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語寧望著陸澤道:「我只知曉,若是你敢做出擅闖宋禾清閨房之事,我必定會先戳穿了你的雙眼!」
陸澤輕笑了一聲,「她既然如此維護太子,那你也就放下助人之心。以後少與她來往。」
祁語寧輕點頭,「對了,你要見到晉王了,幫我與他說一聲,莫要再來針對我祁家生意,真若是想要賺銀兩,那就好好談生意,大家互惠互利,總要好過如今的兩敗俱傷。」
陸澤道:「明日早朝見到了,我與他說說。到底已是一家人了。」
祁語寧小聲道:「還未成親,可算不上是一家人。」
陸澤道:「左右也快了。」
……
晉王府中。
一名黑衣侍衛走到了穿著紫色蟒袍的男子跟前,行禮道:「王爺,霜降姑娘已回到了祁王府。」
晉王摸著手中的玉指環道:「買阿芙蓉的大主顧可有查到了?」
「查到了,是秦國舅府所買的阿芙蓉。」
晉王輕笑了一聲道:「他們倒是急迫,難怪今早本王覺得父皇像是吃了阿芙蓉一般。」
「王爺,可要去找陛下告知此事?」
晉王抬手道:「父皇素來偏心太子,本王去告狀難免惹得一身騷,將阿芙蓉繼續以一錢一金售出,秦家的銀兩不要白不要,不過要叮囑阿萊小心秦家到時候滅口。」
「是,王爺。」
「爹爹。」一個六歲的小姑娘走到了晉王跟前,「爹爹,這是阿容今日所練的字。」
晉王望著自己年幼的女兒,輕輕一笑道:「真乖。」
趙容抬眸看向晉王道:「爹爹,我聽丫鬟說,您要有新王妃了,是嗎?」
晉王摸了摸趙容的小腦袋道:「不會的,晉王府只會有一個王妃,那就是你娘親,日後不會再有任何王妃了。」
趙容抬眸朝著晉王一笑道:「爹爹,你一定不能有其他的王妃。」
晉王道,「你好好回房歇息。」
趙容輕笑道:「嗯。」
晉王回了後院裡,想了一圈府中姬妾的容貌,逸致缺缺。她們與王妃都有相似之處,眼眸像者有之,鼻像者有之,卻沒有全然相似的。
唯有那個處處相似的,是霜降。
這一次她回了盛京,就不用再想離開盛京城。
晉王入夜總是難以睡著,輾轉反側時,見到一旁開得正艷的阿芙蓉花,他終究是還是忍住了頭疼。
他還有阿容,不能中了阿芙蓉的毒,此花易上癮,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晉王一早就去了早朝,在宮門口便遇到了陸澤,「澤兒。」
陸澤上前道:「七舅舅。」
晉王見了見天色道:「你這是特意來尋我的?」
陸澤輕點頭道:「是,七舅舅」
「聽聞你與郡主定下婚事,還未來得及恭喜你。」晉王一笑道,「民間都說天大地大娘舅最大,你成親當日,舅舅必定給你一個大大的禮。」
陸澤道:「舅舅有心了,郡主托我給您帶一句話,日後都是一家人,有生意大家也可一起做,互惠互利總要比兩敗俱傷來得好。」
晉王輕笑了一聲道:「郡主當真願意與本王做生意?」
陸澤應道:「是。」
晉王狹長的狐狸眸微挑道:「好,等會下了早朝,我就去一趟祁府。♚♞ 🐻💝」
……
祁語寧一早起來,就見到霜降在她的房中。
祁語寧見著霜降上前來伺候自己梳頭便道:「你這幾日不必來伺候我了,聽說你未婚夫婿春闈得中進士,實乃是可喜可賀,你要就好生去準備你的婚嫁一事吧,都拖到這年紀了。」
霜降上前給祁語寧梳著頭道:「我一個奴婢,哪裡配得上進士老爺呢?」
「你可是本郡主身邊的大丫鬟,是尋常奴婢嗎?饒是他是進士老爺也未必比得過你。」
祁語寧抬眸望著霜降眼眶微紅,問道:「那混帳還真的不想認親事了?」
霜降連道:「郡主不必為我動怒,他得以高中,看不上我一個奴婢也是人之常情。」
祁語寧皺眉道:「你可是等了他四年,從十六歲等到了如今二十歲,他說不娶你就不娶你?將我祁王府放在何處?我必定不饒他!」
「你那未婚夫叫什麼名字來著?」
霜降道:「郡主,您沒得必要為了奴婢放下身段去與他計較。」
祁語寧道:「叫什麼名字?」
霜降小聲道:「叫做王恩。」
