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夢到我難產

  八月里的天,到了傍晚就涼快了,祁語寧如今雖行動不便,但也會趁著用膳前後多走走,圖生產時候輕鬆些。🎄💀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陸澤與祁語寧到了膳廳後好一會兒,才等到了陸昀前來。

  陸國公早就等得臉色不善了,見到陸昀入內就劈頭蓋臉呵斥著:「用膳都要人去請你幾回?眼看著也都快十九的人,沒過多久就弱冠了,你大哥弱冠的時候已經是大理寺少卿了,你呢?碌碌無為!」

  陸昀皺眉道:「我明明才十八的年紀,怎麼就弱冠了,你怎麼不說我而立之年了呢!」

  「你還敢跟爹爹頂嘴?!」陸國公怒氣騰騰道。

  陸昀道:「本來就是,我就算是滿打滿算也才十八,怎麼就十九了呢?爹,你算術不好這會兒去學還來得及!」

  陸寶珠在一旁輕笑,惹得平柔公主也是一陣埋怨,「你還好意思笑?你可真真是已經二十了!」

  陸寶珠道:「爹娘,飯前不教子!」

  平柔公主被噎了一句,轉頭又教訓向陸昀,到底陸昀愛吃,不會因為爹娘說幾句,連飯都吃不下去。

  「陸昀,你這幾日做什麼呢?又去與你那幫狐朋狗友玩鬧了?整天都不見人,吃飯都要三請四請的!」

  陸昀埋怨地看向了祁語寧道:「還不是都怪她,天天讓沈念來家中作甚?沈念她是沒有家嗎?天天來我們家中。」

  祁語寧皺眉道:「我生產在即,沈念去年時候剛生過孩子,經驗足些,她能過來,我還可多請教請教生養孩子之事,為何她不能天天來公主府?」

  平柔公主道:「語寧說的是,沈念天天來公主府也好。」

  陸昀吃了兩口飯後,都覺得索然無味。

  祁語寧看著陸昀道:「為何你這麼排斥見到沈念,見到她跟老鼠見到貓一般就跑走了?若不是你做了對不住她的事情,何不連見到打聲招呼都不行?」

  陸昀道:「沒什麼,就是不想見她而已。」

  祁語寧也沒有多問,到底是小叔子的事情,她也不好多管。

  用膳後,陸澤陪著祁語寧在園中逛著,臨近中秋,已是滿園的桂花香。

  祁語寧喜桂香,對著陸澤道:「你替我摘幾枝桂花,可以放在房中增添香味。」

  陸澤抬手就摘了幾枝,還摘了一枝桂花多的小枝條當做髮簪別在了祁語寧的髮髻上,「真美。」

  祁語寧摸摸自己的臉道:「我都胖了一圈了,還美呢?」

  「胖了更美。」陸澤捏了一把祁語寧的臉,「胖了更像小時候,你小時候就是胖乎乎的很是可愛。」

  祁語寧打開了陸澤的手,「我倒是忘記了,幼時有一段時日你很愛捏我的臉,我打你的手你還捏,那時候我年紀小,如今可得捏回來!」

  祁語寧伸手捏了捏陸澤的臉,「不如靈靈的臉好捏。」

  陸澤淡笑了一聲道:「靈靈在過三十二日就出來了,到時候怕是你捨不得捏。」

  祁語寧摸著大肚,「三十二日,怎麼還有這麼久?靈靈都離開好久了。」

  陸澤道:「其實也很快的,轉眼間已經是兩年了。」

  祁語寧知曉陸澤說的兩年是什麼意思,兩年前,陸昀使得她名聲掃地,靈靈前來祁王府,的確都已經兩年了。

  「這兩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兩年前的今日我還滿心期待嫁到你們公主府之中。」

  「期待?」陸澤聽到這兩個字蹙眉。

  祁語寧道:「期待嫁到公主府之中,可以天天與陸寶珠鬥嘴斗首飾衣裳,左右論鬥嘴斗首飾衣裳她都比不過我。」

  陸澤:「我還以為你是盼著嫁給陸昀……」

  祁語寧道:「靈靈是小醋罈子,你就是大醋罈子,靈靈這般愛吃醋都是學你的!」

  陸澤摟著祁語寧的腰,扶著她走著,陸澤倒是再一次慶幸陸昀出家去了,倘若祁語寧和陸昀真的成親了,他從小的學識教養,他都無法做出搶奪弟媳一事。

  那時候怕是會終身抱憾。

  中秋當日,礙於國孝沒有宮宴,倒是可以一家人團圓。

