:「我還不想陪著你去呢!」

  陸寶珠看著陸昀道:「你需得陪著我一起去。」

  陸昀滿是不願,卻又不敢拒絕,用膳後,他回到了房中,見著心不在焉的沈念道:「陸寶珠好好地去獵什麼老虎,還真以為她是什麼伏虎羅漢了。」

  沈念聽到了陸昀的聲音道:「你說什麼?」

  陸昀看著沈念道:「御醫不是說涵兒的病情有所好轉了嗎?怎麼見你的模樣越發得差了?」

  陸昀走到了涵哥兒身邊,將涵哥兒高高抱起,見著涵哥兒輕笑喊爹爹,陸昀甚是稀罕,雖不是親生兒子,可他第一個喊爹爹的就是自己。

  沈念看著陸昀道:「夫君,若是我做了一件錯事,你會原諒我嗎?」

  「得看你做了什麼錯事!」陸昀看著沈念道,「你做了什麼錯事?」

  沈念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問問而已。」

  陸昀抱著涵哥兒道:「我明天要跟著陸寶珠去獵老虎,不知到了夜裡能不能回來,你明日就不必等我了,先行歇下吧。」

  沈念看著陸昀那張單純的臉龐,指甲一直扣著自己的手指道:「夫君,我……」

  陸昀打了一個呵欠道:「不說了,早些說罷,明日可是要耗費精力的。」

  沈念將涵哥兒交給了奶娘之後,看著已躺下的陸昀,坐在了床榻邊上,深呼吸了一口氣:

  「陸昀,我們先前那個孩子不是意外而沒有的,是我服用了墮胎藥。」

  陸昀緊蹙著眉頭,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直視著沈念道:「你說什麼?」

  沈念深呼吸一口氣,平淡道:「對不住。」

  陸昀見著沈念平靜的神情,滿是不可思議地道:「你墮胎幹什麼?縱使是國孝期間有孕一事被外人知曉,也不過就是被責罰幾句而已,我又不是朝中人,怕什麼?你也不怕傷了你自己的身子!」

  沈念平靜出聲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留下那個孩子,涵哥兒已經沒了父親,我不想他小小年紀連著母親都要與弟弟妹妹分擔一半,我也怕我有了更小的孩兒之後,會對涵哥兒不夠細心……」

  陸昀皺眉又氣惱道:「不想留下那個孩子你不早說?涵兒是你的孩子,你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嗎?五個月了!它都五個月了!你怎能這般狠心?」

  「你明知我知曉你小產,我有多愧疚,有多埋怨自己,卻原來是你如此心狠手辣!」

  陸昀將自己的手緊握成拳,怒視著沈念道:「你把我當做什麼了?」

  沈念看著陸昀道:「我把你當做涵哥兒的親生父親,我嫁給你只是為了給涵兒找一個爹爹。」

  陸昀惱怒至極:「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陸昀,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失憶時候的陸昀也是你,若不是你失憶的非得要纏著我,非得教著涵兒叫你爹爹,我也不會如此算計你!」

  「算計?」陸昀看著沈念。

  沈念對著陸昀道:「我之所以能有身孕,是我一直在喝能助孕的藥物,也算好了日子給你吃補藥,所以你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與我荒唐。

  我之所以如此做,是想要借著有子能嫁給你,能讓你做涵兒的父親,你我的孩子自始至終只是我能嫁給你的手段而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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