「王恩,忘恩,果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祁語寧皺眉道,「連本郡主的人都敢欺負,他休想在……」
霜降又是小聲道:「郡主,他已經與晉王的表妹定親了,背靠晉王與戶部侍郎,他自然無怵您了。」
祁語寧本想痛罵王恩的話語,一下子便就頓住了,想起昨夜裡陸澤所言,她細細的看著霜降的容貌。
「霜降,你在外可有遇到過晉王?」
霜降點頭道:「遇到過幾回,頭一回他說要讓奴婢為妾,奴婢說我是您的丫鬟,只聽您的吩咐。」
祁語寧抬眸看著霜降道:「你可願意給晉王做妾?」
霜降道:「奴婢只聽郡主您的吩咐,您若是需要奴婢為晉王妾的,奴婢便甘願為妾。」
祁語寧道:「晉王府是個富貴的去處,日後你的兒孫也都是龍子龍孫,倘若晉王是真心喜愛你的,你去為晉王妾的確是能一步登天的好去處,可惜,他怕是把你當做了晉王妃的替身而已。」
霜降不解問道:「替身?」
祁語寧抬眸望著霜降,「陸世子與我說,你長得與已故晉王妃一模一樣,而晉王府中如今的妾室都是些長得與晉王妃有相似之處。」
霜降給祁語寧梳頭的手一頓。
祁語寧道:「本郡主倒是不想你去受此恥辱的,如今你是容貌像,真等你成了晉王府之中的人,少不得連形態語氣都要學,到時候連你都不是自己了。
你且給我一個答案,若你不願進晉王府,我定會護住你的。若你願意,我也能去為你爭一個側妃之位。」
霜降跪下道:「奴婢不願意,奴婢願意一輩子伺候郡主。」
祁語寧低頭輕笑道:「起來吧。」
霜降起身繼續給祁語寧梳著髮髻,髮髻剛梳完,春分便前來稟報導:「郡主,晉王殿下來了。」
祁語寧看了一眼霜降道:「你隨我前去吧。」
祁語寧到了待客廳之中,見著跟前穿著紫衣蟒袍面容妖艷的男子,行禮道:「參見晉王。」
「郡主客氣。」晉王落座道,「本王今日前來是聽澤兒傳話說,郡主想要與本王做生意?」
祁語寧淡笑道:「王爺這兩年處處針對我們扶醫館,鬧得兩敗俱傷,實在是沒得必要,生意場上多個朋友互惠互利,大家一起掙銀兩,豈不是更好?」
晉王接過霜降奉上來的茶水道:「素聞郡主是爽快人,本王也就不與你彎彎繞繞,一起做生意也好,但你得將霜降給本王。」
祁語寧淡笑道:「將霜降給你?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晉王道:「本王身邊缺個婢女服侍,瞧著霜降姑娘極為貼心,郡主若想要扶醫館的生意不再受損,便將霜降給我,區區一個奴婢想必郡主不會捨不得。」
祁語寧輕呵道:「王爺,你弄錯了,霜降不是區區奴婢,她是本郡主的乳姐,可不能隨意給你。」
「娘親!」
靈靈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似一隻粉色小蝴蝶一般跑進來道:「娘親,靈靈見到有人玩紙鳶,靈靈也要玩紙鳶。」
晉王瞧著撲入祁語寧懷中的靈靈,「早就聽說澤兒有一個女兒,今日一見,可真是像極澤兒幼時。」
靈靈見到晉王,上前拱手道:「舅祖父。」
「好乖的孩子。」晉王摸了摸靈靈腦袋,「比你爹爹要嘴甜多了,你爹爹小時候都不愛叫人的,讓他叫我一聲舅舅都是不容易。」
晉王只比陸澤大七歲,陸澤兩三歲時,他不過也才十歲,陸澤便喜歡叫他一聲哥哥,而後再大些了懂事了,才肯叫七舅舅,也沒有小姑娘叫得這般甜。
靈靈拉過了一旁的霜降,抬著白淨的小臉對晉王道:「舅祖父,你說霜降姨姨是不是舅祖母?娘親非說……」
祁語寧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靈靈的小嘴巴。
晉王不解地望了一眼祁語寧與被祁語寧捂著小嘴巴的靈靈:「郡主,你女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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