  對月當歌也是其樂無窮,陸寶華也帶著鐘鳴回家來慶中秋,國公府上下都是一片熱鬧。

  連著陸老夫人今日也難得得不鬧騰,看著兩個小戲子咿咿呀呀唱戲。

  年輕人都圍在一起不是投壺,就是寫詩猜謎,做花燈。

  祁語寧從四歲後,就從未有過這麼熱鬧的中秋,今年這般一大家子熱鬧得中秋宴會,與她而言可謂是難得。

  直到夜深,圓月高掛,祁語寧與陸澤才漫步回了房。

  祁語寧看著陸澤道:「你們家中的中秋好是熱鬧。」

  陸澤道:「今年的中秋已是礙於國孝了,往年時還有更是熱鬧,光是戲台班子就是從午後唱到夜裡的。」

  祁語寧道:「等明年的中秋怕是會更熱鬧了,明年的中秋靈靈應該已經會叫娘親了,或許都已經能扶著走了。」

  祁語寧可是期盼著靈靈咿呀學語,蹣跚學步。

  陸澤對著祁語寧道:「嗯,明年的中秋有靈靈在,定會是很熱鬧的。」

  在眾人的期盼之中,到了九月里,九月里的天色極好,連著好幾日都是艷陽高照,秋高氣爽,不冷不熱的天最是適合爬山登高。

  但祁語寧則只能錯過這般好天色了,隨著九月九的臨近,祁語寧倒是一點都沒有覺得生育是去鬼門關走一遭的慌張,更多得是期盼著,她終於要和靈靈見面了。

  九月初八,陸澤就連著請休了三日。

  午後,已經習慣了每日午後要小睡一會兒的祁語寧毫無睡意,她握著陸澤的手滿是緊張,「明天就能見到靈靈了,也不知道靈靈剛出生是什麼模樣!你一定要第一個見到她!」

  陸澤看著祁語寧道:「嗯!」

  祁語寧又道:「算了算了,你還是不要第一個見靈靈了,都說女子生育艱難,我生孩子的時候模樣定是極為醜陋,你與陸寶珠都不許看我!」

  陸澤輕輕一笑道:「你什麼模樣我沒有見到過?你掉牙時那段時日我都見過,不會笑話你的。」

  祁語寧道:「不要,你不許入內。」

  陸澤應下道:「好,好,我不入內。」

  祁語寧在期盼與緊張之中入睡,夜裡她夢到了許多,夢到了她生產時……

  九月初九凌晨,她就已經發動了,生了整整一日都難以生下來,一盆盆血水端進端出,立春春分穀雨驚蟄幾個大丫鬟眼眶都是紅的。

  鬍子邋遢的祁宇安站在門口也滿是緊張。

  祁語寧沒有見到陸澤,她找了許久,終於在一處道觀之中尋到了陸澤,陸澤身姿挺拔地跪在了老君像跟前,似在祈福。

  一個小道士遞給了陸澤一塊玉佩,「陸施主,此乃是我師父送您千金的蘭陵暖玉。」

  陸澤摸著手中的小玉鎖,匆忙往著祁王府趕去。

  進了祁王府之後,就聽到了一股明亮的啼哭聲,他不顧著祁王府奴僕的阻攔,進了祁語寧的房中,目光絲毫沒有在一旁的孩子身上,只怔怔地看著無力快要暈厥過去的祁語寧。

  而後,陸澤就被反應過來的婆子丫鬟趕出了產房之中。

  陸澤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了祁宇安,「這是我從鶴道長手中求來的玉佩。」

  祁宇安接過玉佩看著,「儀靈?她怎麼會叫儀靈?」

  陸澤道:「郡主曾經說過,若是女兒就叫做儀靈,陸儀靈。」

  ……

  祁語寧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雖然睡了許久,她都覺得累得很,似在夢中真的生了一個孩子一般。

  祁語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是絲毫沒有動靜。

  陸澤見著祁語寧醒來,在她邊上道:「辰時了。」

  祁語寧道:「都辰時了,靈靈怎麼還不出來呢?我夜裡夢到我難產,不會等會也難產……」

  陸澤連呸了兩聲道:「